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所有人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这位国际友人觉得自己对中国热情友好的印象崩碎一地。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那口听着就让人痛苦的中国话,只会让身边的人产生腹中饥饿的感受。同时,还会对炒肥肠、干锅肥肠等一系列的肥肠大餐产生渴望。
肥肠法国佬于是就这样被带上了车,红袖组组员没好气将车门关上时,他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光蝶凋零成细碎的光屑,奇迹的光辉喷薄而出,一瞬间让太阳也为之黯淡。
一台有双人帐篷大小的古怪仪器,在这样的光辉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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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中超委东南分部,人体超能力研究所,单位中心医院。
“暂时没事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情况特殊,留院观察一晚上吧。”
他面前,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以恭送太上皇的态度,跟在这位说出他们想要结果的医生后面,一起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他们返回他们的病房,齐齐倒在了床上,觉得自己从手指到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了。
联邦001代人体治疗仪到底拯救了龚士正的性命——还得加上一个距离过近同样感染了的眼镜男——然而赵映和唐宿两人,用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终于搞出了一个存在时间大于五秒,足够他们把龚教官和眼镜男放进去治疗的治疗仪。
当时要不是红袖组的组员们搀扶着,当时赵映唐宿体力大幅度流失,说不定站都站不起来了。
确认联邦001代人体治疗仪的屏幕上显示出治疗完成四个字,赵映唐宿跟着眼镜男龚教官一起,被红袖组紧急送进了研究所的单位医院。那边两个昏迷不醒的人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而赵映和唐宿被确诊脱力,每人各挂一瓶葡萄糖液。
当时的赵映和唐宿:“……”
好在,他们的超能力还是非常可靠的,无论是龚教官还是眼镜男都脱离了险情,虽然为了防止有变异病毒传染,需要继续观察,但接下来的事情,普通医院就足够解决。
两个年轻人放下心来,没过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日上三竿。
揉着眼睛爬起来,唐宿面对挤满病房的人一脸懵逼。他迟疑地推醒了一边的赵映,让自己的搭档和他来了个懵逼二重唱。
在他们对面,好久不见的云旗笑得一脸温柔。
“终于醒了,”中国最珍贵的超能力者说,“正巧,我有点事想找你们帮忙。”
“……”唐宿,“可以说拒绝吗?”
“当然不行。”云旗笑眯眯地说。
在云旗身后,密密麻麻全部是赵映不认识的人。里面其实有几张脸赵映是见过的,但是患有普通阿宅常见疾病——脸盲症的赵映已经根本不记得他们了,不过唐宿还记得几个人。
上一次,在中超委大楼地下四层事件后他们被国内多方情报机构问询,那些用各种手段出入他和赵映宿舍的人中,就有这几张脸。
……说起来,和这些人混在一堆的云旗先生……
唐宿突然回忆起,他曾经听唐行剑说起过,云旗此人门路很广,当时他没有理解意思,现在看来,是说云旗是搞情报的出生?
“‘病毒’你们昨天都见过了,”云旗说,“赵映同学可能对这个人还不太了解?”
不等赵映点头或摇头,云旗便自觉解释起来:“就是昨天那个在你们协助下,被红袖组抓捕的法国籍超能力者,你们可以称呼他毕维斯。毕维斯先生原本一直被法国政府隔离在人群外,一个多月前,嗯,确切时间是六月二十三日,他突然用超能力杀害了他的保镖,逃出政府为他修建的隔离点。”
说到六月二十三日这个时间时,云旗完全没有试图隐藏地瞥了赵映一眼。
脑子里其实还有些迷糊的赵映不明所以。
六月二十三日……怎么了?
感觉好遥远了,是在他加入中超委之前吧……似乎有点印象,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个模糊的画面突然从赵映眼前闪过,是他挺起背滑动鼠标,唤醒休眠的电脑屏幕。当时在寻找桌面文件夹之前,他似乎匆匆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02:35 2017/6/23
六月二十三日,是赵映突然从沉睡中醒来,确认自己重生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也是他超能力觉醒的那一天。
从那一天开始,赵映就仿佛置身于名为命运的洪流中,被携着奔入未知的前方。短短一个月半多,赵映已经变成了重生前的自己想不到也认不出的样子。
这是对赵映而言,无比特殊的一天。
但是……云旗先生突然对他着重提起这个时间,还很明显地想知道他反应,是为什么?
已经从赵映脸上得到想知道线索的云旗并没有多做解释,继续解释:“毕维斯在被政府通缉的同时,还被欧洲数个官方非官方的超能力组织追杀,喏,其中就有大家的老朋友未亡人。就我所知道的,毕维斯东躲西藏了几天后,突然转道从东欧进入西伯利亚,然后在一个星期前,进入我国境内。”
云旗按揉了一下自己跟进毕维斯行踪,这几日伏案工作格外劳累的颈椎,放缓了语速,轻柔地说,“之后他被未亡人亚洲分堂抓住,带到上沪,遇见了你们。”他一瞬不落的盯着赵映看,“然后,他说,他是为了你来的,赵映。”
赵映皱着眉。
他不认识这个人,没听说过“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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