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湿衣的何英被紧裹在被褥中,他浑身烫得惊人却止不住颤抖,浑浑噩噩地说起了胡话。余燕至听不真切,耳朵凑到了他唇边,仿佛是一声,“娘。”
余燕至在被子下摸索到了何英的手,握住了,对着他细声道:“你别怕,我去找哑巴婶。”
何英微微皱眉,半睁了双眼,目光在虚空中飘浮半晌后终于找到了余燕至,他声音暗哑,出气似的吐字道:“别去……”
余燕至乖顺地点了点头,道:“你哪儿不舒服?”
“水……”何英小声道。
“你等等。”
余燕至一骨碌翻下床,趿着鞋跑了出去。哑巴婶住得离他们不远,他跑进灶房,抱了捆干柴,提了壶水又摸出小半块姜和把糖,然后急匆匆返回。他跟何英的住处没炉灶,所以在屋檐下生了火,铜壶蹲在火堆上,余燕至把那姜掰成小块和糖一齐扔进了壶中。铜壶被烧成黑色,手柄烫得不能摸,余燕至拿着脸盆站在雨下接了些水,扑灭了火焰。
何英是快给烧焦了,只想喝口水,凉的热的没有区别,他等了许久,等来的是一碗飘着点点烟灰的姜糖水,一个花脸猫的余燕至。
余燕至像哑巴婶一样扶着何英的背,将碗凑在了他的唇边,这姜糖水他在外面吹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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