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脆弱的兰花,轻声叹息。
李乐优紧张的脸色发白,心脏都几乎跳出胸口了。
“孩子,坐下来啊。”
爷爷轻轻的一句话,便让他如惊弓之鸟,整个人差一点蹦起来。
他浑身僵硬的犹如机器人一般,一句指令一个动作。
此时已经一屁股坐在另一侧的椅子当中了。
空气当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凝窒,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偏偏良久,爷爷才淡淡的说道:“你姐姐最近财务陷入了困境,你知道么?”
李乐优迟疑道:“我听公司里的人说,好象经济危机什么的,他们都担心明年公司会不会裁员,难道姐姐的财务,也是因为经济危机的关系,才会陷入困境的?”
“你究竟知不知道?”爷爷的声音蓦的严厉起来。
“……知道。”
他不仅知道,而且还很清楚,若非姐姐财务陷入危机,他也不会被带到香港,更不可能被爷爷知道还有他这样一个孙子的存在,更不可能与温维士有所牵扯,令所有的人都陷入痛苦的状态。
“你姐姐的财务问题,个中原因很复杂……将来你继承了你父亲的衣钵,到那时你姐姐若向你求助,你会怎么做?”爷爷神色无比的严正。
李乐优知道,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关键,心中凛然……
他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算不抬头,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爷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被爷爷那双洞息世情的双眸盯着,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撒谎?此时的他根本做不到。
李乐优咬牙说道:“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是因为姐姐的关系。爷爷,只要姐姐开口,她要我怎么样,我都会遵从她的意思。她要钱,如果我有一万块,我一定会毫不保留的给她。”
“那如果你拥的是公司的股份,是牵涉到无数员工生计的东西,你也会随意的任她拿走么?!”
“……我不知道,股份究竟是什么概念,但如果姐姐要的话……”
爷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甄氏的股份,只有甄家的人才能拥有,出嫁外人,怎么可以持有。不过,你如此爱护你姐姐,爷爷心里真的很高兴,也不枉你姐姐疼你一场。你想接济多少给她都无妨,但是甄氏的股份绝对不可以,哪怕是千分之一也不可以!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
李乐优连连点头。
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至此,他已经完全确信,他与温维士的事,爷爷定是知息。
反谓去国外,只是想分开他们的一种手段。
他做出这种事情,爷爷竟然没有放弃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想导他上正轨。
下午,李乐优便随沛伦堂哥去了国外,并将自己的手机留在了房里。
温维士打李乐优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打电话到培训中心,才知道有事请假了。
他原本心里就有些担心,此时不仅心中一窒。
他知道,爷爷已经采取行动了。
乐优如此的孝顺,将爷爷几乎是奉为了神明。
老爷子如果发话,那么乐优会怎么做?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他再也不能够就此等待下去了。
如果任由乐优来做决定,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他亲自赶出老爷子那里,结果这一次,他却吃了闭门羹。
温维士便立时知道,事情根本没有寰转的余地了。
想想也是。
老一辈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事情。
不要说老年人了,这种事整个社会都接受不了。
一旦被人挖出来,那便是震惊天下的丑闻了。
可他愿意带着乐优,远离香港,两人远走高飞。
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生活。
他们甚至可以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共同生活的同一屋檐下。
但是社会连这样都不充许!
说起来,周围的人象是都被他们伤害了。
然而真正受伤害的究竟是谁?
一直要忍受痛苦婚姻的他?还是一直被利用一直被重新塑形的李乐优?
温维士不禁嗬嗬失笑。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路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的简单。
对旁人来说,此时放弃是最好的选择,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他不是旁人,他是温维士。
一旦做出了决定,从不轻易的更改。
他是一心一意往前走,但是乐优呢?
温维士回家之时,脸色阴沉,神色冷厉。
之前那春风满面已经被暴风雨前夕的阴沉郁闷所代替。
圣诞节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英国乡下。
原本他是打算带着李乐优到这里来过节的,如今算盘打空。
他在那间尘封的乡村别墅当中,渡过一个人的圣诞节。
那株栽种在庭院里的圣诞树,依旧亲手挂上无数可爱的小礼物。
他退后一步,微笑的看着。
脑海里却想象着李乐优象个孩子一般露出欢快的笑容。
他又回到壁炉前,翻开那本彩图版的《夜莺与蔷薇》。
那枝用鲜血染红的蔷薇花,在金钱和权利面前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会珍惜。
你想要珍惜它,用力的紧紧的握住爱情,但它的刺就会深深的扎进肉里,鲜血淋漓。
当人们遇到痛楚的一刻,便会下意识的松手。
蔷薇花便会在这个时候,掉落在尘土之上,花瓣凋落,枯蒌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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