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妆容得宜,看上去也就刚刚40岁出头的样子。或许因为早已离婚的缘故,白芸的表现比一般的家属要平静许多,不过当她看到曹卫国的尸体时,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卫国是个好人,”接待室中,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白芸语气中带着疲惫:“他这个人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没什么坏心眼,是一个好人。”
“曹……”沈严想叫曹太太,开口却又发觉不妥。倒是白芸开了口:“就叫我白芸吧。”
“嗯,我们查过,曹卫国父母都去世了,所以只能通知您过来了。”
听到沈严这么说,白芸露出个苦涩的浅笑:“就算有,也会被他给弄没的。自从他九年前变了之后,就没人能受得了了。”
“九年前?”沈严听出了问题的苗头,追问道:“九年前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白芸说:“卫国这人原本挺能说会道的,可是九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变了,人不爱说话,总是发脾气,半夜还经常做恶梦,然后就一宿一宿地不睡觉……那会儿我们儿子才一岁多,我带孩子本来就挺辛苦,他还这样儿……那会儿因为这事儿我没少跟他闹,我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决定离婚。”
“你没问他发生了什么?”
“怎么没问?可是,怎么问他都不说。那会儿我以为他外面有人了,结果一问他,他就来了句‘那就离婚’,我当时也是气疯了,以为他真变心了,脑门一热就同意了。离婚之后我带着儿子搬走了,离原来那地儿远远的,不想听到看到关于他的任何事……几年之后,我才听人说起他换了工作,而且也没再结婚。他定期寄钱给儿子,但我们再没见过面。”说到这里,白芸叹了口气:“没想到,再见面时竟是这个样子了……”
听完白芸的一番话,几人心中都了然——曹卫国变化的原因显然不是家庭,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工作了。于是沈严问道:“你刚才说他换过工作,他原来是做什么的?”
“医生,他原来是在医科大学医院做医生的。”
“医科大学医院?!”几人同时一惊。
——看来,他们终于找到两起案子的关联了。
“头儿,查到了!”秦凯匆匆走进办公室,激动地跟沈严汇报:“曹卫国确实是九年前才从医科大学医院调动工作到制药厂的。之前他是医科大学医院的内科主任医生。而且我还顺便调查了一下李玉忠,你们猜结果怎么样?原来李玉忠也不是一开始就搞研究的!他原来是在医院药房工作的,而他转行的时间是八年前——就比曹卫国晚了几个月!”
“这么看来,当时医院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方礼源看向沈严。
沈严点点头:“看来,我们应该找许学威再好好聊个天了……”
医科大学医院。
“两位警官,李医生的案子有新发现了?”院长办公室内,许学威问。
“我们还在调查。”沈严回答。“我们这次来是想问许院长一个问题:李玉忠八年前为什么会调职?”
听到这个问题,许学威微微一僵。他不太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两位为什么要问这个?”
“实不相瞒,许院长,最近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的死状与李玉忠的非常相似,而且巧合的是,这个死者也曾经在医科大学医院工作过,还都在九年前调动过工作。”沈严看着许学威越来越不自然的神情,补上最后一句:“那个死者的名字许院长或许也听说过,他叫曹卫国。”
听到“曹卫国”三个字的时候,许学威身子猛地一颤。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过了近一分钟,许学威才再次开口:“曹医生以前是我们医院的内科医生,后来他说想换个工作环境,就调走了。至于李医生,上次我已经跟两位解释过了,李医生是希望自己专心搞研究才调部门的。”
“可是许院长,我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方礼源开口:“曹卫国都已经做到内科主任了,为什么会突然换工作?而且他是调到了制药厂,连医生都不做了,这变化也太大了些吧?还有李玉忠,我们查到他原来是在药房配药的,算不上正式的医生,而且他也不是名校出身,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对研究有了兴趣呢?而且贵医院也放心让这样的人去领导一个研究组?”
方礼源说话时语气一贯礼貌温和,然而这却并不影响他问题的犀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们想那么做,我也没办法。”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不安,许学威猛地站起了身:“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两位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这是赤裸裸地撵人了。
见此情景,沈严和方礼源也没多纠缠,配合地站起身。“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许院长您又想起来了什么,请联系我们。”
两人走到门口,临出门前,沈严停下脚步。
“许院长,”沈严看着许学威阴郁的脸,缓慢而清楚地说:“您放心,这两起案子,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虽然许学威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反应已经让众人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曹卫国与李玉忠两人确实有关联的,而且这关联涉及到九年前的医科大学医院发生的某件事。明确了这一点,众人也就明确了调查的方向。于是第二天,重案组立刻就向检察院申请了搜查令,然后直接带着搜查令又到了医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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