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令朋低下头。
“这么晚了还没走吗?”许存道问。
“嗯,刚打算传代。”武令朋这么说完,就离开水槽边,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个趔趄。许存道扶住了他。
武令朋抬头看他,眼中的难过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许存道放开他,他低声说了谢谢,然后离开了那儿。
许存道让杜明明在会议室等他,如果嫌无聊可以先走。她有些坐立难安,但还是坚持要等他。
许存道到十五楼细胞室做实验的时候,武令朋正在里边。两人是一组的,只有一个酒精灯。坐在生物安全柜前正打算点燃酒精灯的武令朋见他进来,慌忙站了起来,说:“师兄,您用吧,我,我找别人借一个。”
许存道一边打开培养箱一边说:“不用了,我用郭榷的。”
武令朋坐回他的座位,拿起一旁的酒精喷壶。前两天这个喷壶里的酒精快用完了,今天却是满的,可能是武令朋新配制的。
在带着手套的手上喷了好几次之后,武令朋把手伸进安全柜。
那时许存道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武令朋坐在那儿,背影宽阔厚实,使得他身上的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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