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被其他人发现,饮食起居多由他来安排,也以为这样的局面会持续到离开,没想到好些了又让别人代劳。
是不想他辛苦?还是嫌他笨手笨脚不会做饭。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他炒的菜不好吃,上官锦好多了就不想麻烦他,可望着自己灼热得不容置疑的目光,又明显感觉到他的感情,可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
唐振东探究的目光,从地面望向上官锦,上官锦神色淡淡的望着池塘里的景色,冰雪般精致的面容沈浸在柔和的光线里,一尘不染的白衣将他衬得仿佛天神一般。
而他呢……
唐振东低头看着双手,这双手仿佛被冬天的寒风吹裂般粗糙,至于脸更是丑得无法直视,遇到过去的熟人可能都认不出,平时走在路上,也尽量不抬起头。
他们像活在两个世界一般……
而他感情上本身就被动,后来发生了点事,越发变得被动沈闷,然后遇到上官锦,只要他不戳破那层关系,就得将自己的心看得牢牢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七月的天热得丧心病狂,油锅般沸腾的热气在茶园里爆炸,走在路上还能听到脚底板响起的火星四溅,立在竹子上的白鸽不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所有的茶树一面倒地垂着头,要死不活的颓废样,而暴晒于烈日下的茶农们,一边目光愤愤地给它们浇水,一边迅速地撩起袖子,投入热火朝天的工作中。
过两天就要回靖安府,唐振东待成品仓库整理茶叶,天气实在太热,干了几个时辰活,全身上下都是汗,此时要有湖在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唐振东,快来搬东西。”一个茶农冲着唐振东喊。
唐振东忙过去帮忙,地上四五个麻袋,几个茶农麻利地搬完自己的份,剩下一个硕大的麻袋留在那,唐振东弯身去扛,麻袋近似千斤重,出半天力都扛不起。
弯身摸了摸里面的东西,确定不是茶叶,唐振东放下心来,拖着麻袋往仓库走,走了几步,不复重负的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拽住麻袋一角往前拖。
炎热的天气里,过道上人来人往,他们冷漠的目光只看到前方的道路。
唐振东拖着沈甸甸的麻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毕露,手心也火辣辣的痛,想着再坚持会儿就能结束了,于是咬紧牙关往仓库拖,要到仓库了却再也拖不动。
麻袋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千斤重的货霎时轻不少,紧跟着头顶上传来磁性的关切声,“怎么不让人帮你?”
唐振东一怔,抬头望去,错愕地看着上官锦,“少爷,你怎么来了?”
仓库里的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望着上官锦,他白皙的面容仿佛冰雕般俊美,逆光的巨大阴影里,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狼摸中又充满霸气,在炎热到恶心的天气里,他依旧长身玉立,纤尘不染,好似冬日里还冒着寒气的苍茫大雪。
对茶园的人来说,上官锦是天神般的人物,他在洛阳城可谓无人不知,许多人知道他是城里的首富,家财万贯,身世显赫,他想要的东西别人会双手奉上,只是见到他尊容的人不多,见过他的却又不记得,因为很少近距离跟他交谈;往年来茶园 ,李管家会跟来,替上官锦处理茶园的工作,为此李管家很高傲,借着上官锦的声势“狐假虎威”。这次上官锦只带了杂役过来,看杂役的模样就知道是干粗活,没想到会引来上官锦的关注。
徐锺知道上官锦对唐振东好,因而跟唐振东解释来此的目的,“我们来仓库盘货。”
唐振东点了点头,上官锦回头看徐锺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麻袋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徐锺摸了摸麻袋里的东西,说:“少爷,这是寄放在我们这的皮革……”话落,赶忙叫了两个茶农帮忙,这种皮革很重,一个人没办法拖动整个麻袋。
茶农看到上官锦在这,争先恐后的去帮忙,哪像方才避比之唯恐不及,甚至因为将重活丢给唐振东而暗喜,毕竟唐振东不熟悉这,将重活丢给他也不知道。
将皮革拖入仓库后,唐振东跟着上官锦看要带走的货,确定数量没问题之后,上官锦便带他离开仓库,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吞下要说的回到竹馆。
☆、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28
竹馆里气温凉爽,上官锦踏入客房。
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一位妇人正将丰富的菜肴放上桌。
妇人眉目恬静,四十上下,身上有一股淳朴的气息,见上官锦进来,忙向他行礼,“少爷,您回来了。”
上官锦看到她,眼底几丝诧异,转瞬间又恢复常态,“怎么是阿姨送饭?”
听他称自己为阿姨,妇人笑了笑,倒了一杯茶给上官锦,“穆姑娘病了,我代她送饭,没想到少爷回来的早。”顿了顿又说,“我这就端水给您洗手。”
“已经有人去了。”上官锦喝了一口茶,唐振东看到她刚上菜便去端热水,抬起头又看着妇人,“上次你送花糕给我,没来得及问名字,我要怎么称呼你?”
“素媛。”
上官锦又接着道,“饭菜是素阿姨做的吗?”
“是的。”素媛怔了怔,回神后忙说,“我是农家妇,饭菜要不合胃口请见谅。”
上官锦温文尔雅地说,“饭菜很合胃口,不要那么拘谨。”又瞟了眼桌上的饭菜,“再添双碗筷吧。”穆姑娘知道吃饭的是两人,但素阿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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