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看我,还是会难过。
此时此刻,顾期颐迫切地想要告诉徐知,他真正的想法,只是因为不希望失去那个已经当成朋友的人。
☆、失望
顾期颐伤没大好就出院了,最后还是没有享受到边简的特别照顾,因为班主任驳回了顾期颐走读的请求。
回去学校已经是星期三,顾期颐看见同样不那么利索的贺卓文,心里有点平衡。而许冬,已经被开除,卷铺盖走人了。
顾期颐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也就是那天许冬很自然而然以为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和许冬过不去?”顾期颐最后还是问了贺卓文。
把试卷堆到一边,贺卓文转起了笔,“我不太习惯欠人什么——那是我的道歉吧。”
顾期颐总觉得贺卓文的三观有点奇葩,没能说上什么话。
“而且,幕后黑手的感觉不错,也算是一种经历。”贺卓文继续说了下去,目光没有从顾期颐那里移开,笔却还是转的飞快,“不是单单当做对你的补偿,还有我自己的娱乐。”
“你不觉得观察人,干这些很累么?”顾期颐还是决定放弃和贺卓文斗智斗勇,决定实话实说。
“这是我的乐趣,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经验。”贺卓文忽然转过头拿了张试卷,“老巫婆来了。”
老巫婆说的就是班主任。
顾期颐立刻随便拿了一本书和笔记本假装在复习,却鬼使神差地在笔记本的空白页写上了“徐知”两个字。
他还是没有去解释,又或者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
就像长久以往不敢问父亲的爱恨一样,顾期颐害怕徐知的答案是一个厌憎的表情。
“怎么了?”大概是班主任走了,贺卓文凑过来看了顾期颐一眼,“徐老师怎么了?”
顾期颐慌慌张张地把本子反扣在桌子上,摇摇头,“没事。”
贺卓文当然不信,但是没有多说下去,只是忽然另外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你不是兼职在拍广告?我关注了一个叫ue的微博,发了你的照片和那个服装广告。”
“你怎么会关注这个?”顾期颐惊奇道,有意无意地瞄到陈悦,那家伙正在底下玩手机玩的愉快。
“ue其实就是陈悦吧,发过一个我们学校的宿舍视频,我搜到了,就加关注了。”
“嗯,反正就是那样了。”顾期颐有点无奈。
“那你是gay?”贺卓文迅速跟上。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顾期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个同桌了,心里觉得哪天贺卓文退学了自己才算清净。
“那个圈子嘛,还有就是你问过我的那个语焉不详的问题,陈悦已经告诉我你们不是男女朋友……还有就是——感觉。”贺卓文斜着头皮看顾期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你回答得这么迂回,是这样的呢。”
顾期颐有些无奈,真的什么都瞒不过贺卓文,“你就没什么不知道的么?”
难得贺卓文把脸转了过去,“人与人的事,只有想知道,没有什么秘密。”
当天晚上,顾期颐破天荒收到了一份久违的工作。
问清了时间和地点,顾期颐就兴匆匆地到电话告诉了边简。
“嗯,到时候我来接你。”边简立刻就回答了。
顾期颐点点头,才发现边简在那头是看不见的,于是说了个“好。”
忽然,顾期颐透过厕所的窗户栏杆,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漫天飞舞,“阿简,下雪了。”
边简闻声也走出了阳台,摊开了手,一片雪花落入手心,然后慢慢融化,“我也看见了。”
“但愿雪下的久一点,就可以一起打雪仗。”顾期颐打开了窗子,让雪花飘进来,“阿简,至少等这场雪结束,再回去,好不好?”
那里是长久地沉默,雪花打在边简的眼角,融化了,就像一滴泪水,“我不回去了,小颐,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期颐有些发怔,极不确定,又重复了一遍:“不回去?”
“你不高兴?”边简很温柔。
“那你说的那些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阻止的事呢?!”顾期颐激动了起来,狠狠关上窗户,杜绝那些风花雪月,“你说的那些未来呢?”
那么沉默了,没有给顾期颐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担心了呢?”顾期颐格外小心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边简还是沉默,这正是让顾期颐难以忍耐。
“早点睡吧,我爱你。”
等到最后顾期颐只得到了这个答案。
顾期颐回去了寝室里面,摸黑上了床,卢克那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顾期颐一个字也不信,而讽刺的是如今边简却是自己默认了。
顾期颐暂时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的感受,也没有办法想清楚自己该是什么态度。
第二天傍晚,犹豫再三,顾期颐还是一个人去了3号楼4楼。
时至今日,顾期颐对这栋楼已经十分熟悉,可以说这里楼梯扶手上的灰有一半是顾期颐擦掉的。但是今天,再次走在在无人的楼梯上,他走的格外地慢,就和第一次来到这个楼的情况一样。
心理辅导室的门像是永远虚掩着,顾期颐难得敲了敲门,等待着里面人的回应。
“请进。”里面那个清亮的声音说。
顾期颐推门而进。那人正在书架后面的沙发里看书,于是顾期颐习惯性地想往那里去坐下,却因为徐知的目光停在半路不知进退。
“这里不欢迎你。”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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