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我们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我们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连一点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是在麻木自己,不断地麻木,只有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才能守护住我们的女儿。不过现在都没了,都没了,我也不用再那么累,那么逼迫自己。”
“有什么好残忍的?不过是注定的生死离别。”韩景忽地哑住,其实在他的灵魂深处,一直期待意外的发生,即使痛得麻木,最后问及莫里斯的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明显的发颤。
“你想说的,是不是莫里斯没了?”韩景竭力平稳住声音,泪水却顺着他的脸颊悄然落下。
“我明白你的痛苦,我曾经与你一样目睹着自己最爱的人,一个又一个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丧生在星际战役里。”foi没有直接回答,似乎有所触动,经历了无尽沧桑的眸里泛起了沉沉的痛苦,“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们elo一族能够活到现在的,几乎都是孤身一人,变得像你这样,痛到极致,反而将生死看得漠然。”
“我想告诉你的是,莫里斯很可能没有死。”foi回望向韩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一场战败的存亡之战。幽蓝的太空堡垒曾出现了异像,竟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能量变幻,爆发出类似于放光束又要强大数万倍的白炽光环,将一个面位的数千艘太空战舰彻底吞噬。
“你是说莫里斯没死?”韩景颤抖着声,打断了foi的思绪,“他在哪里!?你们囚禁着他!?”
见foi无情地摇头,韩景瞬间呆住,又脱口出一直潜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cy告诉自己,支撑着自己的秘密。
“难道他……是?”只有创世神才能在那样的恐怖战役中拥有幸存的希望。
“已经灭亡,全息里说得很明白,他们无法逃脱致命的瘟疫,越是进化越是致命。”
“但rune还活着!他们存在了千万年的时光,说不定会有例外!说不定也有例外!”
“说不定?你在侥幸。”
冷冷的回答令韩景哑口无语。自己是在侥幸,自己不敢触碰另一个可怕的念头,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这般的绝望。韩景不想聆听,偏偏foi不肯放过他。
“n,那他也是可怕的存在,变成了可怕的rune。”
“他们逃不过致命的瘟疫,只有夺取,只有信仰,才能让他们获取永生。在这一点,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们曾切身体会过其中的恐怖。”
for的悲哀:“你们总说我们是高高在上的种族,是需要仰望的顶级文明。但当我们突破了六维空间,准备向更高层次的文明探索的时候,却迎来了灭族的浩劫。我们曾经无比的虔诚,像ido世界的无数种族,全身心的,毫无防备地信仰着万能神圣的rune。”
“直到有一天,我们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遇触碰到千万年前的尘封历史,知道了一些神的秘密,是颠覆了我们所有认知的可怕事实。我们竟然是神的容器,正如全息中所说,在最信奉的创世神面前,甚至愿意奉献出一切的我们,不过是神眼中的容器,一件适合夺舍的器品。”
“神的灵魂是强大的,普通的躯体在被夺舍后根本无法维持长久,很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便会在宇宙瘟疫与灵魂反噬的双重作用下直接崩溃。只有像顶级的文明,我们的思维,我们的意志与精神力要比你们强悍百倍,形象一点,就好像我们的大脑要比人类开发得多,你们只开发了10的区域,而我们开发了60的区域。”
“我们是神有意扶植的产物,是神眼中永生的寄体。从我们知道可怕的真相后,才恍然发现,被神统治的ido世界,历经千万年的漫长时光,存在过上百个辉煌的顶级文明,它们竟然全部灭亡,或是堕落,或是战役,最后像宿命的轮回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们怀疑这些曾经辉煌过的顶级文明,最后都成为了神的容器,成为了神一个个不断夺取的ròu_tǐ。”
“我们不想被抹去意志,不想沦为又一个灭亡的种族。所以我们选择了堕落,背弃了曾经的信仰,想要摆脱神的诅咒,寻求到真正的自由。”
“但我们终是败亡……神是无情的,正如全息里所说,无论是run,他们都是无比的冷漠。为了永生,他们抛起了所有会影响理智的负面情愫,没有所谓的爱恨痴怨,只有绝对的冷静,绝对的理智,成为俯瞰芸芸众生的存在。”
“我们在神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掐死的卑微虫子,神又怎会对虫子产生感情?rune是无情的,他们永远不会对所创造的种族产生一丝留恋。”foi又言欲止,最后以一种无法描述的眼神注视着韩景。
韩景莫名惊仓惶,脑子里又空又乱,不敢深思foi的话。
“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莫里斯深爱着我,我能感受到,我很清楚,所以他不会是你一直想要暗示的rune,他不是rune!”韩景突然愤怒,又看见了悲悯,为什么foi,甚至总统,会用悲悯的眼神注视自己!?
始终保持沉默的总统,忽然开了口,像长者一样重新握住韩景的肩膀,传去坚强的力量。
“有些事,我想你有权知道。”
“你与莫里斯的缘起缘灭,在看过这一段全息后,你会比我们更清楚。”总统沉哑着声,向foi点了点头。
柔和的光芒再次凝聚,那一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倾国之人重新出现在韩景的面前。全息中的他显得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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