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高档的住宅小区。因为周围交通方便,有密集的公交线,地理位置非常好,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顾慨棠名下的这套公寓位于十楼,采光充足,三室两厅,面积有二百多平米。
顾慨棠的家里说不上是多么富有。父母都是文职人员,妹妹在事业单位工作,没有家人患有严重而治疗昂贵的疾病。所以这是一个中等收入的小康家庭。靠他们的工资,别说在这里买套这么大的房子,就算是买一半面积估计也要还不少年的钱。
可这套房并没有贷款。
因为这是当初拆迁时给的补偿。
顾慨棠走得快,没过一会儿窦争就发现可能要追不上。他连忙抱起小野,大步向前追。
刚刚吃饭时冷气足还没发现,现在到了密闭的电梯里,门一关上,顾慨棠就闻到了窦争身上的味道。
任顾慨棠教养多好,想到了今天的种种,都忍不住劝道:
“舅舅,你……,回家后要好好洗澡。”
顾慨棠想起今早窦争骂人家‘关你屁事’的流氓言辞,有些担心窦争恼羞成怒会对他动手。
像是窦争这样的混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不过也许是窦争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镜子一样反光的电梯让顾慨棠清晰地看到窦争低下头后,一直脸红到脖子根,也一声没吭。
他只是紧紧搂住怀里的小野。
因为被顾慨棠说了,回家后窦争没整理东西,直接从行李袋里找出两件衣服,就想洗澡。
一般男人都没有女人那么干净,尤其是窦争在没空调的火车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没有条件洗澡。顾慨棠要说教,也应该等他先安顿好。在窦争没有条件的情况下,这种看似善意的劝导,其实更像是指责。
日后顾慨棠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些故意针对窦争的成分在里面。
窦争把小野抱到浴室洗澡。顾慨棠就在外面看书,过了大约五分钟,他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只见窦争浑身湿透,光溜溜的探出个身子,粗着嗓子问:
“……怎么开热水啊?”
“……”
顾慨棠从沙发上站起身,放下书往浴室走。
窦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等顾慨棠走进浴室时,窦争已经套了件上衣。
他没擦身子,所以衣服都给弄湿了,紧紧地绷在窦争的胸口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顾慨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穿上衣,而不是抓紧时间穿条内裤。
顾慨棠也不问,只抬起手指,他看了看被窦争父子弄得一团糟的浴室,好脾气的没说什么,顾慨棠指了指开关,说:
“……扳这个,是开关。热水要向下按,向左转。”
将所有功能基本说清,顾慨棠又低声重复了几句,听窦争没有再询问,等了一会儿,便从浴室离开。
听着关门声,窦争光着脚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的、凝视着浴室的门。
直到坐在浴缸里的小野喊着:“爸爸。”
窦争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打开开关后,仍旧冰冷的水朝他的脸洒下来,窦争轻轻闭上眼。
他们父子俩从浴室里走出来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洗澡洗得满脸通红的小野迅速从浴室里走出来,长长吸了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打开门后,带出来大量的热气。顾慨棠做好了浴室里水漫金山的准备,可过了一会儿,顾慨棠那好睡衣走进去时,他发现浴室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浴缸都被冲刷的如同化学实验室里的试管。
顾慨棠看看码放整齐的洗漱用品,有些惊讶的,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说暗示性的话。
不相信窦争是主动做这些打扫工作的。毕竟在顾慨棠眼里,那是个可以随地小便的粗鄙男人。
时间有些晚了,顾慨棠洗到一半,窦争突然推门而进,说:
“海棠啊,小野要睡觉了,我先带他来刷牙。”
他的声音在浴室内回荡。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
在家里没人会在他洗澡时直接进来,所以他没有锁门的习惯。现在这种情况顾慨棠应该如何应对,要不要那条浴巾遮一遮?想想还是算了,他转过身,迅速冲洗头上的泡沫,有些冷淡的说:
“随意。”
窦争吞了吞口水,道:“那个,我不知道哪个是我的牙刷。”
顾慨棠太阳穴附近的筋都在抽动,他沉默了两秒,表示自己的不欢迎,然后说:“白色的是我的,旁边的是你的。没想到小野会来,所以暂时没有他的。麻烦你去超市买。”
窦争先让小野用自己的牙刷,刷完后,问:“那毛巾呢?”
“……白色的是我的,你的是上面蓝色的。”
说完,顾慨棠迅速冲洗干净身体,他从浴缸里走出来,拿了条毛巾,开始擦身体。
窦争心不在焉地帮小野洗脸,顾慨棠还没擦干身体他就给小野洗完了,窦争打开浴室门让小野自己回房间后,就站在那里,通过浴室的镜子,看顾慨棠结实的手臂,流畅的脊背,修长的双腿……
窦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震了一样,让他狠狠打了个寒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窦争连忙将牙刷放到嘴里,掩饰性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还想和顾慨棠说话,可顾慨棠迅速的穿上内裤后,头发还在滴水,就大步从浴室走出去。
窦争一愣,看着顾慨棠那个方向,安慰自己海棠只是太热了。
顾慨棠把衣服拿出去,在客厅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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