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范围中。
弗雷不温不火的人生是在得知奈哲尔想着他自慰那一刻开始变得有趣的,并且越来越有趣的。
奈哲尔根本就是辆过山车,他是活跃分子、精力过于旺盛者,他能在旅行中躺在游客众多的著名街道上装尸体,他还能大半夜绑着头巾在脸上画上油彩看足球,他还能在瓦伦丁去迈阿密看季后赛决赛时毫不犹豫地参一脚。总之,他是个活泼好动、充满热情的27岁年轻男人,虽然他也常常吐槽他们共同的同事和朋友,但到最后他总是被某些更加厉害的家伙说得哑口无言。
这些家伙也包括弗雷。
事情回到昨天晚上,弗雷和奈哲尔出去喝酒,他们坐在吧台旁喝下了整整三杯朗姆。
“你介意我把你当做自慰对象吗?”奈哲尔突然问。
“如果我介意又怎么样?”弗雷问,“在你自慰的时候冲到你家把你的小弟弟塞回你的裤子里?”
奈哲尔露出一副“又一次被打败”的表情,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弗雷:“我感到很抱歉。”
“没什么要抱歉的。”弗雷说,“那是你的小弟弟和你的手。”
奈哲尔看着空酒杯,无奈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屁股很漂亮。”他明显喝醉了,他又要了第四杯酒。
弗雷看着奈哲尔。这家伙令人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下一秒会干出什么。
“我当然不是把你当做女人,”奈哲尔一边喝那杯新递过来的酒一边补充道,“我说你的屁股很漂亮既是指我想干你,也指我希望你来干我。”
弗雷露出笑容,用手稍微掩住嘴以便别让奈哲尔过于尴尬(奈哲尔现在脸已经够红了,弗雷不想和猴屁股一起喝酒)。
“你看起来就是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因为没有雌性所以把身边的雄性当做雌性来看待。”弗雷说。
“不,”奈哲尔马上回答,“你比那些封面女郎迷人多了。我总是想吻你。”
弗雷连忙拉开一点距离以免神志不清的奈哲尔直接凑过来。现在的奈哲尔没有刮胡子,他像瘦瘦的熊类一样毛茸茸。弗雷觉得如果被他啃上一口一定非常痒。(弗雷自己的胡子总是刮得很干净,这可能是家族传统,律师们大部分都会好好刮干净胡子。)
“你太久没谈恋爱了。”弗雷说,“给自己找个女孩,伙计。”
“我试过,”奈哲尔说,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弗雷,然后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那根本没有用,我还是想着你自慰。”他发出狗生病时的呻吟,趴在桌子上玩他的那杯酒。
弗雷耸耸肩,继续喝酒。
奈哲尔当然也继续喝酒。
不过已经没人想得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喝酒了。
又喝了大约十分钟,弗雷同样醉了。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奈哲尔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弗雷反问。
“我听说你被你暗恋的学长伤害了。”奈哲尔说。
弗雷微微皱起眉头。学长?他想,那是谁?
他仔细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他喝得太多所以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弗雷·罗斯实在不太喝酒,所以随随便便几杯就能让他神志不清并散发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眯着眼睛,试图在他混乱的大脑里理出一些什么。
一个学长?一个伤害过他的学长?
他想了快半分钟,总算想出了一个人。
“如果你说的是尼尔·奥雷,那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在一场足球比赛中让我住院两天。”
“那真是太让人同情了。”奈哲尔说,他露出一副同情心过剩的表情。
实际上,弗雷说的和他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弗雷说的是,我和尼尔·奥雷打过一场球赛,场上发生了一些状况,我因受伤而住院两天。
喝得醉醺醺以至于脑补能力上了一个新台阶的奈哲尔的理解的是,尼尔·奥雷,弗雷的学长,在一场球赛上拒绝了弗雷的告别,弗雷因为难过而酗酒所以住院整整两天。
由此可见奈哲尔和弗雷在交流过程中总是处于一个你说你的我理解我的状态。这个状态还将持续不少时候。在这个状态持续的长时间里,工作室的其他四个男人对于他们竟然能够交流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根本说得不是一件事但他们总说得像一回事呢?为什么这两个性格差距大得像迈阿密和朱诺的两个人能爱上彼此呢?疑点实在太多了,所以就连酷爱吐槽的唐纳森也丧失了吐槽的心情。
总体来说,奈哲尔和弗雷之间的爱情的开始就是源于奈哲尔每天都在为自己可能伤害了弗雷而难过、为弗雷的过去而心痛,而虽然不是学法律但法律世家出身的弗雷则是个淡定、冷静、和蔼可亲、根本没有什么悲惨过去也不会脑补自己有多么凄惨的直男。
在这个关键的晚上,在这个一切故事开始的晚上,这两个一个已经弯了还不自知,一个被当作深柜的直男继续喝他们的酒,继续进行一些鸡同鸭讲的对话。
“我一直觉得男同性恋比较敏感,而我刚好比较不懂得体谅别人的敏感。如果我在言语上有什么伤害到你,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奈哲尔说。
弗雷把目光从一个坐在远方的女孩的身上移过来,他觉得那女孩长得很像他的妹妹。他凝视奈哲尔的眼睛,因为喝醉了而显得很迷茫:“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别掩饰你的感情,你可以和我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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