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侍卫被这句话结结实实堵了一下,犹豫了一瞬间,又看了看端坐在窗边的林琳,才回答道:“回爷的话,大抵在五五之数……”
他这话说得仍然有些不确定,也就是说很可能连平手都维持不了,男子越发来了几分兴致,特意重复道:“五五之数?我看你大了他足有五岁。”
侍卫纠结了有一会儿,一咬牙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该死!”
竟然确确实实打不过人家,男子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他起来,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靠窗的那一桌。
林琳的嘴唇较薄,又无时无刻不是在紧抿着,正脸看起来过于冷漠寡情,但是从侧面看线条却柔和了很多,狭长的凤眼挑出几抹灵秀。
傅恒轻轻咳嗽了一声,男子回神,眼见肱骨之臣脸上仍然分毫不漏,旁边侍立的忠心侍卫却毕竟年轻,眼中已经有些许异样光芒,脸上带出几分不自然。
朕在哪里见过他,这个少年看着异常眼熟,有一种非常违和的熟稔感。男子知道他们误会了,也没有费力气越描越黑地解释,端起茶盏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喂,旁边那个老头儿光看你呢——”林璐凑到林琳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道,作为一个贼盗,最基本的天赋才能就是要对别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有高度的敏感性。
林璐一边说,心中止不住的忧虑,清朝南风盛行,这老头可千万别是出来找兔子养的,以林琳的个性,敢起这种心思的人全都要被他送到地狱里面对着阎王爷忏悔。
林璐一点也不担心林琳杀人成功后社会动荡、改朝换代,他对清朝并没有多少好感,对脑袋上顶着的半月头更是深恶痛绝。
他唯一担心的是万一林琳没能成功,这刺杀皇帝可是大罪,是要抄九族的,林家两个男丁倒是有拍屁股滚蛋的能力,但是林黛玉一个女流之辈,素来身体娇弱,可是受不了逃亡生涯。
林琳斜了他一眼,看出来这个不靠谱的所谓兄长又习惯性走神了。
学武之人自然五官敏锐,旁边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林琳也并不是一无所觉,不过他跟林璐想得并不一样。
这目光中没有多少淫邪的成分,反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作为一个亲爹未明的孤儿,林琳觉得这种情况很值得人细细思量。
他亲爹不是普通人,这个不止林如海肚子里面门清,林琳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并且他也知道智方大师是所有人中知道得最多的,可惜那人神神叨叨的,许多话说得含糊至极,林琳自己能猜得七七八八,也没有心思打哑谜费死劲从他嘴巴里面套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林琳隔着衣服轻轻碰触了一下里面的玉坠,权当没有觉察到来自旁边的窥探,叫来小二结算茶钱。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林璐心领神会,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笑得眉目弯弯,“和尚,我没零钱了。”
林琳不屑地轻哼一声,拿出块一两重的银锭子,随手一掰,轻而易举把银锭子分成两半。只听得旁边一声喝彩,也没有理会,先把小的那一块三钱左右的银子扔给小二,然后才侧头看去,喝彩的正是那个中年男子。
“阁下好手段。”男子真心实意地赞叹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想近距离接触一下美人,就看见林璐大喇喇直接斜插到两人之间。
“这位老先生过赞了,舍弟年幼技劣,可当不起您这样的评价。”林璐脸上揣着热乎乎的微笑,微微踮起脚尖把后面原本高他半头的林琳遮挡得严严实实。
男子移了几步都没能得偿所愿,对着林璐堆笑的脸抽了抽嘴角,僵持了一会儿,在傅恒忍不住咳嗽第二声的时候,才坐了回去。
“爷,要不要找人跟着他们?”侍卫高手也觉得自家主子丢人,不过他的职责是让主子满意,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正面看就不那么眼熟了,男子在心头掂量了一下,故作潇洒地一挥手:“不必了。”
抽风又见抽风,这人今天格外不正常。傅恒默默把茶盅放到案几上,低头不语。
林璐和林琳回到贾府,还没迈进大门,就见贾宝玉嚎啕啼哭着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有搭理两个人,径自冲了过去。
林璐顺手一拉跟着他的小厮茗烟,一脸关切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二表哥这是怎么了?可别是从哪个不长眼的那里受了气吧?”
“秦相公去了!”茗烟一拍大腿,为了表示忠心,也跟着挤了几滴猫泪,抽噎道,“我们二爷同秦相公再好不过的,秦相公卧床这几日,二爷日日前去探望,谁承想……”
秦相公是谁?贾宝玉的相好?林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怎么在意,沉痛地点了点头,作势让茗烟赶紧滚蛋:“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天妒英才——赶紧跟着二表哥去吧,他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出什么痴事来!”
茗烟被唬了一跳,想想哪有谁为了一个朋友过世搞得要死要活的,但是贾宝玉脾性素来如此,痴性上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也不敢小觑耽搁,急忙追随而去。
“秦钟是宁国府冢妇秦可卿的弟弟,”林琳耳聪目明,知道此时四下无人,说话也没有遮掩,“两人都是营缮清吏司秦邦业的儿女。”
林璐大喜,终于到了小爷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当即清清嗓子,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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