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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少华静静看着他,越看心里越喜欢,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两下。将哑巴抱到山洞里面,顺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才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山洞。在水潭边喝了几口水,觉得精神了些,谷少华解开衣服,开始检查伤口。
伤口不深,就是难看了点,血肉外翻,看上去有些狰狞,不过话说回来,锈剑没有开刃,砍出来的伤口能整齐才叫怪了。对于发狂时的事情,谷少华隐约还有些印象,当时内力在经脉里暴走逆行,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他还要去找莫白,所以,一定要让暴走的内力从身体里发泄出去。
只是这样下去不行,不解决内力暴走的问题,他不是爆体而亡,就是变成杀人魔王。下一次的内力暴乱,随时都有可能来临。
坐在水潭边,谷少华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烦恼,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莫白在一起,平平淡淡,一直到老。
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愿望,却一次次地被打破。谷少华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把武功练到最高,就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他和莫白,可是事实却是,他一身的武功,却又成为了实现这个愿望的最大阻碍。
这一刻,他是那么的恐惧死亡。
狼狈的外表,不能减弱他半点的风华,柔柔月色下,解开上衣半裸着的谷少华,神色间隐约流露出丝丝忧郁,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仙人乍然被贬落凡间,少了几分不可亲近,多了几分真实自然。
君临海从谷少华离开黄天宫起,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拖着重伤的身体疯狂寻找、看着他既使发了狂也没有忘记去追那个丑陋的哑巴,也看着他安心地在哑巴怀中昏睡过去。
君临海嫉妒了,那种滋味像条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灵。那个丑陋的哑巴……不,是大难不死的莫白,即使脸毁了,失去声音了,可谷少华的眼里,依然只有他,就连断情绝欲的九转化神功也不能从他心里抹去莫白的身影。
凭什么?
他把谷少华当成了一生的对手,谷少华的眼里却从来没有他。在谷少华的心里、眼里,除莫白外还是莫白,他君临海哪里不如那个丑陋的哑巴了,哪里不如?
君临海的双手捏成了拳,青筋暴露,就像一条随时都会窜出草丛咬人的毒蛇,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危险的感觉。
现在,他就坐在离水潭不远的一棵树上,望着从仙人变回了凡人的谷少华。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面,彷佛那一刻,谷少华不再高高在上,而是走下了云端,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抓到。
君临海的目光不觉痴迷。他美丽的未婚妻林月儿就坐在他身边,头靠在他的肩上,倚着他、痴痴地望着他,他却浑然不觉。此时他的眼里,除了谷少华,还是谷少华。
很多时候,君临海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一个谷少华,容貌比他出色,天赋比他高。每一次听到别人夸赞谷少华,他都有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
他真的毁掉了这个生平最大的对手了吗?
君临海不知道。
五年前的谷少华,看人从来不带正眼儿,除了那个小厮莫白。君临海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谷少华注意的,他用了很多办法,哪怕是受人瞩目的比武,也无法让谷少华多看他一眼。每一次,比武一结束,谷少华就飞身离去,无论输还是赢,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君临海知道,哪怕回去后,谷少华会更拼命的练武,目的也不是为了赢他。
一切都是为那个莫白。
林月儿一直以为他嫉妒谷少华,她错了。
他嫉妒的不是谷少华,而是那个唯一能让谷少华展露笑颜、用全身全心去爱惜的莫白。对谷少华,他不嫉妒,只有恨。恨他的出色、恨他的漠视、恨他的无所谓。
君临海把谷少华视为生平唯一的对手,而谷少华却只当他是检验武功进步的踏脚石,二者的差距,让他的恨越来越深。
他们本可以成为朋友的,君临海一直这样认为,既是对手、又是朋友,这是他一直期待的关系,可是谷少华不想做他的朋友,甚至连对手都不屑。
谷少华的眼里心里,除了莫白,还是莫白。
所以君临海最嫉妒的人,不是谷少华,而是莫白。
于是,他有意接近莫白,他要让谷少华失去这个最爱惜的人,他也要让莫白再也得不到谷少华的爱惜。
一箭双雕,君临海的计划是全面的,只是他错估了谷少华,也错估了莫白。莫白是谷少华唯一爱惜的人,谷少华又何尝不是莫白唯一的生命重心。虽然他善良,他单纯,他对每个人都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和善意,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让莫白倾尽所有,全心全力去照顾、去维护的。
莫白对君临海的接近,没有多少防备心,但同样的,他对君临海和对黄天宫的每个人一样,保持着些许的善意和距离,无论君临海使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更近一步。
莫白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半人,谷少华算一个,谷如华算半个。
所以对君临海来说,谷少华没有弱点供他利用,但莫白有。谷如华没有把莫白放在眼里心里,那个女人目光短浅,又轻浮无知,他只要招招手,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甘心被他利用。
只要肯等待,机会总是有的。
君临海想起了当年自己一手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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