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说给我听听。”江程息一手抓着手机,一手贴在玻璃窗上,医院门口人流如潮,各式各样的人步履匆匆,大多数人却都是皱着眉头。
毕竟医院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他说他是来找一个叫做杨宇的年轻人的。”
“杨宇?”听到这名字,江程息眼眸闪了闪,最后又恢复了平静,“她说了杨宇是她什么人了吗?”
那边回答得很快:“那女人自称杨宇的养母。”
江程息眉头皱了皱,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缩回右手,扬起下巴,眼睛也眯了起来,那样子倒是有几分惬意:“我去见见这个女人。”
驾驶座上的保镖听到二少爷的话后,心里立刻明白了,方向盘转起来,轿车的车尾扬起一片烟尘,车子就这么消失在医院门口。
那女人被安排在了江家市中心的一间公寓里。
江程息到达那里的时候,穿着灰布衣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双耷拉着的眼皮子努力睁大着,正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看着四周。
江程息走过去,露出一个温和并且算得上善意的笑来:“阿姨别害怕,我是江家的管家,我们大少爷现在很忙,并不在家里,所以我们就安排您住到这里来了,等大少爷回来后,再让您和他见面。”
江程息生得漂亮,并且善于以一张笑脸迎人,于他而言,做出一个和善的样子并不难。眼前的女人一直待在农村,也没见过多少市面,她淳朴善良,对好人坏人的区分还停在表面,见到江程息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这是一个漂亮的、面善的年轻人。
而且这年轻人对自己很有礼貌,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被两粗枝大叶的保镖围着看了这么久的老妇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你好。”她磕磕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江程息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老妇人这样的人还是和准的,眼前的女人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江程息就确定这女人没有多少心眼,或者说这女人非常好忽悠。
但他还是撒了个谎,他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借了家里管家的身份一用,但这位淳朴的老阿姨显然没有多想,这也得多亏江程息生得一张讨喜又漂亮的脸蛋。
江程息搬来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这位老妇人身边,他笑道:“阿姨,您是杨宇的养母啊,杨宇现在不在江家啊,您找他干嘛呢?”
老妇人敛了眸,神色有些黯然,她搓了搓手,瘪了瘪嘴,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江程息看出其中不对,再接再厉道:“您到江家来找我们少爷也没用啊,杨宇现在不住在这里,您说说您找他干嘛呢,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我也可以带您去找他啊。”
老妇人摇摇头:“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小宇的去处,可他怎么就不在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哆嗦着,眼睛下垂,就这么瞧着地面。
她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就这么自言自语着,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唉,这孩子啊这孩子。”
老妇人语气里满是无奈,江程息坐在一边看着,女人蜡黄的脸上染上了浑浊的液体,最后竟是用双手捂住脸,泪水开始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
一边的保镖有些讶异,却依旧纹丝不动。
江程息忙走过去,拍了拍不停啜泣着的老人的背,过了许久,耳边的哭泣声渐渐停息,江程息递给老人一块手帕,温声道:“阿姨,到底怎么了,您说吧,没事儿的。”
老人家拿着手帕擦着眼角,听到这话后更是话都哆嗦了,她眼里溢出泪光,浑浊的眼眶里满是悲伤:“我老伴儿刚死啦,我这年纪也养不活自己了,就指望着小宇呢,可这孩子,这孩子”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哽咽了,江程息忙又安抚:“您别乱想,好好说,好好说。”
老妇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小宇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啦,他五岁的时候亲娘死了,都是我和我老伴儿在照顾他,可这孩子后来说要找什么哥哥,唉,我都劝了他多少遍了,他哥哥早不在啦,他偏不信,说什么哥哥是大人物,自己是大家少爷,唉,真是”
老妇人不停地说着,江程息眼神却越来越幽深,前世的时候杨宇跳出来说自己才是江程离的弟弟,而当时哥哥也没有否认,可现在这老妇人的话却和前世的真相对不上。
江程息记得哥哥曾经对自己说过,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如果哥哥说得是实话,那么杨宇的家庭根本对不上。
杨宇亲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去世,可按照江程离的说法,那个弟弟应该出生没多久生母就离世了。
江程息拧眉,难道杨宇并不是哥哥的亲生弟弟?
26试探
这种念头一旦在脑海中萌芽就再也挥之不去了,江程息心跳得厉害,如果杨宇并不是哥哥的弟弟,那自己还要担心什么呢?
如果杨宇是个骗子的话,那他又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垂涎江家的财产,想到这里,江程息心里既憋闷又激动。
憋闷的是他前世输给了一个骗子,激动的是他抓住了杨宇的把柄。
江程息平复了焦躁的心情,他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阿姨,杨宇真的有个哥哥吗?”
老妇人还在抹泪,听到这话愣了愣,她抬头张着嘴看着江程息,江程息连忙适时地露出一个笑来。
“他啊,他都是在做梦呢,他那个哥哥早就早产死啦,那孩子就算生出来也就比他大一岁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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