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站在大楼底下,而是转身走向附近的小巷,在路灯照不见的地方,坐在行李箱上。
他低着头,方才的一刻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用力的摩擦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想将这纷乱统统的抛开。
这住宅区的偶尔驶过的一辆辆汽车,反而突显了四下静寂。
正当温维士神思昏乱之际,却听到有人的疯狂的呼喊声。
“温维士!姐夫——”
“你在哪儿啊?姐夫——”
“不要抛下我,不要!”
那声音一路的远去,随着清晰无比的奔跑声。
温维士只觉眼里热泪盈眶,他躲在黑暗里,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泪水流淌的,是这浑身冰冷中的唯一一丝温热。
三年多的时间,无数的心力心血无数的呵换关爱,目光所及之处,心神所系之处,都是青年渐渐成长的身影。
永远的陌路人,无法接受的不仅仅是李乐优。
他……所要忍受的,恐怕也是弗远弗尽的寂寞与失落。
李乐优顺着街道一路的跑下去,路灯的光铺了一地的昏黄。
这陈旧小区的树丛繁盛,风吹得沙沙做响。
前头已经快是大街了,交岔口摆了许多的烧烤夜宵小摊,热闹的与这边仿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停下脚步,前头根本没有温维士的身影。
他喘息的转身看看回头的路,眼前朦胧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姐夫……”他失魂落魄的轻喃,四顾茫然。
这陌生的世界,冷酷无情吃人的世界,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他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尽了,身体里面已经被绝望填充着。
心中的灯火缺氧熄灭了,而他已经沉沦在无底的深海之中。
李乐优再也没有办法站立,他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就在此时,温维士的助理已经驱车赶到了目的地。
助理下了车,正待要打电话。
却见黑暗之中,温维士仅着家居服,且衣着狼狈的拎着行李缓缓的走向他。
助理忙上前,接过行李,关切的说道:“温先生快上车,我去开暖气。”
他们做助理的,最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看温维士如此的神态再加上走的如此的急切,中午明明已经安排了明日的行程,想必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他正无聊的在宾馆看电视,却接到温维士的电话。
让他立刻退房然后来李乐优这里接他。
他做温维士的生活助理不久,便觉得很奇怪。
温维士与其夫人感情冷淡,偏偏对夫人的弟弟却十分关切。
再看这李乐优确实很招人喜欢。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都摒弃对大陆人固有的观念,对李乐优十分有好感。
李乐优明明对温先生百依百顺惟命是从,按理说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龃龉的。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当车子发动的时候,温维士甚至要求他关掉车内灯。
“温先生,现在要换一家宾馆么?”
“不必了,直接开去机场。”
“那机票怎么办?”机票是明天晚上的啊。
“我只想立刻离开。”
温维士的声音无力苍白,让人听着心里替他担心难受。
助理摒弃心中隐隐的猜想,打起精神来开夜车。
车速立时加速,助理很快的朝机场的方向开去。
第53章
清晨天尚蒙蒙亮,几个老太太正甩着胳膊结伴往公园去晨练。
“天哪,这怎么有个孩子倒在那里——”
几个老太太上前看到小区路边倒着一个年青人,脸色苍白至极,看衣着打扮不象是过路的乞丐。
大家惊惶的直叫救命!
这些老太太没了主张,但很快便叫人跑去找居委会的主任,反正都是住在小区的附近的。
救护车来的时候,大家从他身上找到了手机。
可里面的联系人,却只有五六个。
而且其中三四个都象是外地的电话,而且打过去都没人接听。
就算有接通的,才知道原来是香港的号码。
只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
最后终于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本地的电话,真是谢天谢地。
李乐优醒来的之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他忙起身,胸口后背却疼痛难忍,想要是昨晚动作幅度过大所致。
而且头晕目眩,整个人只得又躺回去。
这一牵动,才发觉自己手上还挂着吊瓶,
“你醒了?不要乱动。”身旁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李乐优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冷昀正从门外进来。
“……”
“口渴么?你身上伤口破裂,发高烧昏倒在街道上,被小区的邻居发现送到医院里来的。”冷昀已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乐优转头目光黯然的凝视着窗外。
在清醒过后的茫然,现在又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当中。
偏偏冷昀又问道:“温维士呢?难道他已经回香港了?”
温维士已经走了,离开了,就算知道人在哪里,这辈子也不能去寻他。
温维士不要他了,再也不会打目光停驻在他的身上,再也不会为他默默的付出关爱。
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城市里,踽踽独行,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看来温维士真的走了啊……走了就走了呗,没他又怎么样,地球难道就不转了?你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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