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年前在医院照顾病重的母亲时认识的十二叔,可是看两人言行显然交情不浅,又想起在潘瑜房间里似乎看见过一个放小文具的方盒子也是写着“极品乌岽凤凰单从”,样子也和十二叔柜子里那个茶盒差不多,而潘瑜出去接饮料也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禁不住问道:“你来过几回?”
潘瑜看了他一眼:“林总带我来过一回。”林奕心说就一回啊,可十二叔居然就连你喜欢喝什么茶都记这么清楚?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林天翼便带他们俩到楼下杰森等人的办公室——林奕和这里几位工程师神交已久,这些人比他大不了几岁,做技术的人也单纯,大家很快打成一片——林天翼看大家高兴,于是主动提出请大家吃饭唱歌。
林天翼是个好老板,一声请客,杰森手下这五六个人又叫了几个女同事,十几个人有说有笑直奔兰桂坊。潘瑜不太会唱歌,林天翼随便唱了两首罗大佑的歌便让年轻人去玩,自己和潘瑜在一边闲话;林奕却擅长此道,和一群人又唱又跳,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两人便住在林天翼家——林奕这才发现十二叔是一个人住,他说爱人去世了,又没有孩子,因此欢迎他们俩以后常来。
林天翼听说潘瑜报了台大金融系,第二天便带他俩去台大转了一圈;又说杰森等人都赞林奕电脑学得不错,听说他想报考资讯工程,以后方便跟杰森等人交流,林天翼更是高兴——说他只要愿意,以后可以来公司和杰森一起工作。
这天晚上林奕洗完澡出来,却听桌上那台传真机似的设备响起音乐声,林天翼过来按了几个按钮,就见旁边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高鼻金发的白种人,操着一口美式英语和十二叔说起话来,两人说着话那人还拿起一张图纸来讲,连图纸都在屏幕上展示得清清楚楚。
林奕听二人说的热闹,到房里招手叫出潘瑜,指给他看十二叔那电脑;不一会儿林天翼挂了电话,回头笑道:“吵到你们了吧?这是我一个美国同事,他工作起来就这样,也不想想两边时差十几个小时,我这边都是半夜了。”
林奕道:“十二叔,你和美国那边图像信号可以这么流畅的传输?通过电脑面对面说话表情这么丰富?”林天翼笑道:“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可视通话,通过卫星信道传输的。”林奕道:“那得多少钱?”林天翼道:“不到十万。”
林奕惊道:“这么便宜?那我也来一套,是不是就能和国外的朋友面对面说话了?”要知道最新的数字手机也要几万块啊,林天翼笑道:“面对面说话讲课包括跳舞都没问题,不过价钱是——不到十万美金。”
林奕吐出一口气,“切”了一声,十万美金就是三百多万新台币,一般家庭哪里用得起?林天翼道:“这种可视电话可以用作会议电视,几万美金对于一个公司来讲不算什么;对于能送孩子去国外留学的家庭也是付得起的——这是我们的主要客户群。”
林奕点点头:“是,到欧洲或美国留学每年都要几万美金,人家当然付得起。”林天翼道:“是啊,孩子在千万里之外,做父母的不知多想念,装上这台设备之后就可以随时看见对方的状况,一家人跟面对面说话一样,科技让人跨越时空。”
林奕拍拍潘瑜的肩膀,“看,还是要有钱——等你以后出国留学,家里要有这个咱们就能面对面说话了。”潘瑜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言语。林天翼过去倒了三杯红葡萄酒,递给他俩道:“小奕,潘瑜,你们俩能不能帮我个忙?”
林奕一愣,十二叔介绍杰森他们给自己认识,自己学了不少东西,他这么神通广大、富可敌国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忙道:“您只管吩咐,只要我们能做到,肯定没得说!”潘瑜也跟着点点头。
林天翼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我当年犯了家规,被逐出门的事——三哥三嫂对我有大恩,可是直到三嫂去世,我一直都没机会报答他们。”
林奕知道大伯在堂兄弟大排行里行三,十二叔口中的三哥三嫂就是大伯夫妇;他一直搞不清十二叔和大伯的恩怨——不是说大伯打断了他的腿,又不准他回家吗?怎么十二叔言行之间,却对大伯极其恭敬?禁不住问道:“十二叔,您和我大伯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林天翼抿了一口酒道:“总之是我不好,做了一件大违长辈心意的事,我的右腿是我父亲亲手打断的。”林奕和潘瑜对视一眼,两人之父都比较慈和,儿子做错事骂两句顶多打两下,实在想象不出亲手打断儿子的腿这种事——当然,凭大伯的性子,这种事也是干的出来的。
林天翼道:“当然,还另有别的原因,总之,父亲打断我的腿,还把我关起来不许治——三哥三嫂比我大了十多岁,我母亲生我时大出血落下病根,身体虚弱没法照顾我,我是跟秀秀,也就是你们远嫁澳洲的大姐一起跟着三嫂长大的——长嫂如母,三哥三嫂不忍心看我就这么废了,三哥就偷偷找人问了治骨折的土方子给我治,又不敢让我父亲知道,所以几个月后我的腿好了也一直装成瘸子,骗过了所有人。”
林奕这才明白过来,林天翼接着道:“当时我大伯已过世,我父亲当时病重,族长之位就传给了三哥;三哥不能一直关着我,我父亲去世后就将我逐出了林家——三嫂偷偷把她的首饰当了换了三十万让秀秀捎给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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