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向认真勤恳工作的弟弟也会有需要长假的时候。
他们俩去了漠河。
在最冷的时候。
那个地方真的是很漂亮,漫天席地的白。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变得渺小了。
住的房子也很有特色,外边看过去就是木屋,但里面装修的温暖丰富,什么都不缺。
屋子外还有个四层台阶高的长形走廊,走廊都被雪淹没,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何宿很少看到这么壮观的雪景,难免兴奋。
穿着衣服就在外面跑,还不时抓两把雪去扔季如森。
季如森觉得对方真的是个完完全全的孩子。他清楚一些何家和苏家的恩怨,也大约猜到何宿可能出来游玩的机会并不多。毕竟何家的那位,身体不便。而苏家的那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有空带孩子四处旅行的人。
坐在走廊的最高层台阶上,季如森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何宿。
何宿拿雪砸到他身边,笑道:“季如森,过来玩。”
季如森就弯了弯唇角,朝何宿走了过去。
两个人甚至还颇有童真的堆了个奇丑无比的雪人,何宿拿了个扫帚插在雪人的屁股上。季如森好笑道:“谁会插在那里啊?”
何宿就对他眨眨眼:“你想插哪里呢?”
季如森刚要开口,就反应过来何宿在调戏自己,于是不吭声了,走过去就想逮人。
何宿肯定不会乖乖站着,所以他们非常幼稚的一个抓一个跑。
到了最后,两人都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
何宿把季如森压在积雪中,他们喘着气,脸也有些红。何宿看着他,蓦地笑起来,接着低头吻了吻季如森。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
幕天席地,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终于,还是何宿抬头,他的黑眼睛是朦胧的,却又晶亮,轻声说道:“我有点冷。”
季如森抱紧何宿,片刻,出声道:“我很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从小过的是众星捧月的日子,最不缺的就是热闹。没想过有一天会只和一个人在偏远的地方度过这么长的时间。但现在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不用多热闹,不言不语就很安宁。
人过一生,会太累。所以安宁显得重要。
何宿笑了,自然的说道:“这是因为我在你身边。”
正是因为陪着我的人是你,所以我可能才有了这种念头。如果换做别人,还是这样么?大概谁都没法回答。季如森说道:“是啊。”
电壁炉里,有无穷尽的热源充斥着这个房间。
他们赤`裸的交缠着,在铺着白色绒毯的沙发上不顾一切的探寻和深入彼此。
他们的动作激烈像斗兽,又不乏发情时的甜蜜。毯子被蹭到了地上,半垂半拖。
吱呀作响的承重声夹杂着喘息,在这个冬天的房子里成为最炽烈的火花。
一燃放就让人刺激到头脑晕眩,如坠无间囚牢,堕落深陷不得解脱。
无论是蛮横的撞击还是消融灵魂的爆发,就像一首交响乐。你在最高`潮全身颤抖,不得抵抗。感受潮水一般的舒爽和满足。
然后你从顶端滑落,享受余韵的温柔。身若无骨,心浮神荡。直至吞噬最后一点快感。
清醒了,这一场梦才暂时告一段落了。
☆、13
这几天,何宿在准备一场证书考试,季如森的公司也忙了起来。所以他们见面的次数稍稍少了些。因而何宿在家的时间就多了。
何归恰好近段日子感冒,头疼咳嗽的不行。
何宿照顾了她许久才逐渐好转,不过仍是精神不济,没事就躺床上休息。
拿了本书靠在床边看着,何宿今天下午没课,就陪何归窝在床上。
何归则是枕着何宿的肩膀,玩着手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万花筒。不时还放在眼前转动着看的聚精会神。
何宿瞥了一眼,笑道:“什么时候喜欢玩这个了。”
“你来看看。”何归递给何宿。
漂亮的形状一下下变换着。何宿说道:“以前我那个都被你摔坏了。”
何归狡辩:“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何宿也没同她较真:“这是别人送的?”他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何归倒真的点了头。何宿有点惊讶,他不知道谁会送何归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们身边的人,一般送礼物,几乎都是昂贵精致的。鲜少见到这样简单朴素的东西。何宿不禁好奇:这是谁送的?竟还让何归挺喜欢。
想到这里,他就问出了口。
何归也没隐瞒,说道:“你没在家的那段日子,妈拉着我去参加了一个慈善捐助现场,其实就是资助孤儿院。在那里遇到了陈家那位。”
何宿说:“是陈于默?”
何归点头,“他见着我,还是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你懂的,害羞。”
何宿笑了笑。
“不过临走的时候,陈于默问我,为什么不和他联系了。”
何宿说:“你怎么回答的?”
何归笑:“我就说,‘你太纯情了,不是我的款。’哈哈哈——”
何宿对她颇为无语的摇头。
“本来就是事实么。他们在给那里的小孩子发礼物,我看这个万花筒挺好玩的,就多玩了会儿。他眼尖的看见了。”何归耸肩:“临走时,就送了我一个。说实话,这东西我要真的想要,几百个都能往家堆,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
何宿一脸挪揄:“哦——那你还抓着不放手,也不用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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