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怀怨恨,有对白家的,也有对自己的,苗女虽然阴狠,可也多情。那个玄孙肯为了她以命抵命,这如何能让她不动容?抱着那个玄孙当年送她定情的一只梅花簪子,哭了一天一夜,到了最后,眼中流出的全是血泪,双目失明。可她并不甘心,在知道自己怀了那玄孙的骨肉之后,就有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她在自己身上种了那种引鬼蛊,若这胎是个男孩,那么,她就想办法把这男孩做成蛊人,再想办法引来那玄孙的鬼魂,她知道,那玄孙身中蛊毒,又是撞死在宗祠的门柱上,断然是无法早早投胎转世的,她想制成蛊人,让那玄孙复活,若这胎是个女孩,那就是她的命,到最后引来万鬼,也和那玄孙团聚去罢了……”
听到这一席话,杜言是震惊的,他有些迷惑的看着白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想接着听下去,这个故事,他听到了开头,猜到了过程,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很好笑是不是?”
当时的白晖勾起了嘴角,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表情,金色的眸子光华流转,薄薄的双唇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苗女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如她所愿,男孩的身上带着她所期望的引鬼蛊,苗女欣喜若狂,她开始在男孩的身上种蛊,在她的眼中,这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只不过是一种炼蛊的容器,那女孩则被她带着一起制蛊,那男孩没活过十岁就死了,而那女孩则是和她的母亲一起疯魔了,她们甚至去偷别人家的男孩,得手后就马上离开,结果这些偷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活过两岁的,几次三番的失败,让这个苗女想到了一个根源,或许,只有流着白家血缘的男孩才能成为她炼蛊的材料,于是,母女俩商量了一番,当年,那个女儿就招赘,次年,生下了一个男孩……
“杜言,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类的疯狂,是连地狱里的恶鬼都比不上的。”
那些被用来制蛊的男孩并不全都是逆来顺受,至少,白晖和他的几个兄弟就不是这样,他还记得,在他之前的大哥和二哥,就曾经试图逃跑,被抓回来之后,直接喂了万毒的蛊虫,死去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滩肉泥。他们不知道,他们身上本就带了引鬼蛊,只是隐而不发,除了成为蛊人,总有一天是会出事的。
“杜言,你是白家的子孙,虽然亲缘已经很远了,但你身上也是带了这种蛊虫的气息的,你的血,你的肉,都融合了引鬼蛊的味道,这种味道,对某些东西来说,是根本无法抗拒的。所以,你的外婆才会在你一出生就用另一种蛊压制这种气息,可惜她只是略懂些皮毛,种下的蛊存活的年份有限,而当这种蛊失效的时候,结果可想而知。”
说完这些,白晖便将那个装着槐树精的铁皮罐子打开,蜷缩在里面的那团黑漆,缠绕着那截已经有些干枯的树干,似乎想要进入到那截树干中去,可却找不到入口。
沉默了一会,就在杜言打算问白晖有何意图的时候,白晖又把那个铁皮罐子盖上,告诉杜言,他能用这截枯木和精魄为材料,再炼制一种蛊,这种蛊可以继续压制杜言体内的引鬼蛊气息,让他今后的生活和普通人无异,只不过,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当然,白晖不是白忙,杜言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是什么,看着白晖明显不怀好意的神情,杜言把溜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维持现状呢。
杜言的声音有些没底气,白晖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如果杜言想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可能他今后会有些烦恼,至于烦恼是什么,佛曰,不可说啊。
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杜言长舒了一口气,一心二用之下,他竟然这么快的就完成了这份报表,恩,自己都佩服自己。
“杜哥,忙完了没?”
“就快了。”
杜言随口答应了一声,检查了一下报表没错字,按下了打印。抬起头,就看到小刘和大张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好笑的哼了一声,“要进来就进来,有事情就说,你们这是什么做派?不认识的还当咱们组里出了两个贼呢!”
“杜哥,你这可是冤枉人了。”
大张红着脸抓抓脑袋,小刘在他背后捅了一下,见这木头还傻站着,干脆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大张嗷的叫了一声,回头就瞪小刘一眼,小刘叹这木头不争气,干脆一把抢过大张手里攥着的喜帖,送到了杜言的桌子上。
“杜哥,大张这小子下周六结婚办酒,咱们组里都去赏个脸吧,给他撑撑面子,省得酒席上让这小子孤家寡人的不好看。”
恩?
杜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还真是喜帖,新郎张正泉,新娘李鹃,日期正好是下周六,没看出来啊,大张这不声不响的,就要结婚了?
“大张,你小子行啊!”
杜言也笑了,站起身捶了大张肩膀一下,“放心,我不能让你白叫一声哥,到时候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李鹃可是个好姑娘,在医院里照顾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可惜了,就栽在你这棵木头上了!”
杜言这边说得高兴,那边小钱把杜言打印好的报表给他送过来,正好听到杜言调侃大张,大张结婚发喜帖,没少让他们这些光棍眼红,他们也不差什么啊,怎么这木头倒是最快的?
大张被杜言打趣也不生气,呵呵笑了几声,要在以往,他这笑是憨厚,可放现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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