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重要。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就是维持我服役的星区的和平,但最初我选择加入舰队的原因是天空吸引了我。”
“你曾经想做个探索者?”
“我不知道,那时我只是喜欢航行。”安说,他转了转眼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们丧失了能源。”
查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遥远问候号只有最基础的数据还在显示:“外面的温度是零下五十度,我们的能源已经少到无法取暖了。根据这颗星球的自转时间,我们离天亮还有43个小时。那时接近两天的黑夜。飞船的温度会慢慢减低,就算我们有隔热玻璃,也会变得越来越冷,没有能源,温度调节系统将无法运作。好在仓库里有原始的取暖设施。只有在太阳升起来之后,才能够打开表面的太阳能收集装置,为飞船储存能源,但这些能源远远不够我们进行1/3光速的飞行。”
“我们不需要进行那么快的飞行,只要采取合理的跳跃,就能回到文明社会。”安说。
查理抿了抿嘴,他知道自己不得不放弃这个空间跳跃点了,主引擎已经受损,他别无选择。
安似乎是理解了查理的心思,他凝视他红色的眼睛:“就像我能进行空间跳跃计算那样,这已经是一种本能,我以为我忘记了,但我记得每个细节。天亮之后,我会对主引擎进行修复,并检查其它引擎的受损情况,我曾经非常擅长干这个,成为领航员之前我是军队的机械师。”安用手把查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拨到后面去,继续说,“接近海伯利安时,我就在注意数据读数。这整个过程也让我摸清了它的结构和变化方式。查理,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用有限的能源和四个辅助引擎,降落到引力场最内部的那颗星球上。如果这片区域藏着秘密的话,一定就在那颗中心星球上。”
查理看着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遥远问候号已经受损了,而他告诉他他们也许能成功地降落到那颗最可能有奇迹和生命的星球。
他看着安,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想对他说些感谢的话,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他知道如今他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让自己显得非常愚蠢。他想拥抱他,但他的伤口依旧痛得钻心。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凝视安。
他不知所措。
实际上,在安凑过来吻他的嘴唇之前,他都处在一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状态中。而在他亲吻他之后,查理半张着嘴,陷入了更加深重的“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状态。
五秒后,这只纯种毒液突然回过神来,他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完全不介意肩膀的伤口会不会因这个姿势而又一次撕裂。
波尔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叫他蠢货,他是家族中最弱的毒液,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脸上。
他脸红了。
他完完全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他喜悦又害羞,尴尬又甜蜜。
一般的纯种毒液这个时候会怎么办?他问自己。
他就是个纯种毒液,但他的性格和纯种毒液根本不沾边。
感激又感动的查理只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像个全宇宙最大的蠢货那样把脸埋在膝盖上。
安拥抱他,亲吻他的头发。
“查理。”他叫他的名字。
“别拉我起来。”查理回答,“我现在尴尬得要命……”
这感觉就好像在十二岁的生日那天,谁硬是要塞给他一整个漩涡星系。他喜欢那个星系,第一眼就喜欢,它的形状是情人的眼睛。
而现在一位曾经的领航员对他说,单凭四个辅助引擎我们就能去往你想去的那个星球。然后他吻了他的嘴唇,如今他正拥抱着他,抚摸他因汗水而湿漉漉的头发。
查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要命,可他一片止疼片也不想吃。
查理·萨米,他对自己说,如果你还有点出息的话,就像个毒液那样抬起头。
但他似乎情愿自己是只红蛇或者兔子,他坚决、坚决不会抬起头,他估计他脸红的程度能赶上他的眼睛。他是纯种毒液史上的一个最大的败笔——这个时候他应该对他的配对者表白,结果他捂着脸。
“查理。”安又叫他。
“安。”他含混地应了一声。
“你准备抬起头吗?”
“不准备。”
“你是只兔子吗?”安问。
“我是只毒液……”这真是个连他自己都敢不相信的答案,于是他觉得更加尴尬了。
“我能吻你吗?”
“当然能。”
“你能抬起头吗?”
“不能。”
“那你准备我怎么吻你?”安问。
查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想说,我们得给大卫浇浇水。
安把他拉起来,不让他在捂着脸。
查理很惊慌,几乎手足无措。他傻愣在那儿,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看上去愚蠢指数是不是超过了鸵鸟。
一条蛇会爱上这样愚蠢的毒液?当然不行,就算是纯种毒液也不行。
安还是亲吻了他的嘴唇,缓慢又温柔的。
无措的查理在5秒之后才开始回应这个比漩涡星系还要甜蜜的亲吻。
他们分开嘴唇是又15秒之后的事。
查理看着安的眼睛,他们离得很近。他害怕安会在下一秒继续吻他,但他又期待他吻他。
他紧张得像小学时在全校面前演讲,他深吸了一口气,说:“43个小时,空气系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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