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草食性动物的角和蹄、害怕肉食性动物的牙和爪,那绝对是可以干脆收摊了。
高个的青年出现在他身侧,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在这里,医生,我们在你身边。”尽管单以身形来论,他是绝对比不上比起那边那两位雕塑家宠儿的爆肌男。然而不管要面对什麽样的敌人,即使对手身形比之更为庞大,杜宾犬依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忠实守护自己的主人。
骆赛瞬间定下心来,朝他的爱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快步靠近利索地接近被忒修斯强行压制的牛头怪。
瞧他无比熟练地挑选了肌肉较厚的牛臀,把锋利的针头先扎了进去。针头并没有过浅,也没有全部刺入,避免了因挣扎折断而不易取回断针,然後再连接注射器,抽拔活塞确定无回血後迅速注射药液,等注射完毕之後他飞快拔出了针头,并用酒精棉球消毒。
有所谓工多艺熟,以前宠物医院接到给牧场犊牛打疫苗的订单时一般都不会有兽医愿意去,经常是委派骆赛这个无权无势无後台的小兽医,所以看骆赛给牛打针,绝对是有无影手的风范了。
“好了。”
在他干这些活的时候,俄耳一直站在阻挡牛角横扫过来的位置上,警惕着那头气喘吁吁的疯牛,听见骆赛说好了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一把把人捞在怀里,连退好几步躲开那头牛的攻击范围。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41-03
“哞哞哞哞哞哞……你们合起来一起欺负人家啦!哞哞……”
牛叫跟嚎哭的加总绝对能让人直接崩溃,骆赛真後悔刚才没在那管疫苗里头兑上大剂量镇静剂。
完全无法想象现在这个窝在雅典王子强壮怀抱里的牛头人,是刚才连十几个士兵都按不住它的彪悍怪物,证据是诊所的小院子已经因为传说中的英雄王子大战牛头人续集而被彻底踩平。
不过惯於除暴安良的英雄们可没有赔偿老百姓损失的习惯……
忒修斯拍了拍厚实的肩膀,对於那种极富弹性的手感很是满足:“好了,小米,这都是为了你好。”
“讨厌!人家才不要打针耶!你看那根针管多可怕多可怕啊!插进人家的身体得多疼多疼!”一边偎依一边假装生气地拍打,还发出嗔骂地牛头怪实在让骆赛很无言。
你说要怀里是个柔美的少女,粉拳轻锤,不轻不重地打在情人的胸膛上顶多也就是瘙痒的力度,那就是情趣!
可要像米诺陶洛斯那蹄子哟!敲下去“砰砰!!”闷响的,也就雅典王子这种血厚防高的战士型英雄能满脸微笑地扛下来……
骆赛觉得看着都内伤。埋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提醒地说:“为了避免产生疫苗过敏的症状,你们在这里多待一小时,如果有不舒服的感觉马上告诉我。”
忒修斯脸色稍微变得严谨了,有些紧张地追问:“还会过敏啊?”
“只是以防万一。”
“那麽如果产生过敏,会出现什麽状况?”
骆赛想了一下:“症状各有不同吧,有些牛会全身出汗,呼吸困难,像喝醉了酒一样。有些则会乱冲乱撞,高度兴奋……”
脑袋偎依在王子胸肌上感觉着对方呼吸的起伏,小耳朵还贴在胸膛的位置听着沈重心跳的牛头王子一脸潮红,眨巴着厚厚睫毛的眼睛,柔弱羞涩状:“啊呀,怎麽办呢?人家现在就觉得好兴奋哟……”
“……”骆赛淡定地抽出一根无比粗的针管插上锋利闪亮的针头,回头,跟他家的狗狗煞有介事地吩咐,“0.1盐酸肾上腺素五毫克,地塞米松磷酸钠十五毫克,连续两次注射。”
“嗯。”俄耳很有身为助手的自觉,专业地点头准备转身进屋去拿药剂。
当然,要说待会他拿出来的是不是肾上腺素和地塞米松,或者里头有没有另外加点能融化黄金的化学物质,那就另说了。
“哞哞!哞哞哞哞!!!”
奔牛节都没米诺陶洛斯蹦得快,吓得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好了好了,医生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是吧,医生?”
咳咳,雅典王子的眼神很凌厉,虽然刚才把牛头怪压倒的动作非常粗暴,但现在看起来其实他对米诺陶洛斯非常关心,也非常护短。加上身後那群彪悍的希腊士兵,估计没人敢硬顶着摇头说“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完全没有过敏症状,牛头王子站起来足足蹦躂了一小时。
而那位雅典王子看着在院子里溜达着、结实肉块尽展健美的“牛肉”,神情虽然没怎麽变,但还是从看直了的眼神里泄露出一种狂热。
“谢谢你,医生。”忒修斯英俊的脸旁泛上了满意的微笑,并与医生握手致谢,然後抬手示意,一名士兵把一个鼓鼓的皮袋子送了过来,里头有着钱币摩擦的“噌噌”声响,而且非常沈重。
雅典王子正打算把这满满的口袋送给骆赛,可旁边的牛头王子不高兴了:“哞!这样不好!忒修斯,这样的谢礼对於医生来说真是太没有诚意了!人家上次还把最最贵重的线团送给医生了!”
“阿里阿德涅线团?”忒修斯摸了摸下巴,沈吟片刻,“真是这样的话,我的举动实在是对医生太失礼了。”他抬手扬退了士兵,郑重地对骆赛行礼,然後说道:“骆医生,就像小米说的,如果只有钱币作酬劳实在欠缺诚意,这样吧,我决定,我的船队里将有一艘船属於医生所有。”
“……”
他要一艘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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