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交往之后,就变了呢?这个问题后来顾孝景也有思考过,理由很简单,因为关系的转变,高畅已经不能够用平和的心态去对待自己,从而,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不再融洽。
只能说,有时候,太在乎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打你,我还嫌手疼。”顾孝景说着便轻轻一拳敲在高畅的肩上,“我没事,就是看着别人兄弟重逢,有点感触。”
“感触个毛!走我们去打两只麻雀加餐。”高畅抬起长臂勾住顾孝景的肩就让驻地外边走。
离驻地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广袤的森林,顾孝景他们就是从那里的上空降落的。“等等,我说我们两手空空的,用什么打?再说了麻雀是益鸟,不能随便打。”顾孝景不得不承认,高畅确实挺神奇的,他总是能够从不知不觉中把人从阴暗里带出来。
“呵呵……”高畅冲顾孝景眨眨眼,诡异地挑起唇角,顾孝景一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准没好事,他这边眼皮子还没开始跳呢,那边就看高畅指着他自己的裤裆子,正义凛然地说道:“怎么没有武器!看,我的高射炮,威力不是一般猛!”
“我擦!”顾孝景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很快淡定下来,他拍了拍高畅,语重心长地说:“枪弹储备是有限的,你省着点用。往后你要是没弹药了,就算是兄弟,我也不会借你。你的明白的家伙?”
高畅倒也生气,反而越发嬉皮笑脸地贴上去,“呵呵,在弹药库存放久了,弹药也会过期的,多可惜啊,是吧。”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其实吧,我就是想说,要不我们一起来一发?”
这话一出口,高畅和顾孝景两人都愣住了,虽然高畅是很想这么干,但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打野战啊?真看不出来小同志这么开放,呵呵,见者有份,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个吧?”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场愈发诡异的闹剧收场的时候,穿着一身迷彩的张文杨出现了。看见张文杨,顾孝景下意识地就四处张望了一下。
“甭看了,你们高教官不在。他要是在,你们这对狗男男就别指望能够活着回校区!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贿赂我一下?我这人吧,没啥优点,就是比较讲诚信。”张文杨一边说着,一边来来回回在高畅和顾孝景之间打量。
“张教员,首先我得纠正一下你的错误判断!”此刻的高畅一下子就变得成熟稳重起来,“第一点,关于打野战。我和顾孝景只是在开玩笑,相信这种玩笑在男性之间也是很常见的。第二点,关于狗男男一词,我和顾孝景并不是恋人或者是情人关系,我们只是好朋友,好战友。还有,我想在这提醒张教员,就算我和顾孝景是男女朋友关系,张教员也不能歧视同性之间的恋情,而对我们出言不逊。我的话说完了。”
“你小子行啊!”张文杨并没有因为高畅的指责而不悦,他反而愈发地开始欣赏这个男孩。“还敢在这里跟我说教呢!老子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
“张教员,盐的摄入量太多不好,要改!”顾孝景伺机插了一句。
“呵呵,老子今天心情不错,不跟你们这些连毛都没长全乎的小屁孩计较。等着吧,一会有得你们哭的,到时候可别喊我求救。”张文杨冲他们扬了扬手里的密封文件袋,然后转身往驻地走去。
18、行者无疆
顾孝景和高畅一看那文件袋,再配合张文杨脸上欠揍的表情,他们就知道高逸一定又下达了什么命令任务。由其是顾孝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而且右眼皮开始不停地跳。
“高畅,你说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顾孝景按住右眼扭头问他。
“呃,好像是左眼财右眼灾。”高畅看了顾孝景一眼,然后又说:“其实眼皮跳就是没休息好,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可信!”
顾孝景点了点头,他这阵子确实没有休息好,每天晚上趴在那个不足四平米的地方,而且睡觉的时候还不能碰到铃铛,后来高逸那家伙居然放了蝎子进来,这样的火上浇油令顾孝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有时就会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蝎子咬死,就算从蝎子口里活下来,他能不能活着走出高逸的狼窝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高逸,我说……”顾孝景想着高逸的事情,顺口就把高畅的名字给喊错了。
“我哥怎么了?他为难你了?”不得不说,有时候神经大条一点还是有好处的。
“没,我就是在琢磨,你爸妈怎么肯把你哥送去部队,那个时候还没怀上你吧?”顾孝景觉得有必要从侧面去研究一下高逸的心理,研究透彻了,往后他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还不是我家老头子呗,一心想着培养真正的军人。你是不知道,听我妈说,我哥小时候,在没懂事那会,就被老头子丢到外面搞什么生存训练。大雪天的,我哥他一个四岁的孩子,穿着背心裤衩就在雪地里跑,一边跑一边哭,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冷,要回家。还真别说,我家老头子心肠够狠,愣是让我哥在外面跑足两小时才放他进屋。不过我哥的命也够硬,就这样他都没事。后来到了六岁的时候,老头子就带着他去做测试了,那数据,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完美。所有人都夸老头子得了个宝贝儿子,老头子也高兴,那天还破例多喝了两杯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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