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的相貌一样,澹台仪隆的肌肤也完全承自母亲,纹理细腻,雪玉晶莹。他的骨骼匀称,四肢修长,尽管他已经成年,体格上却仍然有着少年人的纤细和青涩,这可能是先天不足所至,却只让人觉得可爱可怜。连那体毛也是淡淡,稀疏的掩映其间,增添了几分撩人的风情(我吐~~这居然是我写的),让人很难把眼光移开。
易无痕也仿佛被牢牢地吸引住,移不开了。可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脸色依然平静,那变幻莫测的眼睛里闪过种种情绪,却唯独没有yù_wàng。
他的注视,更像一个严苛的画师,冷静地盯着他作画的对象,把对方的好处和不足一一记录在心。
“够了吧!”澹台仪隆低着头,双手握紧了再松开,松开之后握得更紧,终于耐不住这样审视的目光,哑着声音问道。
“嗯。”
“那……”
“你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
什么?澹台仪隆又呆住了,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先抓过一件衣服掩住身体,将信将疑地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你穿上衣服走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叫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易无痕上下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看看你的身体,我才突然发现,不管多美,男人总是男人,身体上永远都不如女人来的吸引人。天下间美女多如繁星,我何苦执著于一个男人……于是我又发现,这个买卖不划算。所以我改变主意,交易取消,你可以走了。”
“你在戏弄我么?”澹台仪隆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声,跳上去当面就是一拳。
真要打起来,他又如何是易无痕的对手?轻轻一握,那手便被架在空中。“王爷,不是你每一次想打都能打中的。”
易无痕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和怜悯,看着这样的目光,澹台仪隆终于明白,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自己!他只是要看自己如丧家之犬般的四处求告,丑态百出的样子!他,他是来报仇的!
可恨,可恨!
“我跟你拼了!”尚能动弹的那只胳膊横扫过去,脚也在同时踢出,攻向易无痕的下盘。
易无痕向后一闪,左手一带,将澹台仪隆引向一边,右手在他背后顺势一推。“去吧。”
澹台仪隆向前冲出几步,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护体的衣裳早就在扭打之时掉了,他全身赤裸的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宛如一条白蛇。
“王爷,还要打么?我是无所谓,只是打斗声太响的话,只怕外面的家丁会冲进来,到时候王爷就春光外泄了。”别有意旨的在对方修长的双腿和优美的臀线上逡巡一圈。
澹台仪隆脸色惨白,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他心里很清楚,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出丑更多。
易无痕笑了笑:“王爷还是别忙着瞪我,把衣裳穿上是正经。天气转凉了,王爷应该小心身体才是,万一受了风,微臣可是心中有愧。”戏谑声中,迈步转入内堂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澹台仪隆才颤巍巍地将衣裳一件一件穿好,起身离开将军府。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有个下人追了出来:“王爷,将军让小人送把伞给王爷,叮嘱王爷一定要小心身体,不然他心中不安。”
他会不安,真可笑,这不是他想见到的么?
澹台仪隆怔怔的盯着那把油伞,慢慢伸手接过,忽然之间,他把伞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力地踩、踏、跺、翻碾……仿佛要把易无痕带给他的一切屈辱,都发泄在这把伞上。
那下人不知他发什么疯,也不敢劝,只是叹了口气,回到府中,关上了大门。
二十九
一早起来,冯时彦就有些心神不定。没见到澹台仪隆,据贴身小厮说他很早就出去了,那小厮还很纳闷的说王爷居然没告诉冯侍卫。当然,冯时彦自己更纳闷了,向来是由他保护澹台仪隆的安全,无论到哪儿,两人都是形影不离。
坐等了一上午,直到外面电闪雷鸣,王府的人终于坐不住了:王爷不会是被大雨阻路,回不来了吧?于是,几路人马出动,寻找独自在外的王爷。
自然,冯时彦也在其中,他是忧心最重的一个,以现在的局面,澹台仪隆的举动实在不明智,说不定就会从哪里冒出一群蒙面杀手来。娴妃已经身故,这小主人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事,否则让他怎么去向九泉之下的娴妃交待?
这种时候,王爷连个招呼也不打,会去哪里呢?在雨中毫无头绪地找了一阵,冯时彦忽然想到了平南将军府,一路向这边寻来。
远远的,他看见雨中有个人影,被雨水冲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似乎没有打伞,就在雨里慢慢地走。他心里一愣,这人不会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这么大的雨也不知躲躲,来日一准儿生场大病。
忽然,那人脚下一软,跌倒在雨中,半天没有爬起来。
冯时彦心中微觉不忍,走过去将那人扶起:“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来,一双木然无神的眼睛看向冯时彦,这一刻,冯时彦终于惊呼出声:“王爷!”
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几乎被他认为是疯子的人,居然就是他家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更想不到,向来注重仪表、一尘不染的澹台仪隆居然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不知他在雨里呆了多久,全身都被淋透,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嘴唇已经被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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