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善的上官锦,说:「娘娘的轿子既然到了,你还是快去迎接吧。」尽管冲进来时也被吓到,但比起他的惊吓,李管家的八成不比他少。
「那你……」
「我先回去,你不用在意我。」唐振东主动拍拍他的肩,见上官锦的神色恢复往常,又跟他交代了几句,这才放他离开书房。
凉凉的风吹进屋,夜色里万籁俱寂,唐振东待在自己的寝室里,想着今晚未免过於安静了,只听远处响起一阵高呼声,「娘娘千岁,千千岁。」紧接着便是整齐的叩拜声,一番纷扰外,再次回复清静。许久之後,一阵清澈明净的琴声笼罩住靖安府,如同来自深谷幽山,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巍峨如轩丽河山。
唐振东像置身於秀丽的景色中,整个人都沈浸在动人的琴声里,那美妙的琴音似乎很远,遥不可及,却又很亲近,一bō_bō绕过耳际,他不懂音律却觉得这是绝世的好。琴声停下,唐振东的心情变得未曾有过的清亮,像有一串串跃动的音律滑过心田,快乐地舞动,他看了一会儿书,便躺床上歇息。还没合上眼,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以为是上官锦来了,顿时起身开门,一打开门看是林清,怔了一下,忙招呼他进来,「你今晚还有空过来?」
林清直勾勾地看着他,「听魏明说你病了,好些没?」
「我没事。」唐振东尴尬地飘开目光,没想到上官锦用这种借口唐塞魏明,见林清担忧地上下打量他,嘴里还念叨着是不是去了一趟瑞丽,回来水土不服,他忙说「不是。」皇後娘娘的寿宴他去难免会碰到九爷,上官锦知晓他不想面对九爷就找了借口为他避开,於是便在屋里歇息。
林清见他精神不错,没什麽大碍,坐下後开始吐苦水,抱怨李管家规矩多,「平日不见花心思弄礼仪,到了娘娘要来了才急着赶排场,他总喜欢做一些表面功夫。」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64
「李管家独揽大局,看起来很重视这次的宴会。」唐振东倒了一杯茶给他,寿宴交给李管家多少让他意外,毕竟他的为人处世实,很多人不喜欢。
林清默了一会儿,道:「李管家曾在宫里当过差,皇上赏赐靖安府时给了百余奴仆,李管家是其中一位,这次娘娘将宴席转到府里,他也想在其它人面前表现。」
唐振东没想到李管家有这样的背景,不怪他在府里有那麽大的权利,他问林清:「你不在少爷身边伺候吗?」
「娘娘的容颜不是任何人能看,宴席上多是有身分地位之人,伺候的也是老爷那边的,我这样的只能在厨房帮忙。」林清态度淡然,没有为此而失落。
唐振东没想到他不能去前厅伺候,又问起别的事,「宫里来了多少人?」
「左右不超过五十人。」
唐振东吃惊地看着他,「那麽少。」还以为要安排一支军队护驾。
林清喝了口茶说,「寿宴没有大张旗鼓的惊动别人,娘娘看起来只想跟自家亲戚聚聚。」
唐振东沈默地敛下眸子,说是聚聚,朝廷里的人多是知道的,连瑞丽山庄的庄主都预备贺礼,想来今晚到场的达官贵族多,不可能不铺张的过一晚,遂又问起上官锦的事,「少爷好像对娘娘的到来不热忱,他们关系不好吗?」
林清抬头看向窗外,片刻之後,说:「宫里不是一个做梦的地方,可能也没我们所想的那麽好。皇後娘娘当年是秀女身分进宫,深得皇上宠爱,从贵人封到皇後,做事深谋远虑,为巩固地位心狠手辣,几年前,硬将十四岁的女儿嫁去蛮夷之地。」
唐振东面露一抹惊色,「没人阻止?」十四岁还只是孩子,怎麽能够狠心嫁去那麽远。
「帝王之家,婚姻大事身不由己。」林清苦涩地说,「少爷儿时在宫里是寄人篱下的身分,老爷当年被派去驻守边疆,素来对少爷不闻不问,所以纵使少爷身分高贵却被瞧低几分。少爷大我两岁,老爷接回府时却不识一字,其中滋味我们不能体会,这次皇後娘娘到府里,只怕也不是单纯的想见他。」
「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唐振东的神色黯淡下来,有些明白上官锦为何不选择官宦之路,除了不喜欢这些斗争,本身对宫廷也心灰意冷。
林清话锋一转,问:「你跟少爷去瑞丽有挑到好毛料吗?」声音里多了一丝兴奋,「听说瑞丽有赌石的生意,你要买到一块好玉就发了,到那时我就跟你混!」
「我没挑到好的,眼光还不够。」唐振东摇了摇头,想起得来的三千两银子还是靠人情,也就不值得炫耀,更何况回来时买了一块玉佩,就又没多少钱,想起那块玉佩,不禁叹了一口气,因为上官锦回来就忙不停歇,没机会交给他。
林清见他神色失落,以为他赌输了心里不舒坦,安慰道,「别丧气,就当买一个运气,这次不行,下次再试试。」
「下次不知道要何时。」话落,唐振东起身拿出几盒礼品送给林清,「这是我在瑞丽买的特产,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你拿回去放屋里,饿的时候吃。」
「谢谢你。」林清眼眶发热,有钱人出门喜欢买名贵玉器,普通人更喜欢实用的,这样不至於饿了找不到吃的。
唐振东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林清眯起眼睛看着他,礼尚往来地回他一份礼,「为了答谢你的好意,我请你吃一顿丰盛晚餐。」
「去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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