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边少了某位全能助理,他凡事都亲力亲为,除了盖聂,再没有可以让他完全信任、把一切都慨然托付的人。他又不善照顾自己,三餐总是胡乱对付过去,各种压力之下,之前被盖聂悉心养了很久的胃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某日,卫庄正坐在病床上批阅文件,冷不防手中的纸被一只手抽去。抬头一看,他那位离职已久的前任助理站在床前,皱着眉看他。
“你来做什么。”卫庄语气冷淡,伸出一只手,“文件还我。”
盖聂把文件搁在床头柜上,依着床沿坐下。“我来求职。”
“哦?”卫庄扭过头去看风景,“我这里人手富余,不招人。”
盖聂似乎没有听见卫庄的回答,“我想应聘助理一职。”
“文件还我。”
盖聂轻叹一声,软下口气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以前一样,好么。”
卫庄抬手按了嵌在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甜美可爱的护士妹妹推门进来,很坚决地把访客请了出去。
此后直到卫庄出院,每天桌上都会出现清香可口的粥。有时是来看望他的下属捎来,有时是护士妹妹殷勤地端进来。从鱼片粥到皮蛋瘦肉粥,没有一天重样。只是那天被赶出去的访客,再也没有出现。
大病初愈的卫庄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一个人吃饭,工作到很晚,即使偶尔有空,也宁可独自在家休息。比起过去夜夜笙歌的日子,生活过得似乎有些单调,但也很快。
转眼又是初夏。一个暴雨如注的周末,卫庄窝在家里发霉。他撩开窗帘,狂风卷着硕大的雨滴发疯般一个劲往玻璃窗上撞。这时,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
这样糟糕的天气会有谁来。他懒洋洋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是一愣。
盖聂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狼狈。“我的车子抛锚了,停在路口。”
卫庄放他进了屋。盖聂站在玄关处,衬衫和裤子不用拧就直往下淌水,把地毯弄得全是水印子。
卫庄去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脸和头发,又翻出干净的衣物,“去冲个澡吧。”盖聂很顺从地进了浴室,留下卫庄一个人站在客厅发怔。
盖聂很快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卫庄的睡衣。“我还没吃饭,”他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问,“你家有什么。”
卫庄指了指冰箱,“还有半块披萨。”
盖聂过去打开冰箱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半块披萨,几罐啤酒。他心里暗暗叹气,但没说什么,把披萨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卫庄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厨房,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盖聂三两口吃完,端了盘子杯子去水池跟前洗刷。卫庄坐在椅子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烦躁。
“盘子放哪里?”
卫庄拖声拖调地答道,“随你的便。”
盖聂放好洗净的盘碟,随手给卫庄收拾客厅,仿佛还是以前那个万能助理。卫庄看着盖聂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正待发作,却忽然听见盖聂问道,“我能留宿么。”
卫庄顿时愣住,“……留宿?”
盖聂叹口气,指指窗外愈响的雷声雨声,“这样的天气,你总不至于把我赶出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卫庄只得板着脸道,“你睡沙发。自己过来拿毯子。”
指挥盖聂把枕头毯子布置好,卫庄看着他忙活的身影,一转身躲卧室去了。可他看着盖聂烦躁,一个人待在卧室也烦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之后,决定洗澡去。
出来看到盖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卫庄站在电视机边上瞅了他半天,忍无可忍地把电视啪地一声关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吗的。”
盖聂深吸一口气,道,“小庄,我们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
“小庄,我——”盖聂话还没说完,卫庄就扑上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你。”
微凉的水滴顺着卫庄发梢滴落在盖聂的脸庞,紧随其后的是他焦灼的吻,盖聂很配合地回吻他,纠缠他温软的舌尖。两人拉扯着对方的浴袍,直到裸裎相见。卫庄趴在盖聂身上蹭来蹭去,胸膛紧紧熨帖在一起。盖聂的双手爱抚着卫庄的光滑的后背,火热的掌心在他的周身点燃情欲的火焰,被他们小腹夹在其中的两根性器贴在一起早已又硬又热,顶端分泌着透明的清液,将棒身与小腹沾得湿黏一片。
沙发虽然松软,但对他俩来说终究是太挤了。卫庄支起上半身,跨坐在盖聂身上,“去卧室?”
“好。”盖聂慢慢坐起,搂住卫庄的腰,对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身上激烈地吻他,他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吻卫庄,几乎认不出从客厅走到卧室的路线。
卧室里早已开了空调,比客厅凉快许多。两人几乎同时倒在床上,赤裸修长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卫庄才刚洗过澡又变得汗涔涔地,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了盖聂的腹部,自己的小腹也是湿黏一片。
盖聂一个翻身把身上的人压住,低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有亲热,但他仍然了解这具躯体,知道这具躯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知道用怎样的力度爱抚这些地方时,身下的人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他湿热的舌尖来回擦过卫庄锁骨处自己方才留下的齿痕,引来对方一阵轻微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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