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女人孩子都在睡觉,你们要看,明天早上再来!”
皮五笑道:“现在快天亮了……也行,我们就守着门口,等太阳出来了,估计会有很多人好奇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喂,到时候我请大伙儿一起去你家眷房间热闹热闹,怎样?”
老幺盯着皮五,强忍怒气,道:“上来!”
皮五踏进黑沉沉的三楼,心里有点打鼓。他看着自己带来的记者,个个都是壮年男子,打起来不一定能赢,但逃命总是能办到吧。
他自我安慰一番,跟在了老幺的身后。
走廊实在安静,脚步声的回音良久不绝,就像哪儿传来了神秘的鼓声。老幺打开第一间房间的房门时,皮五怀疑自己会看见一堆篝火,穿着兽皮的人会转过脸来,张开他们肮脏的嘴巴,狞笑道:“夜宵来啦哈!”
实际上,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即没篝火,也没猛兽。灯光打开,里面睡着的几个女人醒了过来。老幺道:“没事,有人要看看。”
女人的眼神漠然,盯着皮五一行人,默然不语。
皮五突然觉得特别不舒服。这栋楼看似一外地人落脚的老宿舍,肮脏破旧,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皮五跟在老幺瘦小驼背的身子后面,惊醒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的人。里面男女老幼都有,都是一样的漠然的眼神,一样的沉默。
皮五突然想道,对了,这里......太整齐了。
无论是楼下的空房,还是这里住着宿舍,都有一种奇怪的秩序森然的感觉。一个杂居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和谐感?
皮五戒备心大增,一边走着,一边给手下人眼神,提醒他们小心点。
冬西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道:“终于上楼来了,真够磨叽的。”
梅生把袋子驼在身上,道:“等他们靠近,我们就撞门。”冬西点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啪嗒”一声,一扇门打开了。皮五的声音在十米处响起:“我靠,老兄啊,你们这楼到底有多少房间,快赶上耗子洞了!”
脚步杂乱,冬西正要发出声音,却听见房门“啪嗒”一声,又关了起来,皮五一行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冬西大急,叫道:“皮五!你丫智商又清零了吗,我在这儿啊!”
梅生道:“我们被押进房间来的时候,经过了两层门,外面还有一个房间。我们身在里面的房间,要是伪装一下,说不定看不出来。”
冬西崩溃:“不会吧,你是说,我们被关在真正的密室里?”
梅生不答,又道:“脚步声不见了。”
冬西咬牙切齿:“啊!?他们这就走了?”
梅生:“不是走了,是突然不见了。”
冬西安静了下来,专心倾听。外面果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出了一声冷汗,喃喃道:“皮五……不会真掉井盖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节前的忙碌,是最开心的啦,比过节还开心……
注意身体,平安回家,看文快乐!
☆、城里最美丽的皮
突然间,整栋楼陷进了绝对的寂静里。皮五一行人没了声息,那一群恶汉也销声匿迹了。
冬西全身发冷,被大佬用枪指着的时候,他都没那么害怕过。
连一直漫不经心的梅生,此刻脸色也凝重起来。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未知危险迫近的恐怖感。
冬西疲累地坐到床上,道:“他们真的会杀人吗?”
梅生不答,从包里拿出一根烟,自顾自抽了起来。
冬西叹息:“你说他们绑架我干吗?城里比我有钱、比我矜贵的多的是。要是皮五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嘿,我这点身家也不够偿还他的小命啊。”
梅生看着冬西,道:“城里的事儿我不懂,我在贵州和广西的山林里住了很多年,东南亚的热带雨林里也没少呆。森林里,常常就是你死我活,杀生见血是免不了的。不过,你知道人为什么要猎杀毒蛇吗?不是为了自保,也不是为了吃肉,是因为毒蛇的皮很漂亮。”
冬西不解,“你是说,我就是那毒蛇的皮?”
梅生笑了笑:“嗯,你也很漂亮。”
冬西嘲讽地笑道:“要我这皮儿干什么,也做成皮包,用来装口红卫生巾吗?”
梅生:“有了美丽的皮,就能装他们想装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是不想被人看见的。”
冬西叹了口气,他确实是这城里美丽的皮相啊,是所有目光的焦点,光鲜夺目,繁花盛开,集合了这城最想展示的华丽。即使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那只是皮儿,也还是愿意维护它、膜拜它、把它美化成自己的梦想。
这皮儿,确实能包装各种妄想和yù_wàng呢。这群人,要是真的求财,实在没必要盯上他;如果要的是他的皮儿,那么是用来包装什么?
梅生站了起来,以前所未见的冰冷口气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他在房间走了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最后他举起了椅子,走到窗边比划比划,琢磨能不能打碎玻璃窗。
就在他准备击向玻璃时,楼下有人喊道:“喂!你要干嘛?想要杀人潜逃啊!”
梅生往下望去,只见黑暗的院子里有一束手电的光芒,两个人站在光的后面。其中一人梅生认得,正是对面楼的警.察。
梅生和冬西相视一笑,这次真的有救了!
冬西尽量把悬窗撑开,露出脸道:“我没死。刚才我们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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