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才放心地渗出一头冷汗。一开始仿佛柔软腹部撞在金属棒球棍上,很快瘀伤侵入五脏六腑,冰锥无情在内脏上钻出小孔。
他不自觉死死扣住庄明诚手臂,牙关咬得死紧,却没有呼痛:“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我……”
庄明诚微躬身替他进行简单急救,确保他不失血过多。程颐看不清他面上是否有担忧,但感受得到扶着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多了几分安心,嘴角戏剧性地溢出血迹。
呀,看来“死前要交代最重要的事”这种情节也不全然荒唐。
人凭一口气,比性命还重要的交托自然倾命相付。
他缓缓微笑,不知和着血迹看起来是否惨烈。庄明诚眼中却闪过奇异神色,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程颐遗憾地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身在病床,他没有伤到要害,重症监护都不用进。程颐却仍觉不能起身,医生语气随意:“死不了,残不了,躺两个月下地。”
医生眼里,除非生死没有大事。他却还是痛楚难当,心悸压迫得他不能呼吸。
庄明诚一直没有出现。
他出院那天,自己整理衣物。庄明诚施施然现身,只问他一句:“想清楚了?”
程颐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想清楚什么?”他回身看向庄明诚冷静眼睛,呼吸急促:“你怀疑我——”
庄明诚轻嗤:“你是被什么刺伤的?”
程颐跌坐在床,听不真切自己的声音:“不是刀么?”
“军用三刃刀,试图行刺的人和我有军火纠纷,可惜选了一个没经验的亡命徒。”庄明诚忽尔一笑:“罢了,看来你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程颐喃喃:“为什么?”
“没有经验,自然是有把握一击得中。谁会知道我当天身边没有防备?”庄明诚应允了他的要求,又同他走过小巷,更甚者,程颐嗬嗬笑出声来。
庄明诚冷眼扫过他的伤口:“你已经完全康复,不会有后遗症。”
“我没死,也是莫须有的罪过?”
“你问题太多了。”庄明诚起身,“程颐,我已给你太多纵容。”
虽然调查结果程颐十分清白,但难保不是更深的暗桩。何况,若自己继续这样放纵,迟早会成为别人的可乘之机。
庄明诚牵着他,程颐木然亦步亦趋,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庄明诚回身看了一眼,终于道:“回去养伤。”
“这些东西统统不用带了。”他轻描淡写,便剥夺他一切自由:“我不会亏待你,你……好自为之。”
程颐甩开他的手:“你要给我什么。”
“捧红你,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爱,不正是你的理想。”庄明诚皱眉,终究还是原谅他一时的任性。若程颐真的无辜,那他会容他在自己身侧有一个位置。
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监视。
程颐只觉伤口流尽了血,生机一滴滴从体内散失。而后他整个人开始碎裂,清脆如陶瓷:“……滚。”
庄明诚讶异,随即嘲讽地笑出了声:“别想太多,程颐——”
他气定神闲,一字一句:“你在自作多情。”
九
程颐恍然笑了,他习以为常地靠在庄明诚胸膛上,喃喃:“有点冷。”庄明诚解下外套搭在他身上,程颐想自己一定连大鸟依人都算不上,但偏偏庄明诚欣赏他的投诚。
“笑什么?”庄明诚懒懒瞥他一眼,手指无意识地缠卷着他的头发。隔窗而视,真是一双有情人。
“没什么,只是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在那件事之前自己就明白痴心妄想的代价,何至于虚耗这几年。程颐轻笑,庄明诚自然懂得他所指为何。
果不其然,庄明诚手指一顿,倏然扯痛他头发。这是在提醒程颐他耐心有限,先前程颐拒绝了他的生日礼物,已被轻轻放过一次。
事不过三。
他们都学得聪明了,懂得留给彼此忍耐的空间。但程颐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仍在纠缠,他的手指攀上庄明诚膝头,对方神色一动,他咬牙微笑,手指逐渐上移。庄明诚喉头滚动,程颐缓缓自他身上蹭下去,还披着他的外套。
豪车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此,程颐抬眸,诚挚地注视他,庄明诚眉心一皱,似是想要阻止。程颐狡黠地眯眼,以灵巧唇舌释放了庄明诚胯下的阳物。
程颐专注地tiǎn_shǔn着那已硬挺得一塌糊涂的yīn_jīng,庄明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直挺挺翘着顶上他英俊面容,很快程颐面庞便染上淋漓情欲水色。他跪得不稳,要靠庄明诚半搂住腰身才能免于磨破膝盖,却仍是以双手捧起那怒涨的孽根,缓缓张开口认真地含住。
他毫无保留地替老板做深喉,腥涩气息并不好闻,仍敬业地以唇舌抚慰茎身每一寸,不顾自己两颊业已被插得微微鼓起,guī_tóu顶上喉中时他已不会因恶心而干呕,反而学得驯顺而柔媚地来回吞吐,不忘抚慰两丸yīn_náng。
他沐浴后的淡淡水汽萦绕在庄明诚吐息间,程颐甘心俯首做这种事时,无异于怂恿自己将他翻覆折磨。程颐连声呜咽,喘息难续,唇边流下淫靡唾液,口中的阳物却不肯停歇。他膝头一软,挣脱了庄明诚随意扶在自己腰间的手,侧跪在地小口喘息。
如点漆、似多情,fēng_liú眉目。
庄明诚心上一颤,抵挡住了他恳求神色,一手横抱在他腰间将人提起,一手揪住他头发激烈chōu_chā:“你自己兴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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