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他从来不会意识到他说到王国,说到妻子,说到孩子时的幸福表情在他看来是怎样的感受,或许他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他那样说放下就放下。
他圣母,他博爱,他完全不懂得他的爱……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使可以在他身上数出一千个,一万个缺点,他依旧爱着他,就算是割心也要自虐般地把心递过去。
可是,如果爱的源头已经死了,这条名为爱的河流又能流淌多久呢?
当爱意被耗光了,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所以,真的,太好了……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和那个恶魔没有半点相似的深渊之王,然后挑起一丝诡异的笑,淡淡地说:“看在你今天让我很开心的份上,这两件东西就送给你们了。”
他将那个项圈和那枚耳钉抛给了唐渊,然后饶有兴致为他们慢慢解说道地说:“拍卖行的人并没有介绍清楚,这件东西是曾经我为我和他去鲁伯那里定制的,实际上是一个婚契,而因为我占有欲有点强,所以它对持有项圈的那一方的制约力会比较强大。”
“要成立婚契的时候只需要将血滴到那个凹槽部分就可以了。”
“当然”,他瞟了唐渊和希拉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轻轻说道:“我认为,你们会很适合这样东西。”
勒斯说完就向着门口走去,似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东西,停下了脚步,将手指上的深渊之戒摘了下来,径直朝唐渊抛了过去,解释道:“想了想,还是应该把这个给你,毕竟我和他之间的事牵扯不到你身上去。带着这个戒指去黑雾渊吧,那会让你的血脉彻底觉醒,真正的深渊之主使用深渊之力是没有任何限制的,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深渊之王成为真正的深渊之主了。”
“那么告诉你我的行踪的那个人是谁?”唐渊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勒斯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他在一百年之前不是见过你吗?”
唐渊笑了笑,淡淡地说:“我不记得了。”
就在一百年之前,在“他”失踪的时候,会这么巧吗?还是说他的失踪和勒斯口中说的他有关。
勒斯沉默了一会,才看着他平静地说: “莱利尔,他很少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我们都称呼他为命运之子。”
“命运之子?”唐渊缓缓念出这四个字,像是在咀嚼其中的深意。
勒斯解释道:“因为他对每个恶魔所说的话,都会在将来实现,就像是在宣告命运。”
“可惜,我从不认为这世间会有命运的存在……”唐渊嗤笑,不屑一顾,认为这说法十分可笑。
在他看来一切预言都是建立在一定事实上的谎言,预言的准确度在于这个人所借助的力量是怎样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命运之子所借助的又是那哪种力量呢?
“既然这样就好”,勒斯挑了挑眉,笑道:“看在你还算顺眼的情况下,给个忠告给你,就算你相信了莱利尔的话,你也最多也只能信三分。”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沉声道:“就我的直觉而言,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有时甚至会让我感受到一种心悸感。”
唐渊笑了笑,不置可否,拉着希拉就此离开。
在他心目中这世间没有一个生灵会得到他的完全无条件信任,包括他自己。
在走出拍卖场后,唐渊就拉着希拉走入一条暗巷中。
唐渊的两只手臂插入希拉脖颈两侧,将他按在墙上,困在两臂之间,轻轻吻了吻他侧颊的发,语气温和地说出了霸道得让人不得不回答的话:“告诉我,你刚才一言不发,甚至走神,是在想什么?”
希拉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皱了皱眉,依旧沉默。
“告诉我。”唐渊一字一顿道,语气仍旧温和,嘴角的一贯的笑意却消失了,如深渊般漆黑的眸中显得更加暗沉,似乎在酝酿着可怕的风暴,冰冷并隐隐藏着些残酷,就像即将发起进攻的孤狼。
希拉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现在不回答,可能会出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我曾经听到过他的名字。”
“但是一个名字是不会让你沉默这么久,甚至是忽略我的存在的。”唐渊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许正常的情侣之间的交往,会给对方留下一定的自由空间,但是,他,做不到。
“我在伊甸园听到过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是……神。”希拉这次并没有沉默或犹豫。
“那又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啊!”出乎意料之外的唐渊并没有过多在乎这个名字的所属,反而愤怒地朝希拉吼道。
“那么,你在乎的是我刚才忽略了你?”希拉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他之前的话,下意识地说道。
意识到这个问题,唐渊将下巴搁置在希拉的颈窝上,闷声说道:“希拉,你把我宠得太贪婪了……”
那声音中满是无奈,甚至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也是我的错吗?”希拉压抑不住话语中溢出的笑意。
唐渊心一横,恶狠狠地说道:“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让我习惯了你的存在,每一秒都能感觉到你的注视,我至于你一走神就能立刻发觉吗?”
希拉轻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是,都是我的错,那么你要惩罚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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