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凌敛陪着,今年又有温晓晟相伴,想必以后也不会孤单。
本该轻松愉悦的早餐最后不得不惨淡收场,凌敛表示这房子谢承可以先住着,反正两人不碰面,出去住酒店也不舒心。谢承微笑婉拒了,凌敛料想兴许这几日温晓晟也要回来,到时候鸠占鹊巢还不知要多难看,也难怪谢承对这几天的安排连只言片语都没打算透露。
两人略显生分的告别后,凌敛就驾车前往机场,两小时后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秦牧的办公室内。召他回来无非两件事,其一,先前顶替凌敛高升的那位病倒了,短时间内需要凌敛化身空中飞人两头跑;其二,美其名曰培养新人,其实就是带“孩子”。
前者是职责所在,凌敛义不容辞;而后者,凌敛望了眼秦牧身旁那个高大寡言的青年,深感力不从心,秦牧一番介绍下来更令他一个头两个大,原来这个闷瓜就是boss那位神秘的独子,今年已是研三,实习三个月后就要正式进入公司了。凌敛蓦地接了这块烫手山芋也很是苦恼,大概是知晓凌敛现在独居,秦牧直接安排凡林与凌敛同吃同住,也算有个照应。
“我一直想读你们学校。”凌敛率先开口打破车内的尴尬。
凡林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车内的装饰,语调很是无味,“谭钧把我塞进去的。”
凌敛有些诧异凡林对父亲直呼其名,又口无遮拦地自曝其短,一时竟不知接话。他隐约知道谭钧是凡家的上门女婿,可惜凡家血脉稀薄,老的老,小的小,公司早已易主,想必凡林从小在外公家耳濡目染,对父亲也很是不屑。
凡林的行李已托人送到了凌敛的住处,虽然有现成的床上用品,鉴于凡林的特殊,凌敛只得又带他去商场重新购置。不巧赶上了节假日,地下车库早就一位难求,不得不将车停在了稍远些的露天停车场。
“喏,伞拿好。”凌敛翻出两把折叠伞递给凡林,窗外飘着细雨,一路走过去肯定要湿透。
凡林很是嫌弃地挑了把簇新的率先开门下车,待凌敛大步赶上他时,又开口肆意嘲讽了一番凌敛手上那把雨伞的陈旧丑陋。
凌敛抬眼看了看细格子的伞面耸耸肩,“我看挺好,好像是跟人换来的,比你那把还结实些。”
凡林不信,一把折叠伞在他手上简直玩出了盾牌、冲锋枪和降落伞各式功能,果不其然,还没撑到商场便坏了。
凌敛适时靠近了些,举高雨伞挡住两人,强忍着嘲笑凡林的冲动。
凡林夺过雨伞的控制权为两人撑伞,脚步却很不服气似的,见坑就踩,硬生生报废了两双好鞋。凌敛本想着刷老总的卡何必同毛头小子计较,结果听闻凡林闹自立,早就两袖清风不拿谭总一粒口粮的消息后,凌敛顿时冒了火,甩掌招呼在凡林的后背上。
凡林于众目睽睽之下挨了这么一个声音洪亮的铁砂掌也懵了,满脸写着不可置信,转头直直地盯着打红了手掌的凌敛,不一会儿竟连眼珠都像蒙了水,仿佛凌敛成了罪不可赦的恶人。
凌敛又抬手轻拍了几下,赞叹凡林背部肌肉手感很是不错,话锋一转又朝讨教健身秘籍的路上狂奔,浑然不似刚施了酷刑的人。凡林跟不上凌敛这跳跃的思维,又见凌敛恭维地真切,所以也暂时搁置了疼痛和屈辱,噙着半眶热泪同凌敛讲述自己成就一身腱子肉的心路历程。
千里之外,谢承按下了自家的门铃,准备迎接铺天盖地的谴责谩骂。
门开了,谢母只是略加惊讶,探头朝谢承身后看了看,问“就你一个人?”
谢承怔了怔,坦言:“就我,温晓晟没回来。”
谢母不耐烦道:“我问的不是他。”说罢转身就回了客厅,头也不回地催谢承进来。
谢承缓缓步入房间,巡视着多年未变的摆设,不经意间听到母亲在阳台上向父亲抱怨:“没见人,说是自己回来的,我问他,他怎么又提温晓晟?”
八、下
相处一段时间后,凌敛发现凡林出乎意料地省事,虽然时常臭脸,但又挺有男子汉的担当,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倨傲无礼。人算不上勤快,不过交代的事家里家外都认真去做了,使得凌敛那点诲人不倦的美好心愿也没能实现。
“哎,你谈朋友了吗?”凌敛躺在办公室沙发上举着手机玩游戏,顺便八卦未来老板娘。
凡林安稳如山地端坐在沙发扶手上,俯视着凌敛的脑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将对方秀挺的鼻梁和两扇睫毛尽收眼底。尽管风景如画、秀色可餐,他还是维持着高岭之花的模样,冷冷道:“我眼光很高。”
凌敛仰头瞄了眼佛爷似的二世祖,打击道:“你只是发际线低,尚未开化而已。”
凡林闻言转头与凌敛对视,颇为认真道:“不过我看你很不错。”
凌敛继续投身于手机小游戏中,倒是挪出一只手戳了戳凡林侧腰,轻笑道:“审美有进步,不过明天早饭还是你做。”
凡林悄悄用手摸了摸方才被凌敛触摸的部位,嘴角挂笑。他很早前就见过凌敛,早到他还瘦小如芽菜,入不了凌敛的双眼。
那年清明节,年少气盛的凡林不顾外婆的劝阻,执意跑来公司要求谭钧一同去给母亲上坟。儿时就已熟悉地形的他避开司机和秘书潜入谭钧办公室,却无意撞破了谭钧的好事,受惊的凡林跌跌撞撞跑出办公室,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两个男人交叠在办公桌上的身影。
他就这么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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