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最让贾琏不忿的,其实是贾母对待贾宝玉的偏爱溺爱,那真是宠到了天上去,照老太太这个架势,要不是有规矩礼法拘束着,都有往后让二房袭爵的心。
本来贾琏活到这么大,一直经受着这样的不公平待遇,倒也罢了,他又没有改变老太太心意的神通,也只能继续忍下去,偏偏事情就这么巧,一阵风把林家兄弟吹到了贾琏面前。
王夫人因为想要收房租做假账的事情把人家给得罪了,林璐跑到贾母房里噼里啪啦一通明嘲暗讽可不是白给的,林璐林黛玉受了这样的欺负心里面自然不痛快,王夫人让个小辈骂到脸上,自然更是记恨上了,这算是二房跟林家兄弟结仇的伊始。
后来薛蟠调戏林琳被打,薛蟠是王熙凤的堂哥,可也是王夫人的外甥,本来大房和二房各打五十大板,担的仇恨值是一样的,不过贾琏也从王熙凤那探到了口风,得知王夫人做了一个阴司事儿想对林黛玉下手,这自然又结了梁子。
贾琏派人暗中跟随林璐及林府大管家,发现林璐跟刘统勋和工部尚书汪由敦都投了拜帖,今日更是直接到刘统勋府上拜访,而且不是面子上的过年过节去打个招呼,以刘统勋的身份地位,能跟一个白丁少年聊了这么长时间,显然不同寻常。
时至今日,贾琏几乎已经认定,贾政挨打就是林家兄弟在暗中捣鬼,古代讲究宗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错,可是荣国府情况诡秘,目前已经隐隐有了有二房无大房的格局,贾琏自然要多想一想。
贾政挨了打丢了整个荣国府的脸面,可是贾琏也不认为林家还有办法让贾政再挨一次打,林璐再小肚鸡肠也不能三天两头蹿撵着外人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亲舅舅的不痛快,况且刘统勋和汪由敦又不是闲的没事干的地痞流氓,跟林如海关系再好,也受不了天天被人找上门添麻烦。
一次就够了,恐怕日后王夫人要是得罪了林家兄弟,他们也只能小打小闹出口恶气,贾琏看中的就是他们的小打小闹。
——既不会让贾家伤筋动骨,又可以让二房焦头烂额,找碴找不到他们大房头上。贾琏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万分庆幸自己当初让王熙凤同林家交好的事情。
不过使坏总是暗中进行的,要是被整对象有了心理准备,可就不好下手了,因着有这种考虑,贾琏一咬牙,干脆也没把事情往贾母那边上报,人都有私心的,总要为自己考虑,不怪他亲戚情分淡薄,实在是老太太偏心到了海里去。
林璐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是他在把自己当枪使,其实当枪使就当枪使,无所谓的事情,他反正是要出气的,并不介意自己吃肉叫贾琏捞一碗汤,顺便交好了这个公府继承人,也并无坏处。
他把事情掰开来跟林琳仔细分析,末了笑吟吟道:“贾府又不是铁板一块,小爷无需自己出手,就能叫他们四分五裂!”
林琳没有出声,他对于贾家到底是抱团还是分派完全不感兴趣,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挑逗一只狗去咬另一只狗,直接一棍子全部轮死还更省时省力。
这是一种傲慢轻视到了极点的态度,无论贾家是不是一块铁板,林琳都直接把它看做一块铁板,就如同一个成年人对于蚂蚁打架完全无感,被一只蚂蚁咬了,何苦要去分辨咬人的蚂蚁究竟属于哪一窝,完全可以直接把附近的蚂蚁窝都平了。
在林琳看来,林璐纯粹是小孩子心性,整日无所事事,闲极无聊,才会帮着一波蚂蚁去打另一波蚂蚁。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对林璐说的,因为两人在这上面肯定会有争吵和冲突,以林璐的性格必然会很恼火,你可以把别人当狗差使当猪欺负当牛压榨,但是你不能直接把别人当牲口看,你必须尊重一个同类的最基本人格。
无聊完全可以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做,林琳想了想,问道:“来京后另置了田产铺子吗?”有点产业管着也能分分神散散心。
“当然,在扬州的店铺和田庄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咱们来了京城花销也不少,坐吃山空不是正理,我已经让大管家物色了几处好地,正打算跟你商量后买下来呢。”林璐见问便提了一句,果然见林琳毫不感兴趣地撇开了头。
说贾政不通俗务,其实林琳比他更不通俗务,单从这方面来讲,两人的本质其实差不了多少。
林璐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我也想做点事情呢,总不能跟贾宝玉那块石头似的天天跟一群女人混在一块,闲得发毛。”
饺子好吃也不能顿顿吃,林璐在这辈子人生刚开始的十几年,被林如海管束得很紧,现在普一得自由,玩得天翻地覆,自觉快活到了极点,不过时间长了也是无聊,人性本贱,反而有点怀念当初忙忙碌碌的日子了。
当然,怀念归怀念,要是当真让他跑到学堂里念书,那还是算了,林璐自觉没有自虐倾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给兢兢业业的老夫子添堵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林璐精神一震,没想到还有二愣子竟然敢在京都——并且还是在这条达官贵人云集的聚集地闹事,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掀开帘子一探究竟。
他刚把帘子掀到一半,就听见一声女声中气十足暴喝:“狗官,敢在你小燕子姑奶奶头上动土,吃我一拳!”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林璐掀帘子看热闹的动作瞬间凝固了,愣了半晌,直到马车离发生冲突的地方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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