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路西法却并不在意,而是视其为无物地浅浅啜了一口清水。
这也是一种傲慢,因为太过骄傲而没有几个能看得起的生灵,所以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说穿了就是极端骄傲而不在意其他生灵的感受。因为根本不存在于一个世界啊,又何谈计较。
一室沉寂,气氛压抑,似乎风雨欲来。
唐渊并没有感到愤怒,而是微微垂头,黑如鸦羽的长发垂下,挡住他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发出宛如叹息一般的低语。
“有必要吗?”
“明明可以一起杀掉,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呢?”
“结盟是弱者与弱者的相互垂怜的懦弱。”
“我不是弱者……”
他猛地抬起头,他艳丽的脸上挂着能魅惑世人的笑,却无端让人心中发毛,就像开在死亡边缘的花,惊心动魄的美丽,同样也骇人听闻的恶毒。
他就这样看着路西法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似乎每个字都带着缠绵悱恻的情调。
“那么,你是吗?”
路西法不置可否,依旧垂着头,保持地匀速喝着杯中的水,直到将杯中的水喝的干干净净,他才不急不忙地抬起头来,神情冷淡地看着这个美丽又残忍的生灵。
他淡淡地说:“当然,不是。”
“固然如你所说……”
“但如果是两个强者的相互结盟的话……”
他特意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似意有所指。
“会让他们各取所需,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吗?”
唐渊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沉声说:“当然。”
各取所需。
“既然达成了友好协议,那么我不妨卖个消息给你。”路西法放松的垂下手臂,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这是他遇到过的最难打交道的生灵,每一句话都是无形的交锋,但索性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什么?”正欲离开的唐渊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问道。
“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因为米迦勒从头到尾的表现都很怪异,就像……”
说到最后,他不由停顿了一下,然后神情严肃地沉声说道。
“在演一场漏洞百出的戏。”
“当然,我们完全无法得知是他的演技太差,还是……刻意如此。”
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嗤”,唐渊不由发出嘲弄的笑声,转身向前走去,黑如鸦羽的长发在风中飘舞,代表深渊之主的黑色冕服在透亮的玉石板上摇曳。
风中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他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出了会议室的唐渊在看到一座钟楼般的建筑物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也许在平常的这种时候,他会很开心地陪对方玩一场解谜游戏,然后在他志得意满,离胜利只差一步的时候杀了他,因为那时候的绝望表情是最美的。
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做这种事情。
他现在明白了母亲所说的那句话:思念只会随着时间的加深而愈发浓烈,最终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从到这个世界一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而此刻的分开更让他意识到他对这个天使已经在意到何种程度。
现在的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他,平息这崩涌的情潮,他才能开始他所有的需要动脑的玩乐计划。
“我已经失控了……”
“那么,你呢?”
“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唐渊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道,他的嘴角再次勾起那个妖异到了极点的弧度。
“吃了你,舍不得。”
“那么就只能锁着你,让你成为我的禁脔,永生永世……”
“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而远在伊甸园的希拉似有所感,他垂下头,轻轻捂住跳动得有些快的心脏,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是唐渊的呼唤吗?
“不用着急……”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他望着眼前的祭坛,温柔地说道。
他在这片伊甸园中穿行寻找了十多天,才找到这里,创生祭坛——神七天创造世界时所待的地方。
创生之始,终结之末。
这片祭坛呈八角形,一共有三层,一共有十五座看不清面目的天使雕像,第一层和第二层都伫立着七座天使雕像,并且两两对立,手中都拿着兵器。
而在最上方的也同样是一个天使的雕像,他头颅微微垂下,双手合十,似是在祈祷着什么,仔细一看,他的嘴唇还是张开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永远的禁锢在冰冷的雕像中,它的手中虽然没有像其他天使那样握着兵器,但冥冥之中却让人感觉他远比其他天使要强大的多。
在神还在时,这里是伊甸园力量最强的地方,也是希拉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力量会增长很快,并且因为神总在那里。
希拉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时的神远没有后来的冷漠和不近人情,他会陪他们玩幼稚游戏,他的笑容很温暖,即使是以冷漠著称的希拉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在意那时的他,因为他就像一位无私的父亲,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们。
然而,后来……
希拉不想再去想那些东西,他继续感知着空间点的所在。
最安全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这里同样也是伊甸园的结界中最薄弱的地方,从这里会有通道到达外面,而他可以由此到达天堂,最后见到他想念的唐渊。
时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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