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谷甘夙虽是求道之人,却自幼养成了老妈子的性格与收集毛/爷/爷的爱好。
所以功德箱就是他的命根子,但如果谷甘夙早点知道这一次会有这么大的变故,他一定会直接打110报警的!
他后来才想明白,这又不是120才治得了的命根子,就算110帮不上忙真的抢不回来,大不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可惜,早点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当谷甘夙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地颠倒、翻天覆地。
这是……被人倒着绑起来了?
而且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难道真的是被绑架了?
他能感受到脸上并没有什么布啊胶带的套着,却看不见东西……该不会是瞎了吧?绑架也没必要做这么绝啊……
不过这里空气挺好的,倒是个好地方哎。
谷甘夙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努力勾了勾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骚了下下巴,还因为动作不小的原因整个悬空的身体都晃了起来,头晕目眩满眼金星这得放弃了继续探索。
好想吐……晕车都没这么难受……妈个鸡,别让道爷知道是谁干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却让谷甘夙连难受都忘记了。
他被一只大手抓了起来。他已经震惊到忘了言语。
这到底是哪里,抓着自己的又是什么人?他到底……还能不能回去?
谷甘夙虽然不明白如今是什么情况,但心里也隐隐明白自己大概是回不去了。他心里很酸,却流不出泪来,只觉得一把怒火烧在心头。
就算拼个鱼死网破,道爷跟你玩!到!底!
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的谷甘夙于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二日一早,谷甘夙睁开眼来,心中就第一反应就是这首诗。窗外桃花妍丽,娇烂漫红。一眼望去尽是万枝丹彩灼春融。他狠狠闭了闭眼……再过两个月,观里后山上的桃花也会开的这么好看。
但是他什么时候变夜盲了?!谁来给道爷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便真的有人来了,却不是来跟谷甘夙解释的。
那个走进屋来的一身暗红长袍梳着发髻的青年男人真的让谷甘夙受到了惊吓。男人左右打量了一下对着门外的同伴笑道:“不错,没有乱拉。”
你大爷的你才乱拉!块头大了不起啊!
男人的块头真的很大,大到可以一只手就把谷甘夙提起来。手臂被拉的生疼的谷甘夙忍不住挣了挣,但在男人走出房门后就停止了挣扎。
师父!师叔!师弟!我想回观巨人国好恐怖大块头居然满地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为求道之人,谷甘夙自然是有些封建迷信的;作为新世纪小道士,谷甘夙自然看过穿越。
所以此时的谷甘夙欲哭无泪的确认了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他在悲痛一动不动被刚才的仆从抓着,套上了一块奇奇怪怪的大红布,然后又被捧着走了出去。
等谷甘夙从伤心欲绝中缓过神来时,他已经换了个人捧着。捧着他的人一身青衣,手上的劲倒是不紧,一点不疼。
谷甘夙眯了眯眼,看着古色古香的正堂上红绸高悬红烛如林,硕大的喜字挂在主位正中。堂上宾客如云,个个华衣锦服襟飘带舞,面带喜色亲密而客气。
这是要成亲?成亲抓他来干嘛啊!
视野忽地一沉,差点以头抢地。谷甘夙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才缓过神来。此时只听耳边又响起了一个高声的诵唱,伴随着这一声他又一头栽了下去。
那声音诵唱道:“二拜高堂!”
撞在面前红色跪垫上的谷甘夙:啥?
他费尽全力的转过头去,只见右手边与自己并肩一起跪着磕头的是个面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依旧是巨人国一样的大块头,虽然是一身红衣绣着花开富贵,但明显是个强健的男人。
这地方流行拇指姑娘和王子这样的大小配对?呸,谁是姑娘……
等等!为什么跟道爷拜堂的是个男人?!难道……
这个想法让谷甘夙惊慌不已,他奋力挣扎着想伸出手臂想确认下自己的性别,却被捧着自己的男人抓的更紧了。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啊!
又听那礼生诵唱道:“新人对拜!”
谷甘夙终于与旁边的清秀男子面对面了,他努力想从对方的眼眸中看清自己如今是个什么面貌,却被一奇景分了神。
有一道红线从自己的身体牵连进了清秀男子的身体,不痛不痒、不烫不凉,一闪即逝。而且男子与旁人都恍若无觉一般面色如常。
谷甘夙正在惊奇,又被按下头去,等再抬起时才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影子。
是一个青衣男人抱着一只披着红布的公鸡……别问他为什么只一眼就知道是公鸡不是母鸡。
青衣男人他知道是谁,就是捧着自己的巨人国大块头……但是公鸡……
公鸡?!!!!!!
随着礼生“礼成,送入洞房”的诵唱,难以置信的谷甘夙瞪大了双眼,他动了动舌头张大了嘴,终于发出了来到此世后的第一个声音,这声音嘹亮非常,直传入云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震惊的谷甘夙没有听到,堂上堂下的宾客仆从都在窃窃私语:
“……这公鸡倒是叫声嘹亮响彻云霄啊……”
“……约莫是有些灵气的,贺家公子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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