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就算迁到了澳门,接下来的运营也会是个大问题。
江程离和黑西装还在谈论着赌场的事情,江程息却垂下眼去,他摸着狗背上的软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傅隆明不愿意拆,但江程息总有办法让他不得不拆。
江程离心里想着坐在沙发上的弟弟,对于赌场的事情也就没再多说,简单地交待完要注意的事情后,他便将黑西装打发走了。
转头看向沙发上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后,江程离才发现弟弟居然已经把黑背抱到了自己腿上。德国黑背是大型犬,而这一只品种优良并且身强力壮,江程息就这么把只狗放到腿上,实在让江程离哭笑不得。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程息,不嫌重吗?”
江程息转头,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这狗挺温和的,放在腿上也不乱动,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只要弟弟高兴,江程离做什么都行,他笑着看着江程息,而那人也笑眯了眼。
兄弟俩在这个阳光温暖的清晨安静地坐在一起,窗外的枝桠上站着的飞鸟时不时地鸣啼几声,叶子上的露水渐渐褪去,时间已然不早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夕阳的光辉染红了天边的残云,残留的阳光透过院子,落在了门前的地上。
江程息洗完澡出来后,没去卧室,反而是走到了二楼的一间小客厅里。
白色的窗帘被挂了起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椅子,以及屋子中间的黑色钢琴。
这是哥哥给他的礼物,而江程息现在也要为哥哥的生日做准备,像他们这样的人,物质上的需求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更想要的是一份心意。
指尖抚上钢琴键,一下又一下地按下,破碎杂乱的琴声传来,江程息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就这么坐了下来。
指尖飞速滑动,没有了原先的慵懒和无序,琴声陡然间变调,一串音符从指尖溢出,不像刚刚那般乱无章法,而是清脆无比。
他练了许多天,就等着那一刻。
江程息指尖敲动渐慢,微阖的眼睛睁开来,带着点茫然看着屋子里,而后他却笑了,自己现在还要担心什么呢,一切不都正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吗?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上,夜色渐深,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影影约约只能瞧见一星半点灯光。窗户大开,微凉的夜风拂到江程息的脸上,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伸手掏出手机,江程息走回钢琴边上:“赌场那边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嗯,干得不错。”听着对面人的回答,江程息嘴角笑意越来越大,电话挂断的时候,他看向窗外。
夜色浓厚,但他却找到了自己的光明。
傅隆明不愿意拆赌场,想着从中谋取暴利,可江程息却偏偏不如他的愿,他已经让人对赌场做了点手脚,这手脚不会毁了赌场,却能让傅隆明手忙脚乱。
如果赌场出了经营上的问题,而每个事实都指向傅隆明管理不力,那他又会怎么办呢,还能继续像现在这样装乖卖傻吗?
江程息突然觉得很高兴,他推开门走向卧室,按开墙面上按钮的一瞬间,屋子就立马亮堂起来。
江程离不在房间里,因为他今晚有道上的事情要处理,在江程息记忆里,似乎很久以前哥哥就忙得不可开交了,他有很多人要应对,又喝多事情要解决,真正闲下来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他们兄弟俩选择了这样一条难走的路,再怎么样都不能就这么回头。
这几天并不太平,先是江家和傅家合资的的赌场出了经营问题,傅隆明当时急得满头大汗,一再向江程离表示自己会妥善解决这件事。
而江程离也很大度地表示了不会追究,顺便也提议加快拆迁的速度。
江程息跟着哥哥去锻炼,这件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这时候心里自然无比亮堂,看着傅隆明不断赔笑,额上不停渗汗的样子,江程息却忍不住想笑。
江程离办好事后,转头就瞧见抿着嘴憋笑的弟弟,弟弟垂着眼睛,但纵使这样,江程离也从他眼里看到了那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样的弟弟有种特别的魅力,在江程离眼里,自家弟弟怎样都好,怎样都是比别人可爱比别人懂事的,这种心态大概就叫做溺爱了吧,但江程离却溺爱得理所当然。
他没管不停擦着汗的傅隆明,而是转过头来冲着江程息一笑:“回去吧?”
江程息忙点头,应了声“好”。
回到江家的时候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保姆早早地准备好了晚饭,还贴心地在桌上摆了个小蛋糕。今天是江家大少爷的生日,只是这生日不像江程息的那般隆重,没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心思各异的客人,有的只是自家的兄弟俩。
这是属于江程息和江程离的生日。
江程息坐到桌边上,给自己和哥哥各倒了杯红酒,他端起杯子,站了起来:“今天是哥哥的生日,程息先敬哥哥一杯。”
这种情况曾经的江程离想也不敢想,看着眼前笑弯了眼的弟弟,江程离喉结滚了滚,强压下心里那股躁动,他站起来,同样端起高脚杯,凑过去和弟弟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
冰凉的酒水滑进口腔,江程离回味着红酒的甘甜,同时也留恋着弟弟的笑容。
江程息在笑,并且笑得很开心,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和哥哥这样相处,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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