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给里里外外明明暗暗地查遍了,恨不能立刻就插上翅膀飞回京城在奉天殿前陈书激昂一番。
裴遇冷眼看着他忙里忙外,在给京城回信的时候笔尖一转,添了句:顾大人如出林鸟,格外亢奋,状态甚好。
黑影人带着信刚离开,门房就带着京城里大大方方送来的信敲门了,说是晋王送来的。
裴遇写的东西总需要避着人,但晏凤元却不常那么做。
裴遇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还是信封,上书:顾知觉亲启。
裴遇:“……”那为什么不直接寄给他???
裴遇冷着脸去隔壁屋子,把信放下就走。
欧阳珏刚准备睡了,衣服脱了一半,眼睁睁看着裴遇推门进来,眼睁睁看着裴遇放下信走了。
……好歹敲个门不行吗???
欧阳珏只好又起身去拿信,拆开了看。里面也没别的东西,就是对他一路上的辗转磨难发来慰问之词。欧阳珏觉得晋王的心思不能轻易度之,于是他拿信纸看了又看,又凑近烛火烘了半天,再对着月亮照了半天,最后把字藏头遮尾地重看了几遍,却还是没看出个秘密话来。
直到一道怪腔怪调的声音十分不屑地传了过来:“就一封信而已,你至于这么翻来翻去地看这么多遍吗?”
欧阳珏心中一惊,立马就要大叫出声,却被那人更快地来到身后捂住了嘴,并且抵住了他的要害之处。
欧阳珏举起手,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那人却不放心,还是点了他的穴才松手,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一边倒茶喝。
竟又是阿尔伦。
阿尔伦喝了口茶,把信纸抽过去看了一遍:“我还以为里面写了什么,这你也能看得那么起劲。”
欧阳珏懒得理他,翻个白眼儿瞧房梁。
阿尔伦搁下信纸,把他脸扭回来:“别以为我就想跟你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虚的,现在你们皇帝帮着札木来搜捕我,我没地方躲了,你得帮我。”说着他解了欧阳珏的哑穴。
欧阳珏:“阁下仿佛在逗我发笑。”帮你上西天还差不多。
阿尔伦:“你不帮我我就杀了你。”
欧阳珏:“哦,还以为阁下想强上我,吓了我一跳。”
阿尔伦:“……”中原的新科状元就是这种德行???
阿尔伦忍了忍:“你怎么比欧阳珏还讨嫌!”
欧阳珏:“你跟他很熟吗?你不了解他凭什么说他讨嫌?我觉得他挺好的。”
阿尔伦:“……人都死了谁管他好不好。你到底帮不帮我?!”
欧阳珏:“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俗话说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俗话说……”
阿尔伦:“住口!我阿尔伦从不白拿别人的好处……”
欧阳珏心道你哄鬼呢,说得好像以前抢掠百姓的时候不是白拿似的。
阿尔伦接着道:“他们现在卡死了我出不了边陲几个镇,所以我要你帮我离开这里,你把我带去京城,我告诉你你们的真龙天子是谁。”
欧阳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阿尔伦登时露出了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这事。这么说吧,晏梓伏并不是你们先帝的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骗你。你一个状元大好的前程被他当玩物一样地折腾,不觉得可笑吗?我知道你们这些中原的读书人怎么想的,什么忠君报国嘛,都被男人搞了还要忍着也是可怜。”
欧阳珏:“你再胡言乱语下去信不信我回京城之后找百八十个人把你跟札木的故事画成春宫图发到人手一册???”
阿尔伦顿时炸了毛:“你再敢提他试试看!你不怕死我就把你底下那东西剁了!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欧阳珏:“哦,这么说来你已经剁了自己的?”
阿尔伦:)¥ap;#…(╯‵□′)╯︵┻━┻
☆、开始
阿尔伦忍了再忍,决定当“顾知觉”是个被搞到已经性情大变神志不清的可怜人。他决定不跟这么个可怜人计较那些胡言乱语,遂继续道:“你一生都被晏梓伏给毁了,你难道不想报仇?”
欧阳珏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真不是特别想报仇,关键也没什么好报的,就当做是一报还一报了。晏梓伏给了他八辈子也不敢想的命运前程,他也还了一条命。
当然这话没必要跟阿尔伦说,于是欧阳珏保持着沉默。
他的沉默就被阿尔伦当做了深思。
阿尔伦:“何况还说不上报仇,你只是在匡扶社稷国本,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真没办法现在给你证明我的话是真的,反正我就是说的真话。你年纪轻,但应该也听过竹樾这个人吧?”
欧阳珏抬了抬眼,继续沉默地看着阿尔伦。
阿尔伦:“你应该知道晏梓伏登位前一直流落民间,是被竹樾抚养长大的。可你不知道竹樾早就把你们的真龙天子掉了包,晏梓伏是竹樾从前朝皇室纪家抱来的种。你当竹樾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珏移开目光,看着蜡烛。他认同沈南星说的那句话:木蒂人总不说人话。
阿尔伦:“我就觉得你们傻,一个个觉得竹樾……”他有点不确定地想了想,“是叫高风亮节吧?反正把他夸上了天。你们蠢是吗?有几个人看到权力富贵就在手边还不去拿的?竹樾觉得他扶个傀儡上台比把真货放上去要好把控多了,所以就那么做了。你又以为后来晏梓伏为什么要诛竹氏三族?因为他不想当傀儡了。权力这东西除了完完全全地握在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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