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气冲冲的走在前面,不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冷静了下来,冷静之后陈曦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苏泽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身后是苏泽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陈曦却感觉到了苏泽的低气压。
再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在苏泽面前从未掩饰过他对姚焕的厌恶。
以苏泽的聪明如何不会察觉他的不对劲?
这样起了疑心,陈曦就想到刚才苏泽提到姚焕的事情,看似无意却又似乎故意在他面前提起。
这是打算验证他对姚焕发自内心的厌恶吗?
陈曦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怒气来,这人一再的试探他,是打量着他不会翻脸吗?
一双睡凤眼黑芒闪耀,苏泽,你真当我会一直退让不成?
历经三世被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耍弄,陈曦不是不生气的,哪怕苏泽对他再有心,这样一再的试探他也是生气的。
就在陈曦濒临黑化的边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以陈曦方圆几里的人说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能力,身后这么点距离,再轻他也能听到。
陈曦心神一震,眼底的黑雾瞬间散去,转瞬间又有些懊恼。
这个人,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陈曦,你为什么那么厌恨姚焕?”苏泽的感官很敏锐,之前察觉到陈曦的气息不对,立马就改变了策略。
提到姚焕,陈曦既觉得恶心又觉得难以解释。
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是绝对不能告诉苏泽的。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越来越犹豫要不要告诉苏泽。
但是,他的潜意识似乎比理智先做出了选择。
他面对姚焕下意识的举动,都被苏泽看在眼里,换做从前,陈曦自然不会将这么大的破绽展露人前。
但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将苏泽排除在外。
陈曦在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苏泽。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苏泽走到陈曦身边,轻声道。
陈曦被这话刺激的差点将前因后果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这是以退为进,苏泽,好得很!
陈曦再生气,也不能说苏泽做得不对。
如果苏泽也对另一个男人有如此异常的举动,说不定他的手段要更激烈直接。
苏泽已经很考虑他的脸面了。
就是因为苏泽的体贴,才让他觉得难堪。
好像他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
对于自己真实年龄一百多岁却斗不过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陈曦十分介意。
陈曦恼羞成怒,干脆借着苏泽的话放弃了解释,“走吧,去看看暮雪他们。”语毕就往沈誉他们住的那边去了。
苏泽一怔,随即失笑。
他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又意外什么呢?
两人来到沈誉他们住的院子外,却发现这里很是热闹,不时地从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
“所以说少雪少笙比那蠢货聪明多了,也不知那萧诤怎么想的。”韩谦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格外清晰。
陈曦长腿一跨进了院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众人回头一看,是陈曦和苏泽。
如今陈曦和苏泽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陈曦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苏泽贵为亲王,连有些皇室宗亲,地位都不一定比他高。
“是梓隽派了身边的小厮去萧府守着,看看萧诤和萧三少爷被关押入狱后,萧府会是什么光景。”齐懿端着茶,笑着对进来的陈曦二人解释道。
陈曦直接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勾唇轻笑,“那萧少雪兄弟俩闹幺蛾子了?”
“怎么能叫闹幺蛾子呢?”洛瑄笑得意味深长,“那两位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出,昨儿北城酒肆的事儿闹出后,萧诤前脚刚带了护卫离开萧府,后脚萧少雪兄弟俩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批人,直接将住在正院的那位萧诤的爱妾绑了送去官府,罪名是贪墨萧府公中的银钱,贩卖萧府族田等,光是这两项罪名,就足够那萧诤的爱妾将牢底坐穿了。”
陈曦闻言笑出声来,“没想到我出京一回,就遇上这么几个有趣儿的人,韩清算一个,萧少雪算一个,倒是不知道萧少雪那刚及弱冠的兄弟如何?”
“这萧少雪的胞弟名少笙,也是个妙人,昨儿没少给他胞兄出主意惩治那些背主忘恩的东西。”沈誉想到萧少雪的胞弟,也是兴味的笑了。
“哦?他出了哪些主意,说来我听听?”陈曦笑问。
“比如,萧少雪兄弟二人生母的陪嫁嬷嬷,原本也是出自官宦世家的仆妇,谁想这些个仆妇也是眼高手低的货色,见萧少雪母亲不受宠,便暗中倒戈向那个小妾投诚,不但欺瞒萧少雪生母,还偷偷转移萧少雪兄弟生母嫁妆给那小妾把玩,这些年下来,萧少雪生母那十里红妆的嫁妆已经被那小妾差不多搬空了。萧诤父子才入狱,两兄弟便带着一批如狼似虎的护卫围了正院,逼着那小妾拿了库房钥匙,将他母亲的嫁妆一一抬了出来,堆得府上到处都是,那小妾在郦城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过街老鼠了。不但百姓看不起她,就连高门大户也暗中防着这类玩意儿蹬鼻子上脸。生怕再出了萧府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就这点手段?”陈曦语气有些失望。
看着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陈曦,沈誉无语了个,道,“我刚才说的只是他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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