在一起不是这样子的?就算是我们这种的关系。假如都要在意别人怎么想,根本不能够在一起。即使面对的是家人也一样,他们也并不一定这么想。况且,我也不过是想要他们多和你接触,不管之后怎么样。或者,你觉得这样就是在逼你?反正不管如何,你也总该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自己意见的人。”
我并不曾想到要听见了他这样的剖白。我不禁怔了,情绪在胸中涌动,是又甜又酸,但不以为苦。
他续道:“我理解你的为难,可是不应该钻牛角尖。”
我仍不说话。因他说的都是对的,我的通病,我自己很清楚。确实也是时常要太钻牛角尖。
“你说得对——”我叹气道:“这次是我的不对。”
赵宽宜静默不言,不过他翻过身来。黑暗中,我知道他是向着我看。我亦转过头,望着一双依稀的眉目。
他说:“当然是你的不对。”
我不由得笑了。他还静着,彷佛一直都在看着我。好一下子,他伸出手来,把我揽了过去,一面说:“都是烟味。”
我寻向他的唇,跟他接吻。他的一只手滑进了我的浴袍内,指尖所探之处都是烫的,很快焰焰地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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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睡觉了。不应白费周末夜,性`爱于这种时刻是更值得琢磨。
我埋首在赵宽宜两腿间,手握住那半勃’起的性`器,凑上唇舌,从根部开始舔至前端,稍含住,用着舌头弄着。那东西在我嘴里更硬实起来。我把嘴里的东西又吐出来,还捂又舔,弄得整根性`器湿湿滑滑的,再含住了,往深处卖力地弄。
彷佛听赵宽宜低喘了气。他的一只手摸在我的脖子后,指头拨过我的发稍,向上将整面的手掌压在我的脑后。并不用力,只在那搓`揉着。
我稍抬眼,未再亮灯,望不明他的神色。可我知道他在看。我因此而整个的从心底在振动着。当他把我拉起来,我迫不及待和他对着嘴亲吻。
他的手指在我身后扩张。我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扶住他的性`器坐下。他配合着我,一次比一次进得深。
我忍不了呻吟。所有的声音都被他逐一吻去。他摸住我腿间早就抬头的东西。前后夹击,那热浪迎来,席卷着全身的每一处,灼了彼此仍不管不顾。
我们同时射`精。我还抱住他不能动。他的背都是汗,我亦是,可谁都不嫌弃,只一遍遍地接吻,交融彼此同样湿糊了的热气。
五十九
在十二月初的最冷的一天,我接到徐姐打来的电话。她竟是在医院。因三天前摔倒伤了腰。在她自己家里摔的,要有一阵子不能劳动,当然就不能替我整理房子。她不好意思拿钱不做事,家里人也劝她休息,才决定打电话来辞掉。
她在那道:“抱歉呀,程先生——”
我便说:“不要紧,我明白,好好疗养吧,这个月薪水我仍旧照算——应该的。对了,妳住哪间医院病房?哦,那里……不用跟我客气,我是该谢谢妳一直的帮忙。”
又讲过两句,电话便挂下了。我兀自发怔。
徐姐并不是第一个到家里做事的人,之前还有过一个老大姐。介绍到徐姐来做,一晃眼也过去了十年多。她在那个家里,当也见证不少次父母的争吵;在以往,母亲总要等门的日子里,亦作过陪伴。
该跟母亲说一声。不过现在这里才过早上十点钟,英国还在夜半。想了想,看手上的事都不很急,我打了分机交待秘书elin出去一趟,便驱车去台大医院。
到时,停好车,我先到外面街上的花店买一束海芋,才照着电话里说的,到徐姐的病房楼层。她住在一间两人病房。
进去时,先看到最外的那张床,因遮帘没有拉起来,清楚看到有病人在那里睡觉,一侧陪床上放满东西,并不坐人。这一位不是徐姐。
我走到最里面,却不看到人,不过不像是出院。我放下花,去护理站问,知道徐姐是到一楼放射线科做检查。
我想了想,还是找过去,果然在放射线科前台那里看到了。
徐姐坐着轮椅,气色还好。旁边的排椅坐着一个抱着很小的孩子的年轻女人,和她在聊天,大概是她的家里人。
望见我时,徐姐哎呀着,好似惊讶。
“徐姐。”我唤道,一面走过去。
徐姐一笑,似不很过意:“没想到真的来看我。”又转头跟旁边的女人说:“这是程先生。”
那女人即站起来,向我点头。可抱住的孩子忽然闹起来,也不和我讲什么了,只管哄。我径自向徐姐了解情形,又慰问几句,算是一尽长年主雇情谊。
过一下子,面前那间检查室的人走出来喊徐姐的名字。我就告辞了。
停车场是更靠近另一栋大楼,我便走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排的诊间,好些个人在前面的椅子坐着要等着看。经过时,其中一扇门突然打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中年男人跟我对上眼,都一愣。他先回神,两步朝我走来,喊道:“程先生。”
我站住,略点了头,“张秘书。”又问:“你来看病吗?”一面看一看那间门上挂的诊牌,是胸腔内科。
张秘书彷佛犹豫,才答:“不是我,我是陪人来的。”又补了句:“不是和董事长。”
我不说话,因没什么可以问了。立刻想走开,但一转念,还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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