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这点雨居然弄成这样……
男人叹息一声,虚弱地靠在柜子上低头看了看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公司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也没有什么力气去买药了……
按了按太阳穴,男人决定在上班时间前暂时休息一下恢复一些体力,于是,他来到二十五楼的员工的休息室。这里鲜有人来,但很干净——米白色的沙发搭配着淡蓝色的格子抱枕,给人相当舒适的感觉。但男人却无心欣赏,刚倒在沙发上,铺天盖地的晕眩就席卷了他的全身,就连闭上眼也觉得天花板在打转,晕且恶心。
男人很快就陷入了昏睡,连毯子都没拿出来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被压抑的噩梦困扰,浑身阵阵发冷的男人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拍打,紧接着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有些担忧地唤着自己。
“……”男人抿着唇将眼睛勉强地睁开一条缝,视线所及之处模糊一片,隐约见到一个看起来似乎很年轻的男子蹲在自己身旁——暗金色的头发很短,似乎还戴了个耳钉……
很眼熟……而且,身上似乎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白千严皱着眉再度闭上了眼,头疼、晕眩的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理会对方。
而后,男人感觉到自己汗湿的头发似乎正被缓缓拨开,随着一道浅浅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额头被一个温热的什么贴上。
“你烧得很厉害,千严叔。”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对方竖挺的鼻梁因彼此的距离相近而贴到了白千严的鼻梁上,冰冰凉凉的,“昨晚不会跑去淋雨了吧?”
白千严苍白的唇瓣吃力地动了动,又合上了。
他现在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痛苦得只想睡觉。
迷糊中,身边的年轻人似乎离开了,片刻后,一张柔软而干净的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严严实实的压好,低沉的嗓音又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有带自己家族里特制的秘药,退烧效果很好,很厉害的,等我一会。”说完,白千严感觉到对方关门离开了,房间里再度恢复一片寂静。若不是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传来真实的重量感,他几乎以为自己刚才在做梦。
迷迷糊糊地,白千严几乎再度昏睡过去时,对方又回来了。他的上身被对方有力的臂弯扶起,对方快速地在他的背后垫了个靠枕。
“千严叔,你没吃早餐吧?空腹吃药是不行的,先喝点浓牛奶。”那个人说着,白千严感到一个温热的杯子递到了自己的唇边,牛奶的香味传来,可因为半坐起来而加剧的晕眩使得他更加难受,根本喝不下去。
“我帮你吧。”俊美的年轻人看到男人似乎吞咽很困难的样子,扶着白千严的后脑。
白千严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牛奶的味道被缓缓地喂进了嘴里,但异样的感觉使他恢复了些清醒,并抗拒地扭开了头。
他不喜欢别人这样亲近他,而且这种举动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但年轻人眯起了蔚蓝的眼,干脆扣住白千严的后脑,继续不容抗拒地将牛奶灌了进去。
“呜……”白千严难受地拧紧了眉头,一时间,口腔里充满牛奶。
排斥,极其的排斥!
“滚……”极其不悦地想要推开对方,可因高烧而发虚的双手却只能勉强地抵在对方的胸口上。
“我自己喝……”好不容易被放开,额头已冒出细汗的白千严虚弱地扭开头,那嘶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有种糯软的质感,“赛斯特……”
直到现在,他迷糊的脑子才勉强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赛斯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笑,用实际行动拒绝了白千严不切实际的请求。以白千严目前的体力,根本就不可能握紧一杯牛奶!
最后,被喂了整整一杯牛奶的白千严气得头更晕了,但他苍白的双唇终于有了血色,显得有些嫣红。
模糊中感觉到赛斯特的气息又凑了上来,这次是药水。
是苦的要死的特制药水。
“呜……”低低地呻吟一声,白千严被这个极苦的味道逼得条件反射地抓住赛斯特的头发,修长的腿更是无意识地想要踢开对方。为了顺利把药喂给白千严,赛斯特顺势一扯,让他的脚乖乖搭在自己结实的腰上,防止他乱踢害自己不慎把药撒他一身。
咔!
这时黑色的木门突然被推开,找了白千严一个晚上的凌一权走了进来,随即整个人因为眼前的画面僵在了原地。
凌一权向来没有情绪的面部剧烈地抽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血色仿佛在一瞬间从他的脸上消失殆尽。
指尖都在发颤。
而后,一种阴厉至极的杀气从他的双眼中迸射出来。凌一权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赛斯特粗暴地往后一拽,后者顿时整个人就摔倒在矮桌上,一脸莫名其妙。
“两分钟后,办公室里看不到你,你就给我滚!”朝同样错愕的白千严丢下一句话,凌一权板着脸摔门而出。
“……”赛斯特眨了眨眼,一边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腰,一边仍旧有些莫名其妙,特别是凌一权几乎是寒着脸放狠话的模样,更是让他内心震惊不已。
他可一次都没看过凌音皇面瘫之外的表情,这太罕见了。
“他怎么了?头顶都冒烟了……”半是玩笑半是好奇的赛斯特不由问白千严,却发现后者的脸色比之前都要来得惨白。
而后男人竟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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