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倒是颇有嚼劲。吃过了饭,两人又摆开马步,老太监依然是用拂尘敲他筋骨,直到太阳西垂,都掉到了墙头。
老太监看看天,手中拂尘软了下来,李甲第福灵心至,猛然跪在地上:“李白狮谢师父指点。”
“傻小子,你可知师父二字,何其沉重,就敢随便喊出来?”老太监斜他一眼,将拂尘背在身后。李甲第直起身来:“小子虽然愚钝,也知道师父对我极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来日赴汤蹈火,但凭师父一句话!李甲第绝不含糊!”
“小猴子,恁地嘴甜。”老太监冷笑一声,打量几眼,“想到我徒弟,你且要练上几年,否则说出去,辱没了我韩人魔的名声。”
“是,师父!”李甲第应得脆,老太监又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个腰牌:“去御药房,取些‘固元培阳膏’,向那些御医学学推拿手法,行房前先为皇上好好揉按揉按。”
李甲第摸摸头,他虽知道怎么回到养心殿,却不知从养心殿该如何去御药房,只得到了侍卫所,寻养心殿侍卫统领夏侯渠。夏侯渠这人,剑眉星目,眉毛略重,鼻梁笔直,下巴略方,看着便是个极稳重的男人。听到李甲第的目的,他便说道:“不如我和你同去吧,正好当年老伤,今日有些不太舒坦,我也寻些药去。”
两人来到御药房,这御药房和太医院,虽是近邻,却各有管事,宫中太医开药,需层层把关,方能从御药房取药。
李甲第出示了腰牌,领了药引,夏侯渠看到了,不由吓了一跳:“怎么是敬事房的腰牌?”
“敬事房怎地了?”李甲第糊里糊涂,夏侯渠不由嗐声:“可莫这么胡言,敬事房专门伺候皇上起居,都是大内红人,那首领太监更是被尊为貂寺,顶戴上可插貂位的大宦官,你莫要得罪了去。不过看你有这腰牌,莫非竟有熟人吗?”
“哈哈有个亲戚。”李甲第打个哈哈,夏侯渠看他不愿说,也知这宫中不该乱问,便点头笑道:“那倒不错,不知今日我能不能沾你的光,也用点好药。”
“好说好说!”李甲第满口答应,进了屋里,不由大喜,“嘿呦,,小白,怎么是你?”原来今日御药房当值的,正是那日白太医的儿子。
“啊是李大哥,莫要叫我小白。”他挠挠头,“我名白晓烨,大哥叫我晓烨就好。”
“那就叫你小叶子好了。”李甲第熟络的搂着他,“来,给哥哥寻两份固元培阳膏来。”
“固元培阳膏?大哥,你幸而遇到了我,换个旁人,未必能找得着呢。”白晓烨脸上一红,接了药引,转进后面,取出两个瓶子来,给药引盖了印,一份交予李甲第,一份自己收了。
夏侯渠拿起那天青色瓷瓶:“既是膏,怎么是个瓶儿,这东西该怎么用?”
“你也要用?”白晓烨诧异莫名,脸犯红晕。“是啊是啊!小叶子你就好事做到底,教教哥哥怎么用吧。”李甲第又勒住小叶子脖子,白晓烨更是羞怕:“李大哥也要用啊,不成不成。”
“我当然不用,我只是学学推拿手法,你就让夏侯大哥试试好了。”李甲第不由分说,按着白晓烨,白晓烨是看过他那混不吝耍流氓样儿的,也不敢说个不字,看了一眼夏侯渠,脸红的猴儿屁股也似,将两人引到后面,那里有木架支的床,如现代按摩床一般,颇为雅致。夏侯渠也不羞涩,脱了上衣,露出健美身体。
“呦呵,夏侯大哥,身材不错。”李甲第口里花花,夏侯渠能成为养心殿侍卫统领,自然是武艺非凡,身上肌理匀称,双肩厚重,胸肌饱满,腹肌紧实,端的好看。夏侯渠伸出手指玩笑似的点了点李甲第,趴在床上,宽阔肩膀展开,背部肌肉结实厚重,肩胛微微凹陷肩窝。白晓烨轻轻揉揉鼻子,拿起瓷瓶揭开来,一股异香扑鼻。
“果然好药,过去御药房怕是敷衍我呢,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用。”夏侯渠把下巴架在床的空口里。那膏药如同蜂蜜一般,慢慢流出,白晓烨只抿了一点,匀开在双手上,就帮着夏侯渠按了起来,先是肩胛,后是脊背,最后按到腰眼,脊柱两侧的肌肉凹陷,被他双掌掌心揉按,夏侯渠发出舒服闷哼,整个麦色后背都泛出红色,显然活泛开了。
李甲第看的差不多,便说道:“小弟还有事儿,且先回去,夏大哥好好享受。”夏侯渠摆摆手,李甲第和白晓烨打了招呼便转了出去,白晓烨却看着眼前男人,忍不住眼睛微微发暗,又倒了点膏药出来。
“我说白兄弟,我这疼的是肩,你老揉腰干什么?”夏侯渠闷声问道。
“你不舒服么?”夏侯渠若是抬头,就会看到白晓烨已经脸色通红。
“舒服倒是舒服。”夏侯渠迟疑地哼哼着。
“腰乃身体之柱,腰若活泛开,肩也就不疼了。”白晓烨抿抿嘴唇,越发使力。
李甲第回到宫里,天色便已不早,他惯例等在那间房里,到了晚上,韩貂寺果然亲自过来布置床榻。
活在这世上,长了一双耳朵,却要兼听八方,今天夏侯渠一句无心的话,才让李甲第知道自己蒙对拜上多大的佛,敬事房首领太监,不说有没有武功,但就是身份,便是大内十万太监总管,听他那一句韩人魔,怕更是大有来头,当真不可小觑。
韩貂寺拍开李甲第的手,手麻利的铺着被褥,斜眼看着李甲第:“白狮,你和我不同,我是个残缺的人,你是个完全的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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