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劈里啪啦解释一堆,各种借口搬出来。
「无耻!我告诉你,荆州的货商回信了,唐振东接洽的货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你以为偷卖茶叶能瞒天过海?你就等着吃牢饭吧,别想拿着赃款逍遥法外。」王管事气得横眉竖目,想到这般下流之士跟着他却毫无知觉,又想到李管家那长舌公知道岂不笑得裤腰带都松了,越想越来气,遂拖两人下去,各仗打五十!
☆、(9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83
上官锦知道了事情原委,便将此事交予王管事处理,王管事心里有气觉得在上官锦面前失了脸面,对姜钧及赵明二人更是含恨在心,严厉处置,将赵明赶出府,没收半年工钱。将姜钧交去官府,官府查清之後,强行没收姜钧八百两买的房子,将茶叶所卖的两千两赃款索回,并以盗窃罪判处五年牢狱,刺配西夏。
姜钧得知要坐牢顿时吓得半死,什麽自尊骄傲全都灰飞烟灭,跪在衙门里磕头求饶,「大人、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知府大人不为所动像习惯这般场面一般,又转去求王管事,「王管事,求你跟少爷说一声,我这辈子为他做牛做马都行,求他别让我坐牢。」
王管事恶狠狠地踹开他,姜钧爬起来去求其它人,同行的都厌恶地踢开他,像踢破烂的皮球一般,姜钧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看起来像倒在街边的乞丐一般,却依旧疯了般去求周围的人,最後死死地抓住唐振东的腿,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说,「求求你,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为了钱迷了心智,可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坐牢都行,不要在我脸上刺字,求求你……」
宋朝的刑法里有「刺配」,是在犯人的脸上刻上姓名,犯了什麽罪,刺配到何处,包括几百里都会写明,这样就算逃跑出去,也永远没有容身之处。
唐振东坐在屋里说,「五年会不会太久了?」
上官锦倒了一杯茶给他,「你难道同情他?他可是将全部的责任推给你,还险些成功逃出靖安府。」
「我不是没事。」唐振东看着上官锦,「姜钧年纪跟我差不多,五年太长了,出来以後背着罪犯的包袱,去哪做事都没人要,以後要生活都成问题。」
上官锦静静地瞅他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看别人可怜总出手相助,可谁会在你出事後为你求情。」
「做人不该想那麽远,那会不快乐。」唐振淡淡地笑。
上官锦面不改色,「私自窃取财物的行为是一种犯罪,何况他将茶叶拿出去卖了,又用赃款买了房子,就算想网开一面也逃不过牢狱。」
唐振东望着窗外的皎皎月色,默了片刻,说:「既然要活下去,哪怕有牢狱也好,别在他脸上刺字。」他面容毁了都遭受冷嘲热讽,何况是面上刺字。
上官锦凝视他,深邃的瞳眸在暗影里显得有些阴霾,「你难道不嫌恶他,平日对你态度那麽恶劣,还在仓库里推倒你,那种人不值得维护。」
唐振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知道跟姜钧发生的争执,主动握住他的手说,「他现在很可怜,该有的教训都有了,不要为这样的理由夺走他的尊严。」
上官锦沈默地看着他,什麽都没有说,须臾,伸手将他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像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液里一般。
唐振东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雅气息,不知道他会作何决定,但只要上官锦开口就能挽救别人於水深火热,所以提起姜钧的事,希望他不会落得刺配流放的下场。
盛夏终於过去,转眼到了中秋,府里喜气洋洋,五彩缤纷,下人们得到许可能回家过节,离家远的就留府里庆祝,与府里的人相聚畅饮,吃月饼、吃田螺、饮桂花酒,玩得不亦乐乎。总管得到上官锦的允许,请了戏班子唱戏,又找了几处说书、打花鼓、所以整个靖安府,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唐振东醒来後,没见到上官锦,以为在厅堂,没有,又去偏堂,没有,转去花厅,没有,最後在书房里看到他,忙要进去又退了回去,李管家也在书房。
上官锦见他立在那,便说:「去吃早饭吧,下人们备好了。」
「好的。」唐振东看着上官锦,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又知道此刻不适合开口。
上官锦看出他的挣扎,冰冷的目光里涌起一丝温度,问:「有事吗?」
唐振东看了看李管家,李管家垂眸不敢看他,自从知道他跟少爷的关系之後,就不敢对他翻白眼冷着脸,生怕职位不保,他低声说:「我先出去。」
唐振东注意到书桌上放着账册,忙说:「不用了,我没什麽事,现在就走。」
上官锦看着唐振东,眼底有抹淡淡的笑意,「今天府里热闹去转转吧,下午我们出去一趟。」
「我知道了。」唐振东笑了笑,知道他担心自己无聊,随意说了两句,转身离开书房,要走之际,又折回去靠在门边,只听李管家说送往京城的茶叶未到,货商易连豪写信来催了,但他与送货的人失去联系,没办法给他明确的答复,又说近来玉器坊生意惨淡,需要改变经营策略,上官锦低声说了什麽,李管家又忙响应,气氛显得十分凝重,却又听不清楚在谈什麽。
唐振东去花厅吃早饭,想着姜钧中秋之後要被流放,又想到上官锦的生意不如意,难免对节日没多大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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