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平却猛然抬头,腰间兵刃出鞘挡住他掌风,目眦欲裂咬牙问道:“你还有没有人心?!“秦疆决亦是双目赤红:“与你无干,你既然回来找死,我就成全你们一双鸳鸯。”
锦漆愤怒地阻止他们:“不用你,他都已经快死了!”
她不顾二人剑拔弩张,抢过简明异向屋内走去。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不例外,只关心自己。他们情感受挫,所以将怨气发泄在简明异身上,或把他当做寄托,来安慰自己心口不多的热度。
如果真的关心,为什么没人想到最要紧的事。
城中的郎中轮番来看过,得出的结论是死不了,但余生都要缠绵病榻。
锦漆冷着脸,仰起头,脸上泪痕便被阳光蒸发。她推开门,面对面直视秦疆决,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面对——“你答应的,若撑过半个时辰,放他走。”
江道平握紧腰间刀鞘:“如果城主不放人,我也不介意拼上一拼。”
他手中万仞城机密太多,秦疆决想着不如将他杀了干脆。但他身上杀意刚刚积聚,便被锦漆喊住:“他醒来如果见到你,一定会立刻闭上眼,然后永不睁开。你是不是真的要逼他死?”
秦疆决摇头想否认,却梗在喉咙中发不出声。
他眼前很多画面被打散了,简明异微笑的样子已经很久没见过。
手中还残留湖水的触感,冰冷中渗透令人恐惧的粘腻,像是能将天地万物吞噬。包括所剩不多一点真心。
这世上没什么事值得他以死相搏,他想要的东西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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