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东西,本来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莫名的男子就是觉得那东西和死去的大儿子有关,于是他猛然上前将那已经烧掉大半的日记捞出来。
女人见状就要抢过来,继续烧。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语死了,你搬家不算,这几年下来,阿语剩下的那点东西也都被你烧得差不多了。”男子怒吼道。
女人也不反驳,而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我劝你还是先打开看看,再来说我该不该烧吧?”
短短的一句莫名的话,男人却瞬间沉默了。
“怎么,心虚了?不敢了?”
女人见状把日记抓过来,翻开某页念道:
“今天是他走得第七天,是传说中的鬼魂死去后返家的头七。我原本想去祭拜,可是却发现妈妈正要把家里祭奠他的供桌和相片给撤了。
我上前询问,她给的理由是,「鬼魂什么的,谁信啊。再说了,你那个糟心的同学,要回魂也是回他自己的家」。
「可是,你不是前四天对着易叔叔发誓说,要祭奠阿华一辈子吗?」我吃惊道。
她笑了,是那种很市侩,觉得自己很聪明骗过别人的笑,「我骗他的,你这孩子还真信啊。那个人冲进来的时候,手上可是拿着刀子。我不让你在他面前下跪,然后指天发誓一辈子供奉他儿子的牌位,他那会那样善罢甘休。」
「可是,毕竟阿华是因我而死——」我辩解道。
但才开了个头便被她打断了,「你住嘴,什么阿华,阿华啊,怎么他死前没见你这么关心他。还有,什么叫你害死的,不过就是一个自闭的精神病孩子,这是他家教有问题,关你什么事。这年头,谁规定,当人同桌就一定要对那个人的每天的情绪变化观察入微了。整天眼睛黏在别人身上,自己还要不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了。你听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专心把这一个星期丢的功课捡回来才是大事。」
「在你眼里,高考,学习,考个名牌大学就是人生头等大事,为了这个,同窗的命就是小事一桩吗?」
许是被我的反常吓到,她明显畏缩了下,「你那是什么眼神,恶心死了。你这孩子,我看你啊,是最近被那个死去不正常的孩子给传染了。我去找你爸爸,商量看看要不要把你送医院,让精神科医生看看。」
说完这,她很快走掉了。
我看在后面看着她近乎逃窜的身影,莫名觉得很快意。
这个女人,还有和这个女人结合制造出我的那个男人,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称呼他们爸爸和妈妈。
只要一想到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我就觉得反胃。
啊,恶心,好恶心。他们和这个肮脏的世界一样,都让我恶心。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身上的血全部放干好了——”
“够了,不要再念了。”男子怒吼道。
女子得意的笑笑,将那本日志继续丢进燃着的火盆,“还没搬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死孩子的东西最好什么都不要留着。你偏要拦着。现在你看到了吧,那个小畜生,可是把我们当仇人一样看待。我们可是把他从巴掌大抚到一人长的亲生父母。不过是死了一个没关系的同桌而已——”
“好了,人死为大,你也少说两句。”男子心烦的道。
女子也不管他,转过身朝屋内走去,“我去再检查一遍,以免还有什么遗漏的字条或者相册什么的。真是,那些人也真是,死都死了,偏要留下什么日志的,你说是不是烦。要是那个叫易华的小鬼,死前没有写什么日记,还偏巧叫他的那个神经病爸爸看见就好了。弄的现在,大的死了,我还要日日防着小的受什么影响。真是——”
***
回忆到这里,不过十多步远的窗户也到了。
白若彩唇角泛起一抹笑。
那对夫妻只以为那个日记本是偶然出现的,却不知道那是他偷偷和女人的珍藏的首饰盒裹在一个包里的。
他们以为他们把哥哥的一切都抹杀掉,7,8岁的他很快就会被这个花花世界吸引从而忘记哥哥。
却不知道,第一个发现哥哥自杀的就是因为和哥哥约好,给他一个惊喜,从而提前翘课回家的他。
他们不知道那本他们烧掉的日志是哥哥故意写给他们看得一本。其实哥哥真正的日记本,根本不是那一本。
那天他回去的时候,哥哥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将手里的两本日记本交给他,说了句‘阿彩,你要记得我’便带着笑容咽气了。
在那之后他害怕极了,于是偷偷跑出去。
稀里糊涂的他跑着跑着,却撞到了刚开门的平凡。
平凡问他怎么今天这么早放学了,他哆哆嗦嗦回答说肚子疼就先回来了,不过家里好像没人,没有钥匙进不去。
平凡听完二话没说,就把他领进了自己家里。
让他落座后,平凡摸索着去冰箱拿了两杯饮料出来。
而他坐下后才发现,他还死死的捏着那两本日记。他愣了一会,然后将它们藏的隔层。
那时的他,觉得好冷,好冷,大夏天,却不停的打着哆嗦。
一直到一杯温热的饮料递到了他手心。
他抬起头,看见的便是平凡无邪的笑容,“试试看,好不好喝,你刚才说肚子不舒服,所以我特地用温水兑了下。”
“恩,”他低头抿了口,“很好喝。谢谢你,平凡。”
比他小一岁的平凡闻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对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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