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恒也拽过来了么?”秦凯说着笑了一下,带着点赞许地看着沈皓:“小海刚才已经问过方敏的同学了,她说还真有那事儿。我说你小子还挺行的啊,你是怎么想到那假设的?”
“不是我想的,我只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是晋哥想出来的。”再次听人提起沈严,沈皓竟感觉比以往更加不舒服——不是原来的那种厌恶,而是有些莫名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于是他匆匆转身:“没事我就回去了。”
“诶对了,你让晋哥有时间下来一下呗!头儿说有些事还想跟他确认一下。”
“好。”沈皓头也不回。
“这孩子又怎么了?”看着沈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凯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后脑勺。蒋睿恒则是留心到了沈皓听到沈严名字时那明显的不自然,微微挑起了嘴角。
“凯子、睿恒,你俩杵门口干嘛呢?!快进来!”屋内传来程海洋的叫唤声。秦凯回过神,立刻拉着蒋睿恒走了进去。
沈严闻声抬头,见蒋睿恒跟着秦凯进来,立刻开口:“怎么样?”
“我不得不说,我有时候还真是被你们丰富的联想力给惊到。”蒋睿恒看了沈严一眼,才继续开口:“经比对,樊之绪和方敏口鼻内的灼伤程度基本相同,也就是说,他们吸入的三氯甲烷浓度应该基本一致。从这一角度来说,两起案子的确有可能是同一凶手犯案。”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我有的时候真想把晋松那家伙的脑袋打开看看,他怎么总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呢?”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夸我了。”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程晋松走进重案组办公室,面带微笑地对蒋睿恒说。
“嗯,我正在研究把你脑袋打开看看的可能性有多大。”蒋睿恒挑挑眉。
“我可以填个遗体捐赠书,60年后你就能实现心愿了。”程晋松戏谑地回答。
然后两人都笑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沈严对程晋松说:“还是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好。”程晋松收起笑容,开始进入工作模式:“昨天,我们在回顾樊之绪死亡现场的照片时,意外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樊之绪死亡的情景很像一幅著名油画《马拉之死》。”程晋松说着,将一张打印的油画照片递给众人:“这幅作品是雅克?大卫的经典代表作,表现的是著名政客马拉在浴室内遇刺身亡的情形。两相对照可以发现,樊之绪的死状和画中大卫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
众人凑过头去,果然发现那二者非常相似。
“而且,”程晋松继续说:“在发现凶手坐过的那把椅子的那堆杂物中,我们还找到了一个小柜子,在柜子顶面上也出现了发光氨反应。也就是说,凶手为了完全模仿这幅画,还特意搬了个柜子放到浴缸边。我们对浴室地面与堆放杂物的地面的灰尘成分进行了分析,结果在里面发现了微量的炭笔屑——这种炭笔,往往是用来给油画打草稿的。”说到这里,他看向沈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一句,凶手与死者是有多大仇,非要看着他死不可?”
沈严点点头。
一旁的程海洋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说:“哦!所以,那人并不是要看着樊之绪死,而是在对着樊之绪的尸体作画!”
“没错。”程晋松点点头。
“那你又怎么确定方敏也是被同一个凶手杀的?”江厉问。
“首先当然是因为三氯甲烷。其实我当初看到樊之绪的验尸报告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一点了,接连的两起案子,被害人都是被三氯甲烷给迷昏的,这未免巧了点。不过因为两个死者死因死状都不太一样,所以一开始我没往这个方向想。直到发现杀死樊之绪的凶手可能是个画家之后,我才想起来,方敏的死状也和一个著名的场景很像。”
“什么场景?”秦凯程海洋一起追问。
“睡美人。”
“睡美人?!”两人同时叫出声,他俩互相对望一眼,又想了想……
“靠,照着童话杀人,这让我将来怎么面对这个故事啊……”程海洋嘟囔。
程晋松笑笑,接着说:“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把方敏一案的证物重新检查了一遍,结果在床下地毯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炭笔屑。至此,我才敢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听到程晋松讲完,沈严才继续开口:“刚刚我们已经分头确认过,方敏在死前两天曾画过一张街头素描,而樊之绪电脑的浏览记录显示,他也确实浏览过几个和绘画礼物相关的网页。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基本确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以作画为手段接触被害人并将其杀害,再将死亡现场布置成名画或是著名场景的样子,然后对着尸体作画。”
“画杀人现场,这人不是有病么?……”秦凯嘟囔。
“没错,这人一定存在着严重的心理扭曲。”程晋松回答:“从他的行为分析,他应该对绘画有着偏执的热爱,迫切希望自己的画能够得到人的赏识,然而现实却并不如意,所以他才通过这种方式创作作品,希望能取得成功。”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强调:“不过,从他实施犯罪的整个过程来看,这人又是个非常细心谨慎的人,他对各个环节的考虑都非常细致,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马脚。”
沈严点点头:“所以,我们要找的应该是一个20-35岁的男性,他有着素描和油画功底,但却并不受人赏识,他应该向美术院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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