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过后,太阳温暖地照射大地,初春的气象让整个大地蠢蠢欲动,万物复苏。摩托车轰隆隆地穿过门庭,跃进院子。
“爸呢?”玉明停下车问在羊圈忙碌的玉琼。
“上会去了(赶庙会)”玉琼头也不抬,说一声,他已满头大汗。
“妈呢?”玉明又追问。
“厨房里。”
“早上,爸没说要出羊圈呀,要出干净么。”玉明走到羊圈边。
“才布置的任务,幸好你回来了。”玉琼好似有些不耐烦,但碍于嫂子的面,还是陪了一个笑脸。
“你进去歇会儿,吃早饭吧,我和玉琼把活干完。”玉明回头对媳妇说。
“出羊圈做什么,什么叫出羊圈?”巧云问。
“就是把羊粪集中到一起,发酵,再撒到田里。地已经开冻,可以开挖啦。给田里备点肥料,开春种庄稼。”玉明换好布鞋,挽起衣裤,跳进了羊圈。
“狗娃媳妇,你来,赶紧吃早饭,一大早就跑了,快进来,快进来。”庆琏听到了巧云说话,从厨房出来,拉着巧云进了屋。
“玉琼,你到莲二娘家挤些羊奶来。”
“唉。”玉琼把铁锹插在羊粪上。
“哥,我去挤羊奶回来。”他一个腾空翻越,从米把高的羊圈墙跳了出来。
“妈,我也去,在哪里。”巧云一边吃着荷包蛋,一边问。
“让玉琼去就行了,你赶紧吃些,别饿坏了肚子。”
“没事,我就去看看,挤羊奶是什么样的。我吃好了。”
“你再吃个热馒头。”
“我吃了一个了,还有一碗荷包蛋,三个荷包蛋已经饱饱的了。你吃吧,妈。我去看看。”说着巧云一口把剩下的汤喝完了。
“你妈喊我狗娃媳妇,啥意思,你叫狗娃。”巧云走到羊圈,对玉明低声说,一幅怪异的笑。
“去去,狗娃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叫狗娃长大的。”
“好,狗娃,你给我记住。”她嘴角上扬,一幅蔑视的笑。
“我和嫂子去了。”玉琼拎着奶壶出门。
“我和玉琼去挤羊奶,看个稀罕,啊,狗娃。”巧云朝羊圈的玉明,提高了嗓子说。
“死丫头,哦,去吧。”玉明卖力地铲装羊粪。
莲二娘的丈夫在一煤矿上班,月月固定的收入,让她在农家人面前有些优越感,地里活也干得少,她经常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家里养了几只羊,自个儿经常喝羊奶,皮肤白白嫩嫩的,略显肥胖。自嫁进家门,一下子生了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现在也上高一了。
“二娘,二娘。”玉琼进门就喊。
“哎,谁呀?”莲二娘听到有人喊,从窑洞里掀开门帘,探出身子。
“吆,是琼儿呀,你咋来了,哦,这不是狗娃媳妇么。快来,快来,到屋里坐。”
“不用了,我妈说,过来挤些羊奶。”玉琼端着一个陶瓷碗。
“肯定是给你嫂子喝的,没准儿。先进来,不急,羊在吃草呢,吃饱了产奶好。”
“谢谢,二娘”巧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热情的莲二娘。说话时,把“二娘”两个字拖得又细又长。
“哦,到底是大城市的,你看看多礼貌。人长得俊俏,嘴巴也生甜。”莲二娘说话时麻利地拿出两杯蜂蜜水。
莲二娘家的窑洞里干爽,干净。柜子,桌子,椅子摆放有致,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捧塑料花。炕上铺着五彩的被单,显然被子是刚叠的,有些乱。兴许,莲二娘正在睡觉呢。这大中午,饭也没有烧。
“两娃刚放羊回来,出去玩去了。”莲二娘补充道,似乎不想让巧云看出她睡懒觉的样子。不过,有些蓬乱的头发还是出卖了她。
“走吧,羊都在羊圈呢。”一刻钟的工夫。
羊圈在院落的后院,斜房的一角盖了一个简易的瓦房,连着栅栏。五六只成年羊在圈里或卧,或跑,三只小羊羔看见生人,急急地躲到老羊的背后,卧在墙角的公羊嚯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尖尖的羊角武装在头上,来回踱步拉扯着缰绳。
莲二娘利索地打开栅栏,把一头奶羊牵了出来,奶羊圆鼓鼓的两只大□□,在后腿之间摇摆。它很不情愿这个时候有人打扰它。
“真可爱!”巧云禁不住惊呼,不知道她夸的母羊,还是说跟在身后的小羊羔。
玉琼把碗盛在母羊肚子底下,母羊不情愿地抬起后腿,转个身跑开。
“停,你个不长眼的。过来。”莲二娘把缰绳拉紧,母羊又乖巧地靠在栅栏边。嘴里不停地咀嚼,不停地咀嚼,也不知道是在反刍,还是在小声埋怨。
“琼儿,把碗拿好,别掉地上了。”莲二娘说话时,拎一下裤腿,弯下腰,一手抓住羊的□□,一手抚摸母羊的脖子。羊听话地一动不动,只有耳朵一前一后摇晃,嘴巴还在不慌不忙地咀嚼。
“呲啦.呲啦......”羊奶在碗里冲起了泡沫,奶腥味四溢,羊似乎开始享受这样的抚摸。
“我能试试么?”巧云不确定地问。
“行,来试试吧。”莲二娘起身,又弯腰牵着羊,站在它前面,巧云蹲下身子。
刚靠近,羊就挪动一下身子,调个屁股给她。
“二娘来,不把我娃动胬咧(方言,弄脏了)。”
“没事,城里娃没见过这,给她试试”玉琼看着巧云一脸疑惑插一句话。
“羊的□□好温暖呀。”她刚抓住羊□□,手就一颤,然后轻轻地试捏了一把,根本挤不出来,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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