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掉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种疲惫至极的无力感。
聂桓琛原以为酒里的料是武崇耀所下,眼见他毒发,知道事有意外,也假装脱力松开了酒杯,直接瘫软在地上。武崇耀看他倒地,立刻意识到不对,向后退了几步,力气大量流失,一下跌坐在台阶上。他环顾四周,他的属下早就瘫伏一地,适才被聂桓琛吸引了注意力,竟完全没发现。
武崇耀奋力支撑,到底力有不逮,身子慢慢躺倒,意识飘然远去。如果他清醒着,看到此刻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那正是前几天晚上刚和他父子相认的叶廷勋。
叶廷勋慢慢走进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的人都已经陷入昏迷。他伸脚随便踢了踢,脚底下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松了口气,这蛇信草果然厉害,他当时放到酒里的时候还提心吊胆,怕出岔子。
叶廷勋走到聂桓琛面前,伸手摘下他的面具,“聂庄主,你的确倾国倾城,可惜,你不该强迫青远。我要多谢你,你是我送给亲爹的相认礼物。这是青远教我的,要我孝顺他,奉承他……不过别担心,我最终也会杀了他……我姐姐想要我的命,我想要我亲爹的命,我们果然是一母同胞……”
他冷笑了声,转头去看自己的姐姐。她瘫在座位上,一点意识到没有,面孔柔弱无助,好像依然是那个爱护自己,温柔坚强的姐姐。
叶廷勋走上去,站在姐姐面前,伸手把她放倒,低声的说:“姐姐,我还活着,你害怕吗?放心,你做的事我不会告诉他。我也不会杀你,我只是,再也不能当你是我的姐姐。”他仔细的看着她,伸出手按在她小腹上突然发力。叶婷涵在昏迷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好似疼痛不堪,两腿间慢慢渗出血迹。
“我还在想,会不会是你。”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叶廷勋一惊,转身竟然看到聂桓琛好好的站在眼前。
“你还醒着?你怎么会没事?”
“我会醒着,是因为你下的毒实在太低劣了。”
叶廷勋手按住剑鞘,不相信他的话,“怎么可能,青远说过这毒无色无味。”
“他不叫陈青远,你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把真正无色无味的毒告诉你,你以为他真是你眼里那个傻瓜吗?”聂桓琛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却令叶廷勋一震,眼底已经流露杀意。
聂桓琛见他不信,冷笑了声道:“武崇耀这把剑里的毒就是蛇信草,散了一个月的味道才敢拿出来。你这酒里的毒才下了几天,一股腥味能熏死人,不信你问他。”说着指指旁边的邵儒州。
邵儒州早就坐起来,接到指示慵懒的说:“我就说嘛,谁出的馊主意把蛇信草放到酒里,果然是阿徇那个笨蛋。”
聂桓琛笑着走近几步,“你很聪明,一石二鸟之计用的恰到好处。迷倒了我,可以献给武崇耀;及时出现,挽救整个归元堡于危难之际;甚至还可以带走阿徇……”
邵儒州突然“啊”的一声,叶廷勋以为他要动手,腰上的剑已经拔了出来。聂桓琛抬脚在他剑尖上一踢,他长剑立刻松了手。叶廷勋没想到聂桓琛的内力到了这种地步,心里恐惧异常。这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到现在竟然连自保都困难。他眼睛警惕的盯着聂桓琛,万一他动手,自己便和他同归于尽,也不能让那个人再落到他手上。
邵儒州没看到他们俩的动作,他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换,最后一下从地上跃起。叶廷勋本能出手抵挡,没想到他竟然朝邵徇扑去。聂桓琛也愣了一下,他这两个月一直有不祥的预兆,只不知道会应验在什么上面。看见邵儒州的反应他突然心跳加速,手心发汗,稍愣之后也跟着扑了过去。邵徇到现在都没出声,他还一直以为是他醉了。可看邵儒州的样子,恐怕事情大有不妙。
邵儒州扑到邵徇身边,把他扶起来,脉也不看,直接去按他的人中。邵徇完全没有反应,聂桓琛抱住他身子,感觉他身上一片冰冷,大骇道:“怎么了?他怎么这么冷?”
邵儒州抬起头,面如金纸,“他,他中毒了,他喝了酒。”
“怎么可能?酒里的味道这么浓!”
“他,他闻不到东西,他早就没有嗅觉了,他,……”邵儒州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聂桓琛大震,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抱着邵徇的手臂几乎要勒紧他骨头里。他们天天在一起,什么时候邵徇已经失去嗅觉,他一点都不知道。他医术不至超群,至少是邵徇几乎手把手教出来的,现在却不敢伸手去搭脉。邵徇根本是毒草里长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中毒,这是聂桓琛从来没有担心过的事情。他脑袋一阵嗡响,血丝顺着口角流下来。
聂桓琛抱着邵徇说不出话,只是止不住的颤抖,邵儒州见状,拼力保持冷静急道:“回念院阁去,那里肯定有解药,快点!”
聂桓琛毫不犹豫,抱起邵徇飞一样的往外跑,经过叶廷勋时看都没看一眼。叶廷勋一直骇然站在旁边。他没想到邵徇会参加晚宴,而且他觉得即使邵徇参加了也不会中毒。在他心里,邵徇是最长命的人,他不可能出任何意外。医术如此卓绝的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调的毒。此刻看到邵徇昏迷,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两腿打颤。见聂桓琛抱着邵徇飞奔,也顾不得躺了一地的人,紧跟着追出去。
他们火速跑回念院阁,把邵徇放在床上,立刻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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