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么?一个谢字,如何偿还的了此中因果?小友欠本尊良多啊,便是天道,也不会不承认的……”
贺兰公子做事虽然随性,可是仔细思量,却能看出,他行事之间,没有一处是与天道相违,反而处处是在钻天道的空子。
沈迟替贺兰公子抵挡天劫,这原是贺兰公子欠了沈迟的。可偏偏沈迟先一步说了愿意为贺兰公子“鼎力相助”之语,贺兰公子又在天道要将沈迟给劈死之时,将沈迟给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还是救了九九八十一次,贺兰公子欠沈迟的,可不就还清了?而沈迟欠贺兰公子的,却是怎么都还不清了。
这一点,竟是连天道都无可奈何。
除非沈迟愿意去死上一死,一死了因果。
沈迟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憋屈到无以复加。
他只道贺兰公子要对他做什么,却赧然发现,因果二字,直接将他死死钉住,竟是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
天道算计再多,也总有空子是让人来钻的。
当然……这都是之前发生之事了。
贺兰公子心满意足的让天道甚喜之的宠儿,欠了他整整八十个因果之后,用秘法测算出,他家儿子现下并无危险,而且还身处他曾经安身立命的东九洲之地,至交好友欧阳所在之地,便再次假托欧阳,便入定闭关,巩固修为了。
只是他终究是担心那么没见过面的孩子,入定闭关不过两月有余,贺兰公子初步巩固了化身修为,甚至来不及体悟化神心得,便即刻出关了。
这一出关,便收到欧阳的传讯符,传讯符中,虽然还没有沈诺现在的情况,却有了沈诺之前在乾元大陆经历过的事情。不包括已经被灭族的青云镇沈家的虐待——毕竟沈家被灭族,仅剩下的几人里除了沈诺,谁都不会揭发自家做下的那些事情——却包括了沈诺以纯阴之体,被墨云衣掳上天元宗本宗,被那位据说天资绝决的墨仙长给采补过了的事情。
贺兰公子的怒气可想而知,一收到消息,即可就上了天元宗本宗。
他和清淑的爱子,如何能被人如此作践?
纯阴之体……身为男儿身,诺儿却是纯阴之体,其中所受的磋磨可想而知。以练气期的修为就被人采补,他甚至都不知道,沈诺将来是否还有前途可言?
贺兰公子怒火冲天的去了天元宗,玄青道君是第一次见到贺兰公子,初见之下,玄青道君想,他真的问都不用问,就明白贺兰公子此行所谓何事了。
贺兰公子与沈诺,着实太相像了。再加上贺兰公子眉宇间的怒火,玄青道君就是想欺骗自己这两人之间没有关系都是不能了。
尤其贺兰公子一上山,第一句话就是:“我此行,一为小儿而来,二来……不知尊驾高徒,可否现身一见?”
玄青道君现在倒是庆幸,还好墨君琰跑的快了。他自己仗着年老,有着不知者不为怪的名头,尚且能躲过一劫。可是墨君琰……是他采补了人家儿子,若是双.修还好,偏偏却是一厢情愿的采补,这个……不被发现也就罢了,现在被发现了,墨君琰是少不了一顿打了。
饶是玄青道君背后有天元宗撑腰,也下意识的觉得,是他们师徒欠了贺兰公子和沈诺的。
他只好苦哈哈的道:“君琰刚刚下山,去了何处,老夫亦不知晓。不如道友再次等候几日,待老夫寻到君琰,便立刻答复道友?”
贺兰公子笑得端的优雅从容,他端起玄青道君的童子递给他的茶盏,稍稍沾了唇,便将茶盏放下,忽而笑道:“既然尊驾高徒不在,那么,可否让在下见一见,那一位坏了小儿筑基之事,将小儿强行掳上山来的云衣仙子?”
玄青道君脸色一变。
贺兰公子却是跟没看到似的,继续悠然笑道:“在下闭关二十余年,竟是不知乾元大陆有如此变化。也罢,既然云衣仙子这般喜欢小儿,甚至愿意做出此等轻浮举动,在下纵然不愿干涉小儿娶妻一事,可是纳妾一事,在下却是做的了主的。想来云衣仙子能做出坏人筑基一事,强行将男子掳上自己的洞府之事,也定是不在意名分的,那便让她做了小儿的妾室,阁下以为如何?”
尔敢另我儿为夫侍,我便不敢让你的后代为妾室了么?
墨玄青,切莫欺人太甚!
而玄青道君的脸色,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56·好心
贺兰公子看着玄青道君一脸愁苦的表情,心中却只剩下悲凉。
他和玄青道君修为相当,墨云衣也是金丹期真人,而诺儿现下只是筑基期修士而已,无论怎么着,至少暂时,将墨云衣送予诺儿做妾的说法也只是“说说”而已,究竟事情会如何做,结果又当如何,还没有定论。
可他就单单只是“说说”而已,玄青道君就已经满脸愁苦,就差要提剑来杀他了,那么当日,沈诺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也这般被逼迫着要为墨君琰做炉.鼎采补之时,岂不是更加难过?
贺兰公子唇角轻扬,笑容越发的令人难以琢磨。
玄青道君怒道:“荒唐!云衣是金丹修为,又岂能做一个筑基小辈的……”玄青道君老脸一红,语气间更是气愤,“难为贺兰道友在修真界的一番名声,竟是连这种事情也不知?”
贺兰公子轻轻一笑,反讽道:“以金丹修为,乾元大陆第一大宗门弟子的身份,墨云衣就敢毁他人筑基之事,更将人掳到天元宗,供其兄长采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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