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戴上,“其次,我会把你送回‘故事’里去,所以我想听到你最后的答复。裘暮宇,你真的愿意回到过去么?你可要想清楚了。既然都忘记了,想必就有忘记必需性,有些事情还是选择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好,撕心裂肺的痛楚经历一次就要命了,若再经历一次不是自寻死路?当然,出于我个人的利益与好奇,我双手赞成你回去。但,每一个人都有过那样一段生不如死的痛苦,我体会过,所以才会劝你。”
银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声音犹然的变得低沉,边说似乎都在不经意的荡出一点点痛苦气味,话音沉着而夹带温情,好像这些话并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他自己说一样。我不知道小小年纪的他到底经历怎样可怕的事,但仿佛冥冥之中我都能感觉到他眼底透露出来的心绪涟漪着一浪一浪的哀怨咸酸,因为那和我每每看到夕若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真的很像。也许同样过境了伤痛的人在一起时,看着彼此伤痕累累的躯体,就如同看见自身的复制品一样,会产生无限的怜悯,但又不愿承认那就是自己。
我沉思了很久银所说的话,突然觉得这件事有我选择的余地吗?回去还是不回去,这是我的主观意志能够决定的吗?这说到底更本就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本能啊,我的本能在叫我回去,也许我真的逃避的太久了。
“我决定了。我愿意回去。”我用着像在教堂对婚姻神圣宣誓的口吻回答着。
银愣了一下,眼神忽然深沉:“那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诶?”还有条件?我一个纳闷,果然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从来都不免费赠送的,“什么条件?”我可是一青二白,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诶。
银双眸来回的看着地面游荡着,犹豫很长的时间才缓缓的开口:“我要你……把曹威让给我。”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我把鸡头让给你?怎么让?”我笑说着,银这家伙真的太有意思了。
银看着我嬉皮笑脸的模样,面红不爽的给我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再说你确定他现在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吗?鸡头那小子神经大条的,有个女生追了他好多年他都无动于衷。要我把他让给你,还不如你自己去……”
“不用了!你就说你到底让不让?!”银恶狠狠的打断我的后话,一脸的愤怒。真是搞不懂,鸡头那种人怎么会这么受欢迎,居然女人男人还抢着要他,甚至每一个还都把我当成是假想敌,我这个老大是不是也做的忒逊了点?
突然我脑袋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注意:“我当然可以把鸡头让给你,不仅让给你而且我还会帮你,你知道鸡头从小就很听我的话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才公平。”
银闻言稍作思索,抬眼问到:“你是要我放过你弟弟?”
“o!”这就是响鼓不用重锤。
“哈哈哈~~~”没想到银却出乎我意料的大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的回荡在整间屋内,“真的是太可笑了,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好好好,我答应你,裘暮宇,只怕到最后你不要跪着求我杀了他才好。”
银说这话我起先想不通是什么意思,直到最后事情发生的那天,居然依了他现在的话,我真的会没出息的跪着求他,求他杀了我唯一的弟弟。呵,学句说书常用的那句话,欲知后事如何,还是且听下回分解。
“那我现在就开始吧。”银说着转身把桌上的电脑打开,“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给你说说,我昨晚听了你说的以后做的大概分析。首先,你也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身上附着着浓烈的蝓,而现在看来这些蝓都是来自你弟弟对你产生的强大念力,我说过倒吊人生前是为了保护某人而死去,死去后把对那个产生强的大念力传达给枭弩,从而变成僵尸得到复生的机会,留在现世继续的保护想要保护和牺牲的那个人。因此,通过这些,再通过你弟弟说的那些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样的推论真的很难以启齿。”
我几乎傻了一阵,似乎乌云突然用猛烈的速度散开了,太阳射出不切实际的光亮,痛得刺眼,紧闭双目,好像眼睛真的瞎掉,“你的意思是……夕若,夕若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而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僵尸……?”
银深看我一眼,点点头。是啊,所以他才会说是我害他变成这样,他应该恨我,这样的我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感到无法容忍了。
“现在再来说你的失忆。我估计关于你弟弟死的那段记忆,也许被人上了锁。不止是你,很有可能与那件事相关的人们在那段记忆里都上了锁,比如你父母,还有曹威,所以你才会感觉不到你忘记了什么。而我,如果要送你回去就必须把锁打开,你进入故事,当你回来后,所有相关人的记忆也将会跟着回来,但不是突发性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继承了那段记忆罢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感到奇怪和突兀。”银一边捣鼓着鼠标和键盘,一边认真的对我说。而我只是默默的呆在傍边听着,不想开口说话。这一切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只能选择当一叶偏舟,随波逐流,或者更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好了,我差不多准备好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共同接触过的?”
“共同接触过的东西?要这个干嘛?”我回过神问着,拜托,我昨天可是裸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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