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
“爷爷早知道我们的事了,难道姐夫心里不清楚么?!我还有什么颜面留在那里?我就是害死姐姐的凶手。姐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仅害了姐姐,还害了你,害了小公主,我让爷爷那样的失望,这些话本来早就应该说的,可是我……没有脸说。你以前说的很对,象我这样的人,就算是衣冠楚楚也掩不了那股子恶臭。心里想要什么,就要得到,就算违背道德良知,就算出卖肉。体也要去得到,我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已经太迟了——”
此时此刻,温维士恨不得抓住乐优用力的摇醒他。
可他现在不能动怒,不能冲动。
因为李乐优就象个小孩子,要引导、要谆谆善诱。
“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你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有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跟我走罢。”温维士深吸一口气,背着月光而坐的他,在黑暗当中,撑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跟我去英国,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等你想通了,我们再回香港来……”
室内静谧非常,唯有彼此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隐在黑暗当中的李乐优自然也瞧不见背着月色的这人的面容,其实两人之间仅仅三步之遥,却似隔着千重迷雾。
此时,他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
“姐夫,如果我立下遗嘱把全部遗产都留给大堂哥,他会不会有危险?”
“哪个豪门继承人会没有危险,暗杀、绑架、背叛……只要坐上这个位置就要有心理准备。说什么接班人还言之过早,因为甄沛伦上面还有长辈,轮到他当家,尚未可知。你要接收遗产,自然牵涉到甄氏所有人的利益。听我的话……你就当是听姐夫的话,放弃遗产,跟姐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还有小公主,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李乐优不禁流露出向往的表情。
他们三人若是一起住在英国乡间的那间别墅当中,或是漫步巴黎的街头。
当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如果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被人发现,或者他没有发觉姐姐的无辜,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或许会渐渐遗忘这件事情,进而心安理德的与温维士在一起。
可现实不是这样,他做不到。
“以后小公主长大了,若是知道事情的原委,她会怎么看待我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公主以后总是要知道的。
那个时候,就算是亲舅舅又如何。
介时被与姐姐如出一辙的眼睛用怨恨的眼神盯视着,他只怕要疯掉的。
终于温维士的语气透着压不住的隐怒。
“我老实告诉你,其实在雅安怀孕直到她死的一刻,我们一直都在分居,只不过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已。其实若不是她意外怀孕,我们也许早已经离婚了。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你来之前!旁人面前的什么恩爱,那都是假的,是作戏!你一直想说自己拆散我们,不是!根本不是!乐优,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痛苦。她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可以相伴一生的那种女人,结婚生活在一起之后,人的真面目才会渐渐的暴露出来。你现在心里想象的姐姐,和真实的根本不同……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你,不想伤害你!”
温维士说的情绪激动万分,站起身来想要靠近,却又停驻了身形。
他无法说出口,说不出来。
那日记本上记载的事情,李碧澜悲惨的境遇,乐优不堪回首的过往。
而这一切与甄雅安的冷漠贪婪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
他不能说出‘死有余辜’四个字。
因为至少雅安是个好母亲,有时候也是温柔的女子,甚至在某些时候对乐优也怀着几分姐弟亲情。
他只是感到婉惜,人心的贪婪,能够将良心遮避。
曾经有多少富豪人心不足,想要登上颠峰,结果却坠入万丈深渊。
偏偏世人总是不能引以为介,总是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李乐优怔住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耳朵。
但他知道,温维士绝对不会撒谎,更不可能拿这些事来骗他。
“姐夫……不要说,永远不要说……”
因为在他心中,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母亲和姐姐,她们是圣洁的不容玷污的!
“我不说,永远都不说。”
李乐优无助的靠在墙上,身体滑下缩成了一团。
温维士上前,面对着李乐优,同样蹲下身体。
“乐优,不要被旁人的眼神和想法左右了一切,他们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你要想想自己的心,不要轻易说出拒绝的话——”
“姐夫……”李乐优缓缓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中已经一片的混乱。
下一刻,男人的手已经揽过他的肩,将他用力的拥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就如同一个安全的港湾,无法拒绝。
眼眶热泪涌上,而他将头靠在温维士的肩膀,只想永远这样拥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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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昀皱着眉头,对着情妇口气十分恶劣道:“一大清早浓装艳抹的,老子看见你就烦!给我滚!”
那女人表情扭曲,双手用力一拍桌子,瞪着冷昀,最后还是扭腰负气摔门而去。
冷昀完全不在乎,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坐在餐桌前,心绪说不出的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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