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大腿和内裤以外,其它像屁股还是什么都还保住。只是这对向来保守的寇翎来说,已经是天地不容的耻辱,羞愤到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这淫夫!下流胚子......」泪气模糊了寇翎的双眼视线,紧咬着的牙缝间挤出了几句叫骂之后,却又因大腿吃了天外飞来麻辣的一鞭而住了嘴。
第二鞭紧接着飞来,虽然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不如第一鞭来得破胆,但敏感又滑嫩的大腿肉实在禁不太起这样的折腾,皮带一过,红紫的条状肿痕立刻浮现。
寇翎用力咬着嘴唇将到口的哀叫吞了回去,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地板以免盈眶的泪水掉下来更增加自己的悲惨,在心中切切切不停地用刀子切着可恨的青禹,只能这样借着这样泄愤的想象来将自己的神魂给抽离那被折磨着无力逃开的形体。
而青禹却一点也不因为寇翎的可怜模样而退让。因为有从前在教养院累积的无数挨打经验,所以他很清楚用这种皮带鞭打虽然声音响亮皮肉疼,但因为臀部和大腿的脂肪多,皮带又没棱没角没尖处,实际上是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他永远不会忘记还是个少年时因为发育期却吃不够,有天实在受不了饥饿偷藏了一个多领的便当,结果被修女逮到,除了怒训了他一顿跟犯十戒有关的话之外,还在所有院生和师长四五十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他压在餐桌上剥了裤子用带有钩刺的细铁丝束就地正法。
细铁丝是前个月用来做灯笼劳作剩余的原料,打得青禹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十天半月才能下床,从此以后他痛恨死了元宵节,痛恨死灯笼这玩意。
也痛恨死了那个一直跟着他到他离开教养院才彻底摆脱的绰号:小屁股。
所以只有两位目击者算什么,皮带也不过是小意思,是谁要他竟敢甩他一巴掌,就连那可恨的修女不管怎么打他也没打过他巴掌!念在他也许是无心之过忍了下来给他退路要他道歉,他却处处顶撞处处与他针锋相对,摆明了就是要跟他杠上!
心中想得愤慨,手头上的力道却始终只用了四五成。但他却忘了把少爷高人一等的自尊心给估算进去,等打完了怒气也发泄完毕放开他后,寇翎缩在地上那失神的模样才让青禹惊觉到自己也许又狠狠地伤了他的心了......
想要拿个软膏来帮他抹抹红肿的大腿,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带到床上休息,可是要他才打完他就巴巴地表示关心,光连用想的都觉得虚假到恶心,就算有那样的念头也根本做不到......
把手中的皮带丢还给阿南,完全没有畅快感的教训行为只让他觉得蠢极了,为什么又会演变成这样子!?一开始明明只是想好好的和他说些话,想要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希望他走,只是这样子而已......
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又生气了?
青禹脸色难看地提着矿泉水罐子,一手抱起女儿快步地走下楼去。
想逃开......急忙想要逃开这让他后悔又心烦却是他一手促成的场面。
「起得来吗......」阿南蹲下身想要扶寇翎起来,却被一手挥开。
「别碰我。」
双手支着地板坐起来,臀部和腿部的疼痛一碰到冰冷的瓷砖地板让他眉心一扭浑身发颤,拉起裤子的动作因为摩擦造成的疼痛变得不太索利,但那拒绝帮助和同情的态度却始终强硬着。
穿好了裤子稍微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忍着疼痛扶着墙壁从地板上站起来,半句话也没说,一瘸一瘸地走下楼梯。
看他那副举步维艰的模样,阿南不放心地跟在他后头,果真才走没几步就出差子,要不是阿南眼明手快及时拉了一把,寇翎免不了又是一次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命运。
「我说别碰我。」甩掉阿南的手,寇翎转过头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身体痛,心也痛,处于极度孤立无助的心态之下让寇翎警戒地将自己以外的人全都视为敌人,更何况眼前这家伙还是刚刚慷慨捐出皮带给那个刽子手行刑的好伙伴!寇翎决不容许自己在被他瞧尽了惨态之后还要握住他的援手。
阿南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表示不再碰他。他能体谅寇翎的处境,也不介意他对着自己发作。不过他还是挺担心他会去找青禹拼命或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举动,于是还是跟在他身后下楼,如果又起了什么冲突的话至少他还来得及把小然带离这两个非人类的战争中。
只是寇翎下了楼后并没有往饭厅走去。他走到客厅玄关穿上了鞋子,转过身对阿南说:
「车子我会停在捷运站,叫他自己带备份钥匙来开回去。」
然后抓起玄关墙上小玻璃缸里的车钥匙,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
「把拔,你为什么要跟哥哥吵架?」
「不知道。快吃吧......」
青禹用小铁汤匙挖了一口冰淇淋,放入女儿的口中,然后顺便挖了一口自己吃。
也许是冰淇淋的凉度,也许是这样喂女儿吃着冰淇淋令人放松的行为,青禹的烦躁和打结的思绪平复了不少,只是得应付女儿不停的追问,让他又感到棘手和头痛。
「你不公平。」
「我哪里不公平?」
「他才打你一下,你打他那么多下!」
「意义不同。」
「你以后也会那样打小然吗?」小然突然煞有其事地认真问道。
「不可能。喜欢都来不及了打什么?」伸手捏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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