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地面,圆滚滚的身体,一坨接一坨地撞在下面的熊猫身上,陆友菁的眼中多了一丝笑意,把手机还给他吐槽道,“好蠢。”
“呵,我也觉得。”卫衍退出微博,刷了两三遍一键清除,按下锁屏键后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对了,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卫衍突然说道。
“小时候?”陆友菁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抵在下巴,“我想想。”
陆友菁整理好思绪,开始诉说,“小时候家里很穷,没什么好玩的,但因为穷嘛,家里没东西吃,总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点东西吃。”
“偶尔上山捡板栗、摘野果,有时候实在馋的厉害就大半夜的走了几乎半个小时的路,和弟弟跑到人家地里去偷橘子,用衣服包了满满一袋装回来,那橘子可甜了。”
“我记得还有一次,去偷了玉米回来,结果那玉米是人家留着做种的,我们煮起来以后可老了,根本啃不动,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是和我弟一人一半给啃完了,从那以后啊,就再也不去偷玉米了。”
讲起这些事的陆友菁神色温和,眼角还带着一丝得意,不难看得出,童年应该是很快乐的。
卫衍笑着听他说,也不禁向往起来,“真好,你的童年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周围应该也有很多小孩子在一起玩吧?”
前面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陆友菁眨眨眼,掩饰眼里的失落,淡然答道,“没有。”
“为什么?”卫衍有些不明白。
陆友菁犹豫着道出了真相,“其实……我小时候是被他们排挤的,他们总嫌我反应慢、不会笑,渐渐地也就不和我玩了,那些事情,也是我在学校里听见他们说的,然后自己和弟弟偷偷跑去做的。”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难得他在这么被排挤的氛围下还能保持如此积极的心态,看着对方反应平淡的脸,卫衍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
陆友菁赞同,“对啊,所以,我才不和他们计较。”
“是是是,友菁最大度了。”卫衍顺着他的语气往下说。
陆友菁皱眉望他一眼,似是对他这幅哄小孩的语气不满,“那说说你吧,你小时候都做什么?”
“我啊?”卫衍转动眼珠,陷入回忆,“跟你比起来,我的童年还真是有些无聊。就上学、读书、补习,偶尔周末和同学出去玩。”
卫衍突然想起些有趣的事,“对了,我小时候特别爱看电视,但家里又不让,于是每次趁他们快回来的时候赶紧拿个小电扇给电视降温,或者拧条湿毛巾铺在后面,现在想起来,说不定家里有几次电视故障都是给我这样搞坏的。”
陆友菁向往着,“电视啊,我们家也有一台,是别人淘汰下来的老电视,不过是黑白的,那时候我们村也只有村长那才有一台彩色电视。”
“嗯,那你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是什么?”卫衍有些好奇。
“《多啦a梦》”陆友菁毫不犹豫给出了一个回答。
卫衍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好巧,我也是。”
……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围绕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从童年回忆聊到小时候的糗事,再到后来的成长过程,两人对彼此的认识,就在这一次又一次地谈话中,逐渐加深。卫衍认识到陆友菁小时候其实是个很寂寞的人;而陆友菁也见识到了卫衍以往幼稚的一面,虽然中途话题一再跑偏,但两人相聊甚欢、仿佛谁也插不进他们之间的气氛。
原来陆友菁的面瘫是因为小时候的一场发烧,那时候他犯了错被父母罚站,大冷天的就独自站在门外足足待了六小时,他哭着认错、拼命敲门可就是没人理,发烧了也没人察觉,还是过路的邻居发现不对才把他送到当地卫生所,这一来,便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落下了病根。直到后来,通过一位老中医才治好了他的病,只是从此以后不能大笑。
原来陆友菁在上大学的时候差点辍学,因为交不出下学期的学费,后来还是他硬撑着一天打了三份工,吃饭也只敢吃馒头配咸菜才勉强凑足学费,结果为了期末不挂科,熬夜苦读,就算生病了怕进医院再花钱,也只能不停地灌水,躺在宿舍里硬抗。
原来陆友菁和人交际方面有困难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当时的自卑,不敢去和别人有过多的交往,怕暴露出自己的问题,这渐渐地,便给人留下一个孤僻冷傲的印象。但陆友菁自己也很无奈,等他发觉想试着敞开心扉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了。
所以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对卫衍的声音那么迷恋,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周围的人都排斥你的时候,一个能给予他温暖和希望的声音,就像沙漠中最后一滴水,如同黑暗中唯一的救赎,他只能紧紧地抓着不放。
但好在,这些,陆友菁都自己扛过来了。
卫衍庆幸,陆友菁没有因此变得心里扭曲,他又庆幸,那时他的声音能带给陆友菁一丝安慰,或许这便是他玩网配以来最大的收获。
同时,卫衍又有些失落,如果他能早点遇到陆友菁就好了,但他也不确定,不像现在那么优秀的友菁又是否能吸引他的目光。
虽然有些心疼与遗憾,可卫衍清楚地明白,他所喜欢的就是现在的陆友菁,无论他的过去是怎样,光明或黑暗。但他现在,是一个外表面瘫却又会在网上跟他发那些卖萌的颜文字的,是一个在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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