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面前不守规矩之举让魏明之担惊受怕,心生恼恨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苏长卿。
不过,既然苏重墨要让苏长卿静养,那麽他便让对方好好静养。
“陛下吩咐要伺候你好好静养,我可不敢抗旨。”
魏明之冷冷一笑,捏起一团黑色的纱绢掐开了苏长卿的嘴便要塞进去,苏长卿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由著他掐开了自己的嘴。
柔软的纱绢很快就塞满了苏长卿的口腔,魏明之一手掩著他的嘴,一手将放在床头的一个只露出鼻孔的黑色软皮头套取了过来,这是他近日令人特制的头套,专门用来惩戒性子暴躁不易屈从的苏长卿。
紧绷的头套完全按照苏长卿头颅的大小缝制而成,魏明之替他套上之後,便在脖子的开口处拉紧皮带加上了一把小锁。
苏长卿显然是不舒服的,他扭著头,急促地喘息著,嗓子里憋出了一阵微弱的呻吟。
魏明之拉起毛毯将苏长卿的身体裹了一圈,又用被子盖住了他自头颅以下的身体。
“好好静养吧,上皇。”
魏明之抚了抚因为过於紧绷而鲜明勾勒出苏长卿面部轮廓的头套,召唤左右小心看著,蹙眉走出了安乐殿。
苏长卿那一剑将林安刺至重伤,这让本就身体虚弱多病的林安元气大伤,一时竟是缠绵病榻难以起身。
对於这样的结果,林安并不後悔,为了毁掉他的长卿,为了得到他的长卿,他自己的性命也早就如赌注一般。
魏明之此行来看望林安的同时,将之前苏重墨与苏长卿回面之事也都一应告知。
林安靠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听见这父子二人的关系在表面上似乎有所缓和,忍不住轻轻笑道,“这麽说,苏重墨是有意与苏长卿重归於好了咯?”
想到自己豁出性命去赌这一局却似乎是赢不过两人的父子天性,林安未免觉得有些沮丧之余,却认为这或许是一个他们更好利用苏长卿的机会。
“也不尽然,你知道长卿那脾气的。而且我对他多加威胁,即便他愿放下身段与苏重墨言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不过父子终究是父子,苏重墨毕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著苏长卿气郁至死,看来,以後他供我们玩弄的时间要少一些了。”
“这倒无妨。人心易变,只要有我们从中运作,想必他们父子也不可能完全和好。对了,你只身前来,不亲自看著长卿吗?”
林安担心被关在安乐殿里的苏长卿会趁这敏感的时机搞出什麽事来,急忙询问魏明之的安排。
魏明之冷冷一笑,答道,“无需担心,我出来前已将长卿绑在床上让他好生静养了。他折腾不出什麽来的。”
“嗯……这一次让他尝到了点甜头,日後更要谨慎对应,一定要让他知道在我们手中可是绝无希望的,就别妄想什麽了。”林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既而低声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魏明之面容微微一沈,又说道,“此乃必须所为,回头先暂停下他的调教,务必将他那骄傲的心性再好生打压一番才行。”
“嗯,如此甚好,只是……”林安言语一顿,疏朗的眉目之间略约起了分担心。
“只是什麽?”魏明之问到。
林安轻轻一叹,抬头望住魏明之的双眼,“只是千万小心别将他逼死了。不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哼,这你不必担心,他想死也要有能死的机会才是。”
(9鲜币)五十四 煎熬
安乐殿中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苏长卿微弱的呻吟声。
久乐太监依照著魏明之的吩咐小心地看押著这位失势的暴君。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长卿并非一个好人,但是对方现在这样子还真是可怜。
整天都被绑著,不然就是被药昏,除了吃饭外,几乎没有别的说话的机会,因为他的嘴里总会塞上东西,那双犀利明亮的眼也总是被蒙在黑布之下,被剥夺一切光明,如今魏明之又专门定做了这麽一个用来对头部做全束缚的头套,想必苏长卿会更加难受。
久乐看著苏长卿的头不适应地左右微微摆动著,但是头上的禁锢却不会因此而变松丝毫。
最後,他终於於心不忍地凑上去对苏长卿轻轻说道,“别挣扎了,等魏大人回来就会解开你了。”
“唔……”苏长卿悠长地呻吟了一声,抬了抬头,又重重地落下。
魏明之刚好走到门外,他看到久乐竟俯身在苏长卿身边对他说话便无由感到愤怒。
“呵,不能说不能看,还有人陪你说话解闷,这日子也不算太差。”
“啊!见过大人,属下并非故意要与帝奴讲话的,只是……”久乐见魏明之来到,急忙匆匆地跪下去请罪。
魏明之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只是什麽?!只是看他可怜所以才安慰他吗?!”
“这……”久乐无话可说,只好跪著不再辩解。
苏长卿也听到魏明之回来了,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被裹在被褥里的身体也竭力动了动,但是这一切在对方眼里却是再微不足道的挣扎。
魏明之上前解开了苏长卿头套上的小锁,终於将这个折磨他的东西取了下来。
苏长卿被窒闷得满面通红,嘴一张便急切地要吐出口中的黑色纱绢,然而与此同时魏明之的手指却伸进了对方的口中,狠狠地按压著那团黑色纱绢,凶狠地像是要用这团黑纱将苏长卿噎死一般。
“呃!”
食道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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