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意识合上了手提。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心虚的意味在里头。
“准备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我们就走。”边简也不多说,就晃晃悠悠地又出去了。
顾期颐这边自觉也没什么要准备的,犹豫了一下,就多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下楼去等边简。
边简换了一件带点紧身的深色v领长袖,休闲长裤,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的手提包。顾期颐看着边简有点急的动作,自己在沙发另一边悠闲地坐下。
边简扫了顾期颐一眼,快速拉上拉链,“走啦走啦!”
新住所离顾期颐家颇远,在一条古旧的老街上。不完整的青石板拼凑出一条完整的路,一边是商业街,过了时的霓虹灯牌子残缺不全,缺了瓷砖的墙面零零落落爬着一些爬山虎。这边是住宅,老房子带一个天井,天井还有两个花坛,种了些树。
傍晚的阳光带着亲切地温度斜斜地打在老街上,电线杆的影子把人家连在了一起。有些人人家已经在天井放张桌子开饭了,到处都是人说话的声音,还间杂着哭笑声。
顾期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条老街,去拉边简的手,“怎么找到的?”
“luke找的,一条温柔的街,是吧?”边简反手握住顾期颐的手,“把他拉进了房子里面,房子的格局也和现代不一样,除了有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以外,还有一内一外两个客厅。这两个客厅被改成了工作的空间,一间摆着几张桌子两个人台,另一间放了三台机器和一个熨台和一张大沙发。
然而现在工作空间是冷冷清清的,边简径自就把顾期颐往卧室带。卧室一边是和墙一体的边柜,靠里面是一张旧木桌子,外面点是一张双人床,连带着床头柜都是七成新的。桌子旁边放着旅行箱,还有一副三脚架,桌子上堆了一小摞书。
顾期颐四处张望,想找条小凳子坐。
边简摇摇头,直接躺上床,“坐床上!”
“我避嫌,谁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在上面干过什么。”顾期颐靠着边柜继续四处观望。
“这里是我和luke的房间,”边简有点哭笑不得,“小气鬼!s和我只是同学。”
顾期颐转了个身就躺了下来,刚好压住了边简的一条腿,“他们呢?”
“出去找灵感了,两个都是。”边简看了眼手机,“他们今晚会回来,就是晚些——我们去吃点东西再说。”
街对面的一家牛肉拉面,虽然有些破旧,却意外好吃。
边简在面馆里意外放得开,吃相十分豪放不羁;倒是顾期颐格外小心翼翼,仔细想想很久没和什么人一起吃东西了,多半是不适应的。
“你的毕业设计怎么样了?”顾期颐一边数面条一边开启了话题。
边简摇摇头,“现在要用了,我才发现我对我的国家的了解少得可怕。我想先在图书馆找找资料,然后去四处找找灵感。”
“哦,如果有可以帮忙的叫我好了。”顾期颐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无从聊起。
“你还是好好读书去吧,你高中还是蛮严的。”边简笑道,把吃完的面碗推到一边,显然没把顾期颐说的当回事,“我记得那的老师第一次上课总是要把自己学校夸一遍,然后再说说自己的对头学校。”
“现在也一样,”顾期颐也放下了筷子,“对了,只有我们学校申请到了新校服——就是那种西装的校服,副校长来上课的时候提了又提。于是等校服好了,周一就要开始穿校服喽。”
“下次穿给我看看。”边简脱口而出,收声却有点尴尬,于是掩饰一般地起身付钱准备走了。
顾期颐反倒没什么,只是说了句“职业病”也就起身跟着边简走了。
边简就带着顾期颐散起步来了,老街的不远处是一条河,有桥有树,有一棵树特别巨大,粗大的树干挤破了花坛的限制,一旁的石板爆裂开来,而树上也栖息了不少的鸟类生灵。
“阿简。”顾期颐看着飞鸟,“你还会离开么?”
边简笑笑,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桥边有老人拿着椅子凳子来乘凉唠嗑,说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会的,巴黎、米兰、伦敦、纽约和东京,五大时尚之都,我也是认真地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在时装设计领域闯出点成就的。”边简淡淡道,“小颐,总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无论谁、什么事都不能阻碍你的事。”
顾期颐沉默了,阿简还是阿简,无论多少时间过去,无论多久时间不见。顾期颐发现自己被阿简一句话说服了,自己好像又不是那个只能去追逐七年前的一个真相的孩家伙了。
时间之轮像是又开始转了起来。
“我以后要干什么呢?”顾期颐喃喃,发现很可悲,“不想干的事倒是一大堆,不想当推销员、业务员,还有老师也不要……”
“你在担心什么呀,”边简看着顾期颐一个一个扳着手指,好笑道,“你还有的是时间思考。”
顾期颐鼓起腮帮子拨弄自己的头发,“不如我就去当模特好了,等你出名了,我就穿你设计的衣服,然后我也出名了。”
边简哭笑不得,狠狠打了一下顾期颐的头。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一下,边简看了看,无奈地抚了抚额,“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两只全鸡!”
于是两个默默走回住所,都后悔去吃了拉面。
开吃的地点是天井的一张旧石台子,还有四张石头凳子。索菲亚和卢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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