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然修养在身,倒是还和他聊得来,甚至肯深夜给他讲故事。只是《玉堂春》的宣传会上,程颐偶一跌倒,手臂搭上他肩头——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程颐甚至听得到他牙齿战战的磕碰声。那张脸一点点转过来,眼里的情绪对着他蓬勃地生长,又激烈地寸寸成灰。
宋昊然对着镜头微笑,不忘拿出手帕拂拭肩头。
他的洁癖原来一直都在。
程颐两部电影均获提名,马诚之更是公开宣言希望他得奖。又是金翼颁奖典礼,久不露面的庄老板,竟在旁人复杂眼神中翩翩行来。
可惜手杖也不能掩盖他的踉跄,程颐平静地端起酒杯向他致意。庄明诚回他一个微笑,程颐竟为他面庞上陌生的细纹怔忪。
这场重伤到底还是摧毁了他,程颐茫然站在耀眼灯光下,不知他们到底是谁成全了谁。
庄明诚拖着劫后残躯向他行来,毕竟是破败了,他竟要静静地站在离露台远一点的地方,程颐猜想他是觉得冷。
“每年你都站在这里。”
“是啊,预先在角落习惯做个看客的滋味。”
“其实这样向下看,能看到整个湾区的山峦,你试过在夜里兜风吗?”
“没有,我也没试过站到影帝的领奖台前。”
程颐叹了口气,“说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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